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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长老召见与战略性忽悠（第1页）

孙建当众论道，轻松化解王莽、李厉修炼难题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以比秘境归来时更快的度传遍了内门，甚至引起了某些长老的注意。

能解决连传功堂执事都感到棘手的具体修炼问题，这已不仅仅是“理论扎实”可以形容，这代表孙建对修炼本质、能量运行规律的理解，达到了一种令人惊叹的深度。尤其是他使用的那些闻所未闻的术语和推演方法，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就在孙建应付完又一波前来“请教”或“混个脸熟”的内门弟子，准备闭关整理秘境数据时，一道传音符飞入洞府，内容言简意赅：

“孙建，来青云殿。火云长老召见。”

火云长老！萧焱的师尊，宗门内地位尊崇的金丹长老之一，主修火系功法，性格据说颇为火爆直接。

孙建心中凛然，知道该来的总会来。长老级别的召见，意义非同一般。他不敢怠慢，整理了一下衣袍，便朝着位于主峰的青云殿赶去。

青云殿气势恢宏，殿内云雾缭绕，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不开。殿中，一位身着赤红道袍、须皆张、不怒自威的老者端坐于上，正是火云长老。萧焱竟然也侍立在旁，见到孙建，微微颔示意。

除了他们，殿内还有两位长老。一位是孙建见过的、负责阵法的玄玑长老，另一位则是面容清癯、气息深邃的老者，孙建并不认识。

“弟子孙建，拜见火云长老、玄玑长老，拜见这位长老。”孙建恭敬行礼。

火云长老目光如电，落在孙建身上，仿佛要将他里外看透。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让孙建呼吸都为之一窒。

“孙建，你近日风头很盛啊。”火云长老声音洪亮，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五行筑基，秘境立功，如今连内门弟子的修炼疑难也能随手解决。说说吧，你那一套‘能量理论’、‘流体符文’，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推算方法，究竟从何而来？”

果然是为了这个！孙建心中早有准备。他深知，自己展现出的东西太过前，与现今修真体系格格不入，必然会引起高层怀疑。直接坦白“科学方法论”和“前世知识”是绝对不行的，那只会被当成夺舍的老怪物或者疯子。

他必须进行“战略性忽悠”——在保持核心秘密的前提下，给出一个相对合理、且能自圆其说的解释。

孙建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混合着恭敬与一丝茫然的表情，回答道：

“回禀长老，弟子也不知其具体来源。”

火云长老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孙建连忙继续道：“弟子灵根资质低劣，自知修行无望，早年在外门时，便只能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到阅读杂书、观察自然之中。或许是看得多了，想得多了，于梦中，或于某些呆愣神之时，脑海中便会莫名浮现出一些奇怪的图案、符号，以及关于灵气流转、物质变化的……一些支离破碎的‘想法’。”

他开始编织一个“顿悟型天才”的人设。

“起初弟子并未在意，只当是胡思乱想。但后来现，将这些零碎的想法拼凑起来，似乎能解释一些修炼中遇到的现象，甚至能对符箓、阵法进行些许改进。弟子便尝试着将其系统化，用自己所能理解的方式记录下来，慢慢形成了如今的一些粗浅见解。”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真的是他确实花了大量时间观察、思考、记录；假的是那些“知识”的来源。他将一切推给“天赋异禀”和“梦中所得”，这在修真界虽然罕见，但并非没有先例，总比暴露穿越者身份要好。

“梦中所得？顿悟？”火云长老眼神锐利，“你可知欺瞒长老，是何后果？”

“弟子不敢！”孙建连忙躬身，语气诚恳，“弟子所言，句句属实。那些想法如同本能，仿佛本就存在于天地至理之中，弟子只是侥幸窥得冰山一角。例如那‘流体符文’，弟子观山间溪流、风中落叶，心有所感，便觉符文不应是死物，而当如流水般拥有‘势’与‘变’；那能量运转之理，亦是观察鸟飞鱼游、日月更迭，揣摩其力之流转、能之变化，偶有所得。”

