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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现实2（第1页）

林小曼的咖啡杯停在半空。这是本周第三次，她现自己往杯子里加了两块方糖——可她明明记得自己喝黑咖啡已经五年了。窗外的雨滴顺着玻璃滑落，在窗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倒映出她眼下越明显的青黑色。

她放下杯子，指尖碰到桌面上那本翻开的笔记本。页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o"这个数字，有些笔迹已经干涸黄，像是多年前写下的。最诡异的是，这些字迹毫无疑问是她自己的，可她完全不记得写过这些。

"认知同步率"ar眼镜在视野角落显示着这个不断跳动的数字。自从三天前那个游戏直播后，她的生活就像被调慢了度的录像带，每一个细节都透着某种不协调感。

浴室里传来滴水声。林小曼走到洗手台前，现水龙头正在渗出淡蓝色的液体。她伸手触碰，液体却立刻变成了清水。镜子上又出现了新的血字：

【你总是忘记锁门】

【他们进来过七次】

【检查你的药盒】

药盒？林小曼皱眉。她从不吃任何药物。但当她打开浴室柜时，一个陌生的银色药盒静静躺在最里层。盒子里整齐排列着七支微型注射器，每支都标着日期——从今天开始，倒推七天。

第一支注射器是空的。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加密聊天组【数据墓地】有新消息：

【o:量子幽灵】

你们检查过家里的墙纸吗？

我卧室墙角渗出了蓝色黏液

采样分析显示含有n-成分

【o:月光雕刻师】

我的智能冰箱今早自动订购了盒牛奶

监控显示是我自己半夜下的单

【o:二进制巫医】

更可怕的是

我开始能读懂那些扭曲的乐谱了

就像我曾经学过一样

林小曼的手指悬在虚拟键盘上方。她正想回复，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原本修剪整齐的指甲不知何时变得参差不齐，右手中指指甲内侧还沾着一点蓝色粉末。她下意识用舌尖碰了碰，立刻尝到某种熟悉的苦涩味道。

"这是镇静剂？"这个认知让她浑身冷。她根本不接触这类药物，可身体却像记得这个味道。

ar眼镜突然自动调出一个视频文件。画面中是她的卧室，时间显示昨晚凌晨:。视频里的"她"从床上坐起，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径直走向书桌，从抽屉深处取出一本黑色笔记本开始书写。写完后，"她"抬头对着不存在的镜头笑了笑，用针管从手臂抽出一管蓝色血液，小心地注入银色药盒中的第一支注射器。

林小曼的呼吸变得急促。视频里的书桌此刻就在她面前，抽屉微微开着一条缝。她颤抖着拉开抽屉，那本黑色笔记本赫然在目。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

【第次认知重置日志】

【主体：林小曼（研究员号）】

【进度：记忆复苏抑制失败】

【建议：加大n-剂量或启动物理清除】

字迹是她自己的，但使用的墨水是诡异的蓝色。

窗外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林小曼拉开窗帘，看到街对面停着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白色面包车。车窗贴着单向膜，但隐约可见里面有人影晃动。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路边积水中倒映出的不是面包车，而是一辆印着"芳菲书院校车"字样的旧巴士。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条加密短信：

【翠湖路号今天下午点】

【走后门避开所有摄像头】

【带上你的注射器】

落款是一串乱码，但林小曼莫名知道该怎么解码——就像她知道那些扭曲乐谱的含义一样。解码后的信息只有三个字：安梅等。

浴室的水龙头突然开到最大，水流冲击着洗手池，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林小曼走过去想关掉它，却在哗哗水声中听到了微弱的摩斯电码声。她鬼使神差地把耳朵贴近水流，听到断断续续的句子：

"不要相信银币"

当她直起身时，镜中的倒影慢了半拍才跟上她的动作。倒影的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右眼瞳孔里闪烁着微小的数字：。

林小曼跌跌撞撞地退回卧室，现床头的智能音箱自动开启了。屏幕上显示着《月光奏鸣曲》的乐谱，但某些音符被替换成了化学分子式——正是n-的结构图。

她抓起外套和那盒注射器准备出门，突然在玄关的穿衣镜前僵住了。镜中的自己穿着完全陌生的衣服：白大褂内搭高领毛衣，左胸别着"林研究员"的工牌。更可怕的是，镜中人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蛇形戒指。

一阵剧痛突然袭来。林小曼跪倒在地，感到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爆炸：实验室的白炽灯、培养舱里漂浮的人体、自己戴着兔子面具观察监控屏幕、还有还有在某个雨夜，她亲手将注射器刺入一个少年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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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是我"她蜷缩在地板上，指甲深深抠进掌心。ar眼镜显示：【认知同步率】。视野边缘开始出现蓝色噪点，像老式电视失去信号时的雪花屏。

手机第三次震动。这次是系统推送的天气预报：

【今日午后有雷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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