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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乖。”
阮安安赞许了一句,手腕一翻,那把匕首就灵巧地滑回了她的毛线挎包里。
朱尧尧惊魂未定,只能压着嗓子道:“阮安安,你吓唬住我一个顶什么用?军区里,惦记徐团长的‘仰慕者’,可海了去了!你堵得住所有人的嘴吗?”
“少废话,剥你的瓜子皮!”
阮安安眼皮都没抬,把瓜子袋又往她跟前推了推。
高若芸却有些担忧:“安安,你家那位徐团长这么容易招苍蝇的,肯定不是良配,你确定要和他过一辈子吗?”
“要不,等到了南沙岛,咱就去打离婚报告?”
她拍着胸脯,豪气干云:“放心!到时候我让我舅舅给你介绍好的!比那徐晏丞强一百倍!让他跟他那些苍蝇烂在臭水沟里发烂发臭去吧!”
“切!”朱尧尧不敢惹阮安安,但对高若芸就没那么客气了。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满是轻蔑,“呵,说得轻巧!还找比徐晏丞好的?你当你舅舅是谁啊?海龙王啊?”
“徐晏丞!二十七岁的团长!建国以来头一份!你舅舅?哼,不过就是个打渔的泥腿子吧?能认识啥人物?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
阮安安闻言不耐烦地歪头看向朱尧尧,“老话说‘反派死于话多’,你要管不住这张破嘴,我可就帮你管了!”
“哼!”朱尧尧被噎得满脸通红,狠狠扭过头去,终于彻底闭了嘴。
高若芸头回见着这么眼皮子浅,捧高踩低的势利眼!
不过,她已经开始想象等到了南沙岛,知道她舅舅到底是谁……
朱尧尧那张涂脂抹粉的脸上,会露出怎样五颜六色表情了。
光是想想,就怪有意思的。
要是在2025年,从海市到闽市坐飞机也就一个小时。
可这是1970年!
这趟“长途”列车,那是真“长”!
半道儿换火车头干耗了五个钟。
停车给别的车让道八个钟头。
大大小小的站,停靠磨蹭的时间,再加上各种突发变故。
六十个钟头的路程,有一多半时间,火车跟趴窝了似的,纹丝不动。
好不容易到站了,阮安安骨头缝里都在疼。
这还好是软座!要是硬座……
阮安安打了个寒颤,简直不敢想。
然而,苦难远未结束。
前面等着她的,还有十二个小时能把人五脏六腑颠出来的长途客车。
外加八个小时飘在海上、能把人胆汁都晃出来的渡轮。
苍天啊!大地啊!
她那个宝贝空间,怎么就不能开个“筋斗云”功能呢?
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咻”地一下直接砸在徐晏丞面前,多省事!
“安安!安安!”
高若芸拎着个半旧的藤条箱子,脸上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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