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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此时城门还未关,李由、麻谷生带着两个小厮,赶着车匆匆奔到农庄。
赖成和他媳妇儿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儿,就被小厮们押住了。
李由和麻谷生把茅屋翻了个底朝天,还真找到了一些碎银和饰。
当下就把他们二人绑了,带回了府里。
把搜到的饰拿给盈姑娘和桂儿辨认,果不其然,就是丢失的那四样东西,一件都不少。
这下赖成媳妇傻眼了,“扑通”一下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哎呦,不,不是我偷的,是这个该死的庄婆子,是她给我的!
我真不知道这是姑娘房里的东西呦!”
“呸!好你个癞蛤蟆成精的混账东西,明明是你指使我偷姑娘的饰,还给了我二百文碎银当辛苦钱,现在居然倒打一耙诬陷我。
小少爷,小少爷明鉴,就是这婆子偷的饰!”
好家伙,俩婆子一看赃物被找到了,这会儿又开始互掐起来。
皓先拿起从茅屋搜来的碎银,瞧了瞧,笑着说:“你们俩别吵了,真相我已然知晓。”
皓先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惊,纷纷屏气敛息,等待他揭晓答案。
“你们看。”皓先拿起庄氏的碎银,又拿起一块赖成媳妇的银子,两下一合,那切口严丝合缝,分毫不差,显然是从同一锭银子上切下来的两块。
原来时下流通的纹银,称重稍大,日常交易中是需要随身带着切银刀和小戥子,需要多少克重,就从银块上切下多少当场称量。
集起来的碎银再用蜡熔合,等攒到一定重量,再将蜡熔掉,重新铸成新的银锭。
“庄氏知道盈姐姐屋里有金银饰,回庄子上就跟赖成媳妇儿说了。
大家都知道,赖成夫妇向来贪财,一听这话,他们便见财起意,想偷些出来。
可她进不了姐姐的屋子,于是就从银锭上切下二百文给了庄氏,让她找机会进屋行窃。
庄氏贪这二百文辛苦费,且侥幸认为东西送出去,不在自己手中,万查不到自己头上。
今儿下午她进屋拿衣服的时候,偷了四样饰,趁赖成媳妇送菜、去茅房的功夫,偷偷把东西交给她带出了园子。
你们说,我说得对也不对?”皓先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视着俩婆子。
庄氏和赖成媳妇儿一听皓先所说与事实丝毫不差,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该死的混账嫂子!老爷夫人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却黑心做这等奸邪偷盗的勾当!
今儿幸好有小少爷明察秋毫,逮住了这两个恶人。
求老爷夫人赶紧把他俩处置了,赶出府去。
庄氏是我带进府的,如今她做出这等恶事,莉蕊甘愿受老爷、夫人责罚!”
莉蕊一看事情水落石出,赶忙跪下来,抢先表态。
我望了望朱琦,她说:“如今真相大白,这事你也不知情,不知者无罪,起来吧。
桂儿,饰都找回来了,你收好,带盈姑娘回去吧。
往后切要保管好屋里的东西,平日里不允人随意进出小姐闺阁。”
“是,夫人。”桂儿拿好饰,带着盈姑娘回去了。
“皓先,你说该怎么处置她们?”朱琦问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两个婆子密谋盗窃家主钱财,证据确凿,若是报官立案,定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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