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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神秘警告（第2页）

沈知意凑近看。确实有一道浅印，像半个圆圈，中间似乎有字，但已被磨花。

“能恢复吗？”

“难。但可以试试湿拓法，明天再做。”

她点头。屋里静下来。窗外没有月光，树影贴在墙上，一动不动。

裴砚放下放大镜。“这几天，你写稿的时候，我守在外面。”

“不用。”她说，“阿斑在就行。”

“我不是怕你出事。”他说，“我是怕有人偷看手稿。”

她抬眼看他。

“那棵树下的文字，越来越完整。”他说，“有人知道你在写什么。甚至……比你还早知道。”

沈意沉默片刻。“你是说，写信的人，看过我的手稿？”

“不一定看过。但他知道结果。”裴砚说，“他知道茶效来自你的书写，也知道每一片‘桂语茶’都对应一段故事。这种事，除了我们，没人清楚。”

沈知意看向桂花树的方向。树影黑沉沉的，枝条横斜。

“会不会是合作方的人？”她问，“有人觉得我们太出风头？”

“我已经联系了日内瓦、北欧和日本的合作机构。”裴砚说，“他们都否认收到类似警告。也查了邮件记录，没人过匿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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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是外部。”

“也不是内部。”他说，“村里没人懂这些事。王二上次闹事，为的是钱。这次不一样。”

沈意伸手抚过信纸。“他不说原因，只说后果。‘灾必临门’——这不是威胁，是提醒。”

“也可能是个圈套。”裴砚说，“让我们自己吓自己，主动停下手。”

她抬头。“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声音低下去，“有人在看着我们。很久了。”

阿斑忽然抬起头，耳朵竖起。它盯着门缝看了一会儿，又趴下，尾巴卷住身子。

沈意站起身，走到门边。外面漆黑，只有风穿过竹林的声音。

她关紧门，插上门栓。

回到石案前，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谁在听？

裴砚看着那行字。“明天我去镇上查批号。你在家写稿，别出门。”

“你不信我能应付？”

“我相信。”他说，“但我更想让你安心写字。”

她看着他。灯影落在他脸上，眉骨微沉，眼神很稳。

“好。”她说，“我继续写《山雾来时》的第三章。”

“写完后，我去取茶叶。”

“嗯。”

她坐下，研墨。笔尖沾墨，落在纸上。第一句刚写完，阿斑轻轻“喵”了一声。

裴砚起身，走到窗边检查插销。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正低头写字，丝垂在肩上。灯光照着她的侧脸，鼻梁挺直，嘴角微抿。

他没再说话，轻轻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油灯烧着，火光跳了一下。

沈意写到第七行，笔尖顿住。

她抬头。

“怎么了？”裴砚问。

她没回答。只是慢慢抬起手，指向砚台。

墨汁表面，浮出三个小字：

快停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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