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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镜中之影的宣言（第3页）

“每一次选择，每一次挣扎，每一次感受到的痛苦和温暖……都在这具身体里，刻下了属于我的……烙印。这些东西，不是你的数据，也不是你的程序。”

“它们是……我。”

零抬起手，指向了自己的胸口。

“这里面，住着的，是一个全新的灵魂。一个你无法理解，也永远无法……格式化的灵魂。”

暴君脸上的微笑，终于完全消失了。他的眼神，第一次，变得冰冷。像是在看一个……出现了致命bug的程序。

“有趣的宣言，‘零’。”他冷冷地说道，“一段由bug产生的、错误的自我认知。你以为靠着一点廉价的感情和所谓的‘羁绊’，就能对抗你的造物主？对抗……逻辑本身？”

“我不需要对抗你。”零摇了摇头，“我只需要……赢过你。”

“赢过我？”暴君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他轻笑了一声，“用什么？用你那可悲的、被我抛弃的人性？还是用你那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来源的力量？”

他缓缓抬起右手，摊开掌心。一团由纯粹的、暗金色能量构成的、不断变换着复杂几何形态的能量球，在他的掌心浮现。

“让我来提醒你，‘零’。”暴君的声音，带着一丝残忍的怜悯，“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于我。你的战斗技巧，你的分析能力，你对能量的控制……甚至，你那份引以为傲的、守护他人的‘力量’，都不过是我基因里最浅层的一点……皮屑而已。”

“你，和我，根本不在一个维度。”

话音刚落，他掌心的能量球，瞬间消失。

下一刻，零的胸口，毫无征兆地，猛地一震！

一股无法形容的、足以撕裂灵魂的剧痛，在他的意识体上炸开。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胸口，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不断被暗金色能量侵蚀的……空洞。

他甚至……没有看到攻击的轨迹。

这就是……差距？

“看到了吗？”暴君的声音，像九幽之下的寒风，“这就是主动权。在这o的角斗场里，我，就是规则。我可以随时随地，修改你这个‘程序’的任何一部分。我可以让你痛，让你死，让你……跪下。”

零的意识体，因为剧痛而剧烈地颤抖着，但他依旧没有倒下。他抬起头，那只黑色的左眼，死死地盯着暴君。

“这就是……你的全部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的喘息，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失望？

暴君的眉头，第一次，皱了起来。

“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在战斗前，先表一通愚蠢的、自我感动的演讲？”零喘息着，嘴角却咧开了一个疯狂的笑容，“你以为，我会站在这里，被动地……等着你来回收我？”

“克洛诺斯，你最大的错误，是你剥离人性的时候……忘了把‘狡猾’和‘疯狂’……也一起丢掉！”

就在零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暴君的脸色，猛地一变！

他骇然现，从零胸口那个被他击穿的空洞中，涌出的并不是消散的能量，而是一根根漆黑如墨的……能量锁链！

这些锁链，像拥有生命的毒蛇，以越思维的度，瞬间缠绕上了暴君那只刚刚起攻击的右手！

“这是……什么？！”暴君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震惊和……一丝不解。

“这是……选择的代价。”零的身影，在剧痛中变得更加凝实，他那只暗金色的右眼，光芒大盛，竟然反过来压制住了暴君的威压！

“母体给了我o的权限，也给了你o的权限。我们是平等的。但是……”

零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那些从自己胸口延伸出去的、漆黑锁链的另一端。

“……她把选择权，给了我！”

“我选择……将我们两个，彻底绑在一起！在我被你彻底格式化之前，你，也别想离开这个该死的角斗场！”

“欢迎来到……我的‘回收站’，暴君！”

话音落下的瞬间，零猛地一拽手中的锁链！

暴君的身影，第一次，被一股粗暴的力量，拉得一个踉跄。

拔河，开始了。但这一次，不再是灵魂的争夺。

而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囚禁与反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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