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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司令部赏20万银元（第2页）

这一路，月光如水，静谧的夜仿佛也在为他们保驾护航，队伍平安地行进着。深夜的大地一片寂静，只有整齐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马匹嘶鸣声，打破这夜的宁静。张营长骑在马上，望着前方熟悉的川军驻地轮廓，心中满是归巢的踏实。那驻地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他们心中的灯塔，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

终于，他们赶回了川军驻地。张营长一刻未歇，径直前往军部。军部内依旧灯火通明，刘湘正在忙碌地查看战报。

张营长进门，立正敬礼，说道：“报告军长，奉命将城防司令部给的二十万银元交接回来！”刘湘抬起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好小子，辛苦你们了。正好我也没吃饭，留下一起吃点。”他的笑容中充满了对张营长的认可和关怀，让人感受到了军长与下属之间的深厚情谊。

此时，军部指挥室的一角，摆放着一张简陋的桌子。桌上，不过是两碗已经热了数次的面条，面条都坨成了一团，像是紧紧相拥的兄弟，不舍得分开。

还有一个破旧的筐里放着两条冷透的红薯和四个洋芋，红薯的表皮已经有些皱缩，洋芋上还带着些许泥土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经历的辗转。一旁，一小碗辣椒面静静待着，那鲜艳的红色，给这朴素的食物增添了几分热烈。

两人坐在桌前，张营长确实饿了一天，看到食物，肚子不自觉地咕噜叫了一声。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端起一碗面大口吃起来。面条虽然坨了，但在饥饿的他口中，却有着别样的滋味。不一会儿，他就把一碗面干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刘湘却只吃了小半碗，他吃的时候就让警卫员多拿一个碗，倒了大半碗出来。现在看着张营长吃完了，笑着把那大半碗推到张营长面前，说道：“吃吧！”张营长一脸惊讶，连忙摆手说:“军长，我怎么可以抢你的面条！”旁边的参谋长也笑着劝道：“你就吃了吧，张营长。这是军长的厚爱。”

刘湘拿出烟，张营长立马反应过来，迅拿起桌上的火柴，“嚓”的一声划燃，微微躬身，给刘湘点烟。刘湘就着张营长的火柴点燃了烟，深吸一口，缓缓吐了一个烟圈儿，那烟圈悠悠上升，仿佛带着战场上的硝烟与疲惫。他看着张营长，说道：“吃吧，不够还有红薯，洋芋。”张营长感激地说道：“谢谢军长。”

然后又端起那大半碗面条，大口吃起来。吃完后，他喝了口水，忍不住打了个嗝儿，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笑着说：“吃饱了。”刘湘看着他，眼中满是关切，问道：“真吃饱啦？”张营长用力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真的饱了。”这一刻，在这简陋的军部指挥室，一顿简单甚至有些寒酸的饭菜，却因为军长与下属之间深厚的情谊，变得格外温暖。

刘湘感慨地说：“这次你们干得漂亮，抓了个重要间谍。加上以往的功绩，城防司令部的这笔银元，是对你们的认可，也是激励。咱们川军，一定要继续保持这股子劲头，多打胜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川军的期望和鼓励，希望川军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取得更多的胜利。

张营长神情坚定地回应：“军长放心！弟兄们都憋着一股劲，定不会辜负期望。这次井上行一交代了不少日军情报，接下来咱们可以好好谋划应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军部内，灯光昏黄而摇曳，将刘湘和张营长的身影拉长在斑驳的墙壁上。经过一场紧张的战事商讨，气氛虽稍有缓和，但空气中仍隐隐弥漫着一丝凝重。

刘湘从那破旧的筐里拿起一个红薯，红薯表皮已有些干瘪，带着几分寒酸。他微笑着递向张营长，眼神中满是关切，说道：“来，吃。虽说这红薯已经冷透了，可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它顶饿啊。我心里清楚，你刚刚没吃饱。”言罢，他转过头，对着一旁身姿挺拔的警卫员，温和又不失威严地吩咐道：“去，弄两杯热水来，别让张营长吃这冷红薯噎着。”

张营长听闻，脸上闪过一丝局促，他下意识地抓了抓脑袋，手指在头间摩挲，仿佛带着几分不好意思。不过，看着刘湘真诚的眼神，他还是伸出手，接过了那个冷红薯。红薯入手，一股凉意透过掌心传来，但张营长却觉得这寒意中带着别样的温暖。他轻轻咬下一口，干裂的嘴唇碰到冷硬的红薯，牙齿用力一扯，嘴里顿时弥漫开一股质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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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坐在简陋的桌前，一边吃着红薯，一边随意地聊了起来。微弱的灯光下，他们的身影时而靠近，时而分开，那交谈声虽不响亮，却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传递着一种别样的默契与信任。

两人就这样边吃边讨论着战事，从日军可能的进攻策略，到川军各防线的部署调整，话题越聊越深。烛光在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他们专注而坚定的脸庞。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国家的忠诚，仿佛在这烛光下，他们正在绘制着一幅胜利的蓝图。

不知不觉，时针已指向凌晨。张营长意识到时间不早，起身向刘湘辞别：“军长，时候不早了，我得回阵地去，弟兄们还等着我传达消息。”

刘湘点头，起身拍了拍张营长的肩膀，说道：“好，回去告诉弟兄们，好好休息，随时准备战斗。有你们在，我放心！”他的动作和话语中，充满了对张营长的信任和对川军将士们的关怀，仿佛在告诉他们，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张营长再次敬礼，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军部，朝着阵地走去。此时，夜色依旧深沉，但东方的天空已隐隐透出一丝曙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胜利。

张营长的身影，在这黎明前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坚毅。他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仿佛在向黑暗宣告，光明即将到来，胜利必将属于中国。

刘湘负手立在作战图前，烛火在玻璃罩里摇晃，将他眉骨投下阴影。参谋长推门进来时，正见他手指在南京作战地图上轻轻叩击，如抚琴时挑抹琴弦。

"我们从川中出来，穿的还是单衣，现今已经到月了。这天太冷了。"刘湘忽然开口，声音沉如古钟。参谋长应声时，眼角瞥见案头堆着的现大洋在灯下泛着冷光，映得室内空气都沉甸甸的。

二十万现洋分装在十二口樟木箱里，箱盖开合间银浪起伏。刘湘随手抄起一锭银元，在掌心掂了掂："每人两块，五万弟兄正好十万。"银元相击声里，他忽然想起四年前川中雪夜，弟兄们裹着单衣死守龙泉驿的情形。那时节，城墙下的积雪都染成了暗红色。

"炊事班加拨万。"刘湘将银元重重按在地图上，指腹染了银霜，"要让阵地上的弟兄们吃上热汤。"参谋长应了声，见他转身从铁皮柜里取出一叠汇票，"这三万去黑市换黄金，托戴老板指戴苙的人弄五千套美式棉服——"话音未落，窗外北风卷着雪粒子砸在玻璃上，像是无数冻僵的手指在叩门。

最后五万现洋被锁进保险柜时，刘湘忽然按住参谋长手腕："余下的五万，给重伤员买吗啡。"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军装传来，参谋长看见将军领章上的铜星微微暗，像是被这十二月的严寒浸得冷了。忽闻远处传来零星枪声，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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