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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
男人穿着一身黑,不仅戴着口罩,脑袋还扣着顶鸭舌帽,同样是黑色,帽子下张牙舞爪地伸出几根短而硬的头发,灰白色。他将自己包装严实。
岑溯眯眼打量。
含胸丶驼背,比起不怀好意,周身散发的更多是自卑。
男人似乎腰腿不大好,一直空着只手扶腰,缓而重地按压。
岑溯福至心灵地想,他一定就是刑不逾撞见的那个人。
岑溯站在隔他几米远的地方,尚未开口,那人掩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睛发出雀跃的光。
那目光太赤裸,岑溯汗毛竖起,下意识後退。
“岑溯?!”男人疾步向前,走到岑溯跟前,“你是岑溯对不对?!”
说着狠狠抓住岑溯的胳膊几近癫狂地喃喃自语:“我就知道我没找错,我问了那麽多人跟了那麽久,绝对不会错的。之前那是你朋友麽……为什麽要骗我?”
岑溯听不懂他在说什麽,用力甩开他的手,犹豫着要不要踹他一脚。
岑溯脸上满是厌恶,混杂着不解:“你谁啊?”
男人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将自己裹得严实,很难让人认出。他一把扯掉口罩,攥在手里,揉了揉塞进鼓鼓囊囊的裤兜,再脱掉帽子。
他大概最近刮过胡子,脸颊留有几条结痂的伤疤,细小。
他颤着手,抹了一把脸,五官扭曲变形再复原。
“你不认识爸爸了麽?”男人佝偻着,轻声说,“岑溯,我是高功成,我是爸爸啊。”
脑海里浮现被撕碎的照片。相片里男人圆润的脸上布满裂隙,丑陋与平静违和地融在一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无法与眼前这张干瘦到双颊内陷的脸重合。
岑溯双腿一软,滑着要跌跪到地上。
高功成上前一大步,想要扶他。岑溯用力甩开他,自己扶住墙壁,沾了一手墙灰。
他考完试没吃饭,此刻胃部反常得翻江倒海,干呕着满是想吐的念头。
他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我爸死了。”
厌恶丶恶心丶愤愤丶怨恨。
就像岑婕无数次对他说的那样——
“你爸早死了。”
“我爸早死了。”岑溯在阴影里擡头,饱含恨意的眸子对上高功成。
高功成脸上逐渐浮现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完全没想过岑溯会说出这种话。
这麽多天,他看见岑溯跟同学和和气气,性格很好,开玩笑也有分寸。
看见早起上学,岑溯没吃早餐,岑婕追出门给他塞面包或者水煮鸡蛋,少年迷迷糊糊,听话地塞把食物装进书包。
听见岑溯和某个男生打电话,嘴角上扬,会任性但也很好哄。
然而眼前这个岑溯,语气凶狠,说他死了。
高功成一阵恍惚,不可置信地问:“你怎麽能说出这种话?”
岑溯缓过劲,胃没那麽难受。他站直身子,背抵着墙,冷笑道:“我为什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岑溯追问:“你想听我说什麽?说你怎麽才来找我?说我想你?”
高功成张张嘴又闭上。
岑溯乜他,知道自己正中他下怀。
这些话岑溯确实想过,不过只在小时候,幼时被同学欺负谩骂的时候,他躺在床上躲开岑婕悄悄流眼泪,想,如果爸爸回来看我,那该多好。
“晚上也要发白日梦?”岑溯面无表情。
“岑溯,爸爸有难处的,你要体谅爸爸。”高功成眼角挤出皱纹。
他叙述着那些岑溯知晓的经历,从撞人到入狱,再到和岑婕离婚。
岑溯打断他:“这些我都知道。你太高看自己了,你这些事根本不值得我妈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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