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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锦会的余温尚未散尽,西域文化馆的晨雾里便已飘起丝线的气息。天刚蒙蒙亮,织天坊后院的石碾旁就围了半圈人,楚明正踮着脚,帮阿依古丽把新捶好的蓝靛草汁倒进陶缸。少年袖口沾着深浅不一的绿,是昨夜试染时蹭上的,陶缸里的草汁泛着层细密的泡沫,在晨光里像撒了把碎银。
“再加点紫苏叶,”阿依古丽的小辫上还缠着星砂线,说话时,辫梢的光点在草汁上晃出细碎的影,“兰珠姐说这样能调出‘春水色’,织‘星轨河’最像。”她的汉话比上月流利了不少,只是尾音还带着撒马尔罕的软,像丝线在指尖轻轻打了个结。
楚明刚把紫苏叶撒进缸里,就听回廊上传来铜铃响。波斯少年牵着匹白骆驼从雾里走出来,驼峰上搭着个藤筐,筐沿垂着串小小的锦缎铃铛,走一步晃三下,铃声里裹着淡淡的龙脑香。“看看我带什么了,”他把藤筐往石桌上一放,里面的丝线滚出来,红的像漠北的沙棘果,紫的像凉州的槐花,最惹眼的是卷银线,在雾里泛着冷光,“撒马尔罕的老织娘说,这是用月光石磨的粉混在丝里纺的,能跟着星砂光。”
阿依古丽抓起银线在手里搓了搓,眼睛亮得像藏了星:“能织进‘归墟续篇’里吗?给烽燧的墙加圈银边,像我家乡的城堡。”
“怎么不能?”兰珠提着竹篮从月亮门进来,篮子里的槐花还沾着露水,“昨儿收到阿禾的信,说漠北的孩子们用咱们寄的纹样,织出了带槐花纹的毡帽,牧民们戴着去赶羊,远远望去像一片白花花的云。”她把槐花分给众人,指尖的温度让花瓣上的露水滚下来,落在楚明手背上,凉丝丝的。
周明远扛着架新修好的织机从工坊出来,机身上的木痕被砂纸磨得光滑,却故意留了道浅浅的刻痕,像条迷你的星轨。“小石头帮我打的星砂梭,”老周拍着织机的踏板,声音里带着股得意,“陨铁梭子配新星砂,织‘星轨图’时,光痕能在布面上留半炷香。”
正说着,小石头背着书箧从典籍阁跑下来,书箧上的琉璃珠撞得叮响。“楚大哥,兰珠姐,”他翻开怀里的《织天坊要诀》,新添的页码上画着幅热闹的图:楚明举着星砂梭,阿依古丽理着银线,江南的绣娘正教漠北的牧民打“如意结”,角落里的周明远在给织机上油,兰珠站在陶缸旁笑,楚昭则蹲在地上,帮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穿纬线,“李老先生说要把这页刻成木版,印在会刊的封面上,让天下人都看看咱们织天坊的模样。”
楚昭接过要诀,指尖抚过图上周明远的织机,刻痕里还留着点星砂末。他想起三日前去归墟烽燧,在守陵人住过的石屋里,现墙缝里卡着半片织锦残片,上面的“平安”二字已经褪色,针脚却和阿依古丽现在用的“混绣法”隐隐呼应,像百年前的线,悄悄牵到了今天。
“阿依古丽试试这个,”楚昭从袖中取出个小布包,里面是片用星砂熏过的槐树叶,“和蓝靛草一起捶,能调出‘星槐色’,比春水色深些,像暮色里的河。”
阿依古丽把树叶放进陶缸,草汁瞬间泛起层青紫色的光,惊得众人都凑过来看。楚明伸手要去搅,被兰珠拍了下手背:“傻孩子,得让树叶在里面泡半个时辰,星砂的气才能融进草汁里。”少年缩回手,指尖的绿印在衣袖上,像不小心蹭上了片春天。
巳时的太阳爬上飞檐时,织天坊的织机声渐渐连成一片。楚明和阿依古丽合织“烽燧银边”,银线在星砂的光里游,织出的城墙像裹了层月光;周明远教江南的绣娘用星砂梭,老周的手糙,却稳得像山,绣娘的指尖巧,光痕在布面上绕出朵银花;兰珠坐在陶缸旁,看着西域的织娘学染“星槐色”,染棒起落间,丝线从青变紫,像把晨昏揉进了水里。
小石头在织机间穿梭,给这个递梭子,给那个添星砂,羊角辫的小姑娘追着他要“会光的线”,两人的笑声撞在织机的木框上,弹回来时带着点颤,像丝线在经线上打了个活结。
午后的风卷着槐花香漫进来,织天坊的光痕在地上织成张流动的网。楚昭蹲在工坊角落,看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学织“平安结”,丝线在她手里缠成了乱麻,却偏要学阿依古丽的“混绣法”,往结里塞星砂,结果砂粒掉在布面上,滚出串细碎的光,像撒了把会跑的星。