他巧妙地将一些科学原理，包装成了“观自然悟道”的结果，这符合修真界“道法自然”的普遍认知。

玄玑长老闻言，捻须沉吟道：“观物悟道，倒也并非不可能。古籍中确有记载，有大能者观星象而创阵法，察水势而悟剑意。只是如你这般，悟出如此系统、且迥异于常理之‘道’，实属罕见。”

那位清癯老者也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夫乃传功堂座，青松。你为王莽、李厉所解之法，思路清奇，直指本源，非寻常见识可为。你且说说，你对‘灵力谐振’与‘经脉阻尼’的理解。”

这是考较了！

孙建心念电转，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他不能说得太深奥（暴露太多），也不能说得太浅薄（显得没有价值）。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用尽量符合此界语境的方式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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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青松长老，弟子浅见，灵力在经脉中运转，并非死水一潭，而是如同水流、声波，有其固有之‘频率’与‘波动’。若功法要求的震荡频率，与某段经脉自身的‘承受频率’（弟子姑且称之）相冲，便会产生内耗，如同以错误力道敲击钟磬，非但不响，反伤其器。此即为‘谐振’之害。”

“而‘阻尼’，弟子理解为一种‘缓冲’与‘疏导’之力。如同溪流中之礁石，虽阻碍水流，却能化解激流冲击，保护河岸。在灵力流经脆弱或易生干扰的节点前，预先分流出部分灵力进行‘铺垫’或‘引导’，便可削弱主灵力流的破坏性震荡，保护经脉，提升能量传递效率。”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试图将波动理论和阻尼概念形象化。

三位长老听完，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和理解孙建的话。这些概念对他们来说，同样新颖。

火云长老看向萧焱：“焱儿，你与他接触较多，觉得此子如何？”

萧焱恭敬回答：“师尊，孙师弟于理论一道，确有独到之处。其思路天马行空，却往往能切中要害。秘境之中，多次依靠其对能量和环境的独特理解，化解危机。弟子认为，其才真实不虚。”

有了萧焱的背书，三位长老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青松长老点了点头：“虽言语略显怪异，但内核清晰，逻辑自洽，非是胡言乱语。此子于‘道’之理解，别具一格，或许……真是一条未曾设想之路。”

玄玑长老也道：“其于阵法、符箓的改良思路，虽看似离经叛道，效果却实打实存在。‘混沌工坊’之名，近来在百艺堂也是挂上了号的。”

火云长老最终看向孙建，眼神中的审视少了几分，多了几分探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罢了。既然你有此天赋，宗门也不会埋没。你且记住，力量需有根基，奇巧终是末节。莫要沉迷于这些旁门左道，耽误了自身修为根本。”

“弟子谨记长老教诲！”孙建连忙应道，心中松了口气。这一关，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长老们虽然未必全信他的说辞，但至少认可了他的价值和潜力，并且没有深究到底。

“你如今已是内门弟子，按例可择师而拜。”火云长老话锋一转，“你可有想法？”

孙建心中一动，知道这是抛来橄榄枝了。但他早已打定主意，现阶段保持独立研究最为有利。他恭敬回答：“多谢长老厚爱。只是弟子资质鲁钝，道基又颇为特殊，恐难承长老们高深道法，且弟子醉心于杂学，怕辜负师长期望。想先自行摸索一段时间，夯实基础，再行考虑拜师之事。”

这个回答颇为大胆，相当于婉拒了立刻拜入某位长老门下的机会。

三位长老都有些意外。火云长老挑了挑眉，最终摆了摆手：“既然你心意已决，也罢。宗门资源，你可按内门弟子规矩取用。若有重大成果或疑难，可直禀传功堂或我等。下去吧。”

“谢长老！”孙建再次行礼，缓缓退出了青云殿。

走出大殿，阳光洒在身上，孙建才感觉后背已被冷汗浸湿。面对金丹长老的压力，非同小可。

不过，结果比他预想的要好。不仅过关了，还相当于得到了宗门高层的某种“默许”和“资源支持”。他的“科学修仙”之路，终于在一定程度上，获得了官方的认可！

接下来，他可以更加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混沌工坊”，是时候迎来新一轮的爆式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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