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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戏精,不去唱戏真是浪费!
见她怔怔失神,裴司堰小声提醒,“娘子,别人都看着我们呢。”
窦文漪羞红了脸,只得乖顺地咽下那甜汤。
裴司堰还想故技重施,让她尝尝其他小食。
方才,他豪气得很,一进来就点了好几种小食。
她慌忙出声制止,“我......我自己来!”
裴司堰手中的动作一顿,温声哄道,“好,不吃就不吃,都依你。”
桌子对面的青衣公子见状,笑得和煦,由衷赞叹,“公子气度不凡,依旧能体贴自家娘子,真是吾等楷模!”
裴司堰唇角上扬,“娶妻娶贤,娶回去自当好好疼惜,吾等本当如此!”
她面容沉静,耳根发烫,眼底更是波澜凌乱。
他这话说得太过深情,就好像他真是自己的夫君似的。
这个书生也真是,她的明明没有梳妇人发髻,观察还这般不仔细,太唐突别人了。
两人从棚子里走出,裴司堰再次握住了她的手,不愿松开,窦文漪只觉得手心都快冒汗了。
裴司堰眉眼清冷深沉,不紧不慢道,“屯粮的事,你若想在市面上囤积大批米粮根本不行,我会派人从江浙一带调一批米粮回来应急。”
按照大周律例,除非是米行,其他任何人不得囤积超过一定数额的米粮,违者会论罪处置。
天宁城粮仓无粮的事,一旦捅破,势必要牵扯出一大堆国之蛀虫。
更重要的是,此等消息泄露以後,会引起天宁城的老百姓疯狂屯粮,会让人们陷入恐慌,甚至是引发动乱。
到时候,只会让富者更富,贫者更贫。
这次睿王能对章家痛下杀手,他自然也准备了一份大礼回敬。
窦文漪听他如此说,坦言道,“我是准备从外地调回来,郑之龙他们这次去的地方不会太远,我入股的目的,就是希望用赚的银钱,换大批的米粮回来。”
上一世,郑之龙他们回来的时候,刚好开春,正是最冷的时候,天宁城附近的几个县份又遭了瘟疫,城内米价疯长,几乎被炒上了天。
可他们船队却只带回了各种奢侈东西,什麽精致的钟表丶象牙制品,红珊瑚丶宝石玉器等等,那那些东西几乎无人问津。
因为权贵也不敢在风口浪尖大肆花银子,因此,他们带回来的东西反而滞销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後以低价贱卖了出去。
裴司堰半眯着眼睛,“你这法子倒是不错。”
不仅能悄无声息,掩人耳目,待这批米粮到达天宁城时,说不定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国朝会以正常的价格收购,用于赈灾。
至少能保证这批米粮最後能真正能送到有需求的人手里。
“那你也赞同我入股郑之龙了?”
裴司堰别有深意道,“你确实有几分经商的头脑......想要郑之龙听你的,也不是难事,你带上我的玉佩与他接洽,他应该不会为难你。”
说着裴司堰就从袖口里拿出一方精巧的白玉小印递了过来。
窦文漪有些犹豫,到底还是接下了小印,郑之龙上一世,极为傲气,一般人根本无法打动他,她只能借助他的旗号。
——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她命人传信给郑之龙後,他立马应邀与她见面。
直到这时,窦文漪才意识到,郑之龙好像是裴司堰故意安插在长公主身边的暗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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