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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舟这声喝止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仿佛骤然捕捉到某个关键疏漏。
陆择的动作顿在半空,回头望他时眉峰微蹙,显然也透着几分意外。
陆明舟指尖捏着那张薄薄的住院卡,目光落在“刘文润”三个字上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刘文润?不是陆明卓!”陆择亦是一怔,攥着卡片的手猛地收紧,指腹几乎要嵌进纸页里。
他抬眼望向走廊尽头的护士站,眼底翻涌着彻骨的冷意:“难怪刚才总觉得不对劲,床的病历袋看着格外新,像是临时补的。”
梁赞已大步冲去护士站,声音里压不住火:“护士!麻烦查一下,
你们科室今天有没有收治过一个叫陆明卓的年轻人?二十岁左右,身高大概一米八!”
护士被问得一愣,连忙低头在电脑上敲击片刻,摇了摇头:“我们科系统里没有,但急诊门诊的临时病床,今天新入院有位轻症病人叫这个名字。”
“果然。”陆择沉声应道,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滑动,调出那条短信,
“连病床号都是编的,一步步引我们钻套。天台的纸条更不必说,分明是想诱我上去动手。天台上到底有什么?我……”
话未说完,便被陆明舟厉声打断:“好奇害死猫,不准去!”
然后他又压低声在陆择耳边说“最近家里确实不对劲,像是被人盯上了,
有什么回去和我妈商量再说,先去看看陆明卓什么情况!”
陆择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按捺住眼底的探究,将手机揣回兜里:“走。”
三人快步穿过走廊拐角,坐电梯下到一楼急诊门诊的临时病床区,
一楼的病区灯光偏暗,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药水混合的味道。
护士指的那张病床前,陆明卓正和个黄毛青年勾肩搭背地凑在一起,见人进来便嬉皮笑脸地扬声:“呦呦呦,比我预想的早到啊—看来择哥没上天台,卓哥我赢了。”
陆择的脚步猛地顿住,手里那张便签纸“啪”地砸向病床。
视线所及处,陆明卓歪着身子倚在床头,脸上哪有半分病人该有的苍白虚弱,眼里的戏谑几乎要漫出来;
旁边那黄毛更是吊儿郎当地抖着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你说什么?”陆择的声音冷得像数九寒冬刮过的风,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黄毛嗤笑一声,用胳膊肘撞了撞陆明卓:“看吧,我就说择哥精得跟猴似的,哪那么容易栽天台?你还偏不信。”
陆明卓拍开他的手,利落地从床上跳下来,脚踝落地时稳稳当当,哪里像是受过伤?
他冲陆择扬了扬下巴,语气里那点欠揍的得意藏都藏不住:“就是个赌约呗。我跟他打赌,说你要么傻乎乎冲去天台,
要么得绕上半小时才能找到这儿。看来还是择哥给面子,比我预估的快了十分钟。”
“赌约?”陆明舟上前一步,目光先扫过陆明卓毫无异样的脚踝,再落在黄毛脸上,
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临时病床、伪造的住院卡、天台的纸条……全是你们搞出来的?”
“靠!”梁赞的火气“噌”地窜了上来,扬手就给了黄毛一拳,“他娘的敢耍人?老子今天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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