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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虚拟空间里，沈枫面前的lxyo突然分裂成七个版本，每个都在重复不同的话。他意识到这是记忆碎片的重叠："集中注意力！主控制台在哪里？"

七个影像同时指向不同的方向。沈枫突然想起什么，从战术腰包里掏出一个微型全息投影仪——这是lxyo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投影仪在空中显示出旋转的兔子玩偶，七个影像立刻合而为一。

"密码正确。"lxyo的影像稳定下来，"但系统已经启动清除程序你们还有两分十七秒"

现实中的游乐园开始崩塌。糖浆地面沸腾汽化，释放出致幻神经毒素。秦沐的防护面罩出警报，过滤系统即将失效。她看到白羽沫的机械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向矿车控制面板射了一道特殊频段的电磁波。

"沈队植入了反制程序"白羽沫的声音断断续续，"通过我的系统扩散"

虚拟空间剧烈震荡。沈枫看到无数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其中夹杂着数百个陌生人的记忆碎片。lxyo的影像开始消散："找到六个红色节点破坏生物处理器记住我们"

意识回归的瞬间，沈枫感到鼻腔充满血腥味。他的战术平板自动弹出一张全息地图，六个红点正在快移动。白羽沫的机械臂冒着黑烟，但成功瘫痪了部分触须网络。

"地下设施！"沈枫咳出一口血沫，"六个活体实验体被改造成了生物服务器！"他扯断仍在抽搐的触须，骨鞭重组为脉冲武器，"秦沐，还有多少肾上腺素？"

医疗官迅检查药剂库存："够三次心脏复苏。"她突然瞪大眼睛，"等等那些糖浆"

沸腾的液体正在凝聚成人形，轮廓越来越清晰。沈枫的纹身再次亮，这次是警告性的红色。他猛地推开同伴："是记忆体具现化！不要被它们接触皮肤！"

第一个糖浆人形完全站起时，三人都倒吸冷气——那分明是年轻十岁的lxyo。她张开嘴，出的却是系统合成的机械音："最终测试阶段启动。候选者符合第七代容器标准。"

白羽沫的残存处理器突然输出一段解码信息："不是攻击是选拔！这个系统在寻找合适的意识来升级它自己！"

沈枫感到一阵恶寒。他想起七年前那个被紧急叫停的实验项目，以及lxyo临终时在他手心写下的数字。现在一切都联系起来了——这个伪装成废弃游乐园的地方，一直在暗中进行着非法意识上传实验。

"改变计划。"他按下战术腰带上的自毁按钮，骨鞭内部开始蓄能，"白羽沫，把我刚才传给你的加密包释放到系统里。秦沐，准备最强效的神经阻断剂。"

糖浆lxyo向他们伸出手，指尖分化出数据线般的细丝。沈枫不退反进，主动让那些细丝接触自己的纹身接口。在连接建立的瞬间，他释放了骨鞭内储存的全部电磁脉冲。

游乐园的灯光全部熄灭，紧接着是应急系统的刺耳警报。沈枫在黑暗中大喊："现在！白羽沫！"

机械师的右臂爆出最后的能量，将那个加密数据包通过沈枫的身体中继，直接注入系统核心。数据包解开后显示的，正是七年前lxyo真正的死亡录像——她被系统强制进行意识上传时的完整神经崩溃数据。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意识升级？"沈枫对着黑暗冷笑，"好好享受这个错误样本吧！"

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坍缩。秦沐趁机将神经阻断剂注入最近的糖浆人形，那具lxyo的复制品立刻溶解成一滩无害的糖水。白羽沫拖着过载的机械体爬向控制面板："地下入口在旋转木马下方"

突然，残余的音响系统传出变调的音乐声，伴随着系统断断续续的公告："容器损坏启动清零程序"

沈枫知道他们触了系统的自毁机制。他拉起两位同伴冲向旋转木马方向，身后传来建筑崩塌的轰鸣。经过兔子玩偶残骸时，他鬼使神差地捡起那只掉落的左眼——那竟是一枚微型数据芯片。

"不是结束"他想起虚拟空间中lxyo的最后一句话，"这只是第七代后面还有"

旋转木马的地面突然下陷，露出闪着红光的通道。三人坠入黑暗时，游乐园上空炸开一团诡异的蓝色火焰，将那些液态记忆体蒸得干干净净。而在三公里外的监控室里，某个屏幕突然亮起，显示一行小字："候选者沈枫，神经适配度。第八代容器项目，启动倒计时：小时。"

【小剧场】

我：为什么你要教导你在不同世界线上的“主人”呢？

白羽沫：你知道养成系的快乐吗？?:?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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