“要先把线理顺,”楚昭帮她把乱麻拆开,指尖的温度让小姑娘的手不抖了,“就像走路,得先看清路,才能往前迈。”
小姑娘抿着嘴点头,重新拿起线时,眼里的光比星砂还亮。她慢慢绕着结,突然指着布面上的光痕喊:“像条小蛇!”众人都笑起来,笑声让织机的咔嗒声都软了几分,兰珠趁机把新蒸的槐花糕分下去,甜香混着星砂的清,漫得满坊都是。
未时的阳光斜斜照进织天坊,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阿依古丽的银线织完了烽燧的边,光痕在布面上泛着暖,像真有月光落在了墙上;楚明用“星槐色”织了片暮色,把紫花地染成了深紫,倒像草原的黄昏漫进了锦缎;周明远和江南绣娘合织的“银花”开在烽燧旁,星砂的光让花瓣颤巍巍的,像风一吹就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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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接新的了,”兰珠指着锦缎的末端,那里留着半尺空白,“阿禾说漠北的河流冻住时,冰面下的水还在流,咱们的‘星轨河’也得接着往前淌。”
楚昭拿起星砂梭,银线穿过经线时,光痕在空白处画出道浅浅的弧,像河流拐了个弯。阿依古丽立刻接上银线,给河岸加了丛紫花;楚明蘸了点“星槐色”,在花旁织了只低头饮水的羊;江南的绣娘则用金线绣了只蝴蝶,翅膀上的光痕跟着星砂闪,像从中原飞到了漠北。
日头偏西时,织天坊的光痕渐渐淡了,却在锦缎上留下了层温润的亮。楚明把新织的部分展开,“归墟续篇”又长了半尺,烽燧的银边映着暮色,紫花地旁的羊低着头,蝴蝶停在金线上,星轨河在中间蜿蜒,像把中原、漠北、西域的景,都揉进了这块布。
阿依古丽的小辫垂在锦缎上,星砂线的光和布面的亮混在一起,让她的影子都着浅蓝。“寄给阿禾时,”她摸着那只蝴蝶,声音软得像棉花,“得告诉漠北的孩子们,这是中原的蝴蝶,飞过河来看他们了。”
兰珠帮她把辫梢的星砂理顺:“还要告诉他们,咱们的‘归墟续篇’,能接得比商道还长。”
周明远蹲在织机旁抽烟袋,烟丝的火星在暮色里明明灭灭。“想当年楚兄第一次带影源碎片回来,”老周的烟袋锅敲了敲织机,“谁能想到现在,撒马尔罕的姑娘会给归墟烽燧织银边?”
楚昭望着锦缎上流动的光,突然想起守陵人残片上的“平安”二字。或许当年那位女子绣这两个字时,早已料到百年后的今天,会有这么多人,用不同的线,不同的语言,不同的笑,续着同一个念想。
暮色漫进织天坊时,织机声渐渐歇了。楚明把星砂梭放进木盒,阿依古丽小心地把银线缠成卷,江南的绣娘在给漠北的牧民写回信,笔尖的墨落在纸上,晕出片小小的星槐色。小石头把新画的图贴在《织天坊要诀》里,琉璃珠在书页上滚了滚,停在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身边。
兰珠提着空篮子往回走,槐花的香还留在指尖。周明远扛着织机往工坊去,木痕里的星砂在暮色里闪着碎光。楚昭最后一个离开织天坊,转身时,瞥见“归墟续篇”的光痕在地上漫开,像条银色的河,顺着门缝流出去,与天边的星轨渐渐合在了一起。
远处的驼铃声顺着晚风飘过来,混着织天坊未散的星砂气,漫过文化馆的飞檐,漫过凉州城的街巷,漫向漠北的草原,漫向西域的沙漠,漫向江南的河流。楚明和阿依古丽的笑声还在织机间荡,小石头的琉璃珠在书箧里撞出清响,兰珠的槐花篮晃着,周明远的烟袋锅还冒着点余烬,楚昭的影子被暮色拉得很长,落在“归墟续篇”的光痕上,像又添了条新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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