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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死去,不用再回应任何人的期待,好像也挺幸福的。”
闻言,顾泽洺轻蹙眉,似乎有些不悦道:“傻不傻?”
“你死了,你银行卡里的钱没花完怎麽办?”
他是懂安慰人的。
江初芋一想到自己卡里还有两千万,又不舍得死了。
她瞪着顾泽洺,煞有介事的说:“如果有一天,我莫名其妙死了,你一定要记得多烧点纸钱给我,否则,我做穷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什麽死不死的?”顾泽洺亲了一下她的手,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和她说:“我们的初芋是个小富婆,要长长久久的活着,过快快乐乐的生活。”
江初芋不知为何听得鼻子一酸,又想哭又想笑,不过很快就忍住了。
“你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顾泽洺擡眼看她,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淡漠的,拒人千里的表情。
“为什麽?”
“怪吓人的。”
顾泽洺轻笑出声:“我以为,你喜欢我温柔一点。”
江初芋挑唇:“那啥的时候,我让你温柔点,你能吗?”
顾泽洺沉默了一会,轻轻吐出两个字:“不能。”
唯有这件事,没得商量。
江初芋翻白眼。
她就说,他哪里像是会听人话的,不过是哄哄她罢了,谁上当谁傻。
正纳闷之际,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在心里骂我呢?”
江初芋啊了一声,回过神,就撞进一双温柔带笑的眼睛。
她愣了愣,意识到他在说什麽,登时有些窘。
“我骂你两句怎麽了,你欠骂的地方多了去。”
“像你这样道貌岸然,厚颜无耻,人面兽心,装腔作势,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的僞君子,就该被人狠狠骂一顿,才会老实。”
她嘴里叽里咕噜的,这一下,真的给她骂爽了。
顾泽洺点点头,倒也没生气,只是笑着说:“原来我这麽坏啊?”
江初芋无比肯定道:“你就是这麽坏。”
顾泽洺轻扯唇角,任她发挥。
江初芋和他说了会话,觉得累,又重新躺下。
顾泽洺见她脸色有所好转,把她的手塞回被子里,起身去叫医生过来给她做检查。
医生说她也是命硬,再晚几分钟,就真的抢救不过来了,出院时,还特地叮嘱顾泽洺,让他以後万分小心,要不然女朋友就没了。
顾泽洺谨遵医嘱。
回到车上,他从驾驶座的中控台,拿过一个盒子,打开。
江初芋好奇的瞥一眼,发现是一只樱花粉女士手表。
光从材质和设计来看,就很金贵。
江初芋眼睛一亮,“给我的?”
“嗯。”
顾泽洺取出手表,轻声说:“手给我。”她迟疑地把手伸过去。
顾泽洺轻轻托住她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扣上表带,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表扣合拢的瞬间,江初芋眼皮一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好了。”顾泽洺说着,却并未立刻松手,而是用指腹在她腕间轻轻摩挲了一下。
江初芋感觉他的状态不对劲,问他:“你怎麽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觉得我太费钱了?”
顾泽洺静默几秒,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然後以一种很缓慢又让人无法忽视的语调,和她说:“我在手表里装了定位监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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