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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显卿悉心为胤禛调养了一段时日,胤禛果然觉得自己重拾往日雄风。
这日是荣贵人侍寝,她早早起身,为胤禛打理好了上朝的行头,送了他出门,回身掐灭了香炉里未燃尽的香灰。
胤禛一夜春宵,自觉龙精虎猛,下了早朝也不急着回养心殿了,突兴致想去圆明园中骑马。
苏培盛唬了一跳。
“皇上,这才春日里,天儿还凉着。
您要是去园子里骑马着了凉,奴才可吃罪不起啊!
德太后昨儿还打人来嘱咐奴才,要奴才好好伺候皇上!”
胤禛听苏培盛提到德太后,面色顿时冷了下来。
“朕不是说过,朕的事少说与永和宫听,你如今差事当的越好了。”
苏培盛为难道。
“是,皇上教训的是。奴才回去了一定好好约束底下人,
定是那群狗奴才出去乱说,传到了德太后那里。
不过德太后一直待在永和宫,皇上不必气恼。”
胤禛道。
“她是朕的亲额娘,若非她做过那许多事,朕定好好奉养着她。
罢了,朕也有日子没见她了。有一年多了罢?”
苏培盛会意,立刻道。
“摆驾永和宫!”
胤禛再次见到德太后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老妇是自己从前美貌的生母。
眼前的德太后已经不能用一脸枯槁来形容了,她瘦的已经皮包骨了。
原本圆润的脸颊深深凹陷了下去,皮肤像是被吸干水的抹布,皱巴巴贴在骨头上。
她露在被子外的手也像是骷髅一般,灰败干瘦。
胤禛心中涌上一阵酸楚,被苏培盛搀到了德太后床前。
“儿子来看看额娘。”
德太后抬起皱皱巴巴的眼皮,有气无力的笑笑。
“皇帝来了?坐吧。哀家这个样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胤禛不语,缓缓坐在知乐搬来的凳子上。
他看向德太后的面容,忽然带上了一丝怒气。
“额娘这里的奴才看样子不中用啊,竟让额娘病成这个样子!”
竹息与知乐立时跪了下去,寝殿伺候的其他人也是跪作了一片。
唯有德太后有些无奈道。
“皇帝不许责怪她们。她们很是尽心,是哀家自己身子不争气。
哀家知道,自己即将油尽灯枯,哀家这些日子总是梦见先帝。
先帝呀,站在那云端之上给哀家招手,这是先帝要哀家去了。”
胤禛听着德太后提起先帝,又是这样悲怆的语气,心中早软了一片。
他几乎快要忘了德太后从前做过的恶,只知道,这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胤禛声音闷闷道。
“额娘快别诨说了,朕即刻召太医为您好好诊治。
这些年是儿子不孝,总是忙于政事,鲜少来看您。
今日见了始知您受了苦,儿子心中有愧。”
德太后摇摇头。
“哀家不怪皇帝,哀家只怪自己从前糊涂,做了皇帝不喜欢的事。
哀家也不该难为年氏,毕竟是皇帝喜爱的女子。哀家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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