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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市场暗窥探（第2页）

裴砚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说，放点烟雾？”

“小林拍视频，本来要展示传感器运作全过程。”她说，“现在改成只拍冲泡和喝茶。技术部分全删。”

裴砚点头。“我可以组织一场预热茶叙，请几位老茶客来品鉴。现场用‘桃溪一号’冲茶，但不用设备，手工泡。让他们以为这就是全部。”

“他们会现不一样。”沈知意说。

“那就让他们现。”裴砚说，“但现的，是我们想让他们现的。”

两人商量好，决定当晚在东棚碰头。

天黑后，小林来了。他带了笔记本电脑，把原视频脚本打开。“我已经删了开场的技术演示。现在开头就是一杯茶倒进杯子，然后字幕：‘一杯茶的时间。’”

“很好。”沈知意说，“传感器的事，谁问都不提。配方、数据、模型，一律不说。”

“那如果他们强行打听呢？”小林问。

“就说还在试验。”裴砚说，“或者回答‘手工为主，科技只是辅助’。模糊处理。”

小林又问：“要不要查那个男人的背景？”

“别打草惊蛇。”裴砚说，“我们现在不动，就是在动。他们不知道我们知道，这才是优势。”

三人定下分工。小林负责修改所有宣传材料，剥离技术术语。沈知意暂停对外展示研细节。裴砚以书坊名义筹备茶叙，邀请名单控制在可信范围内。

阿斑趴在炉子边，眼睛半闭。沈知意摸了摸它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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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怕被人知道。”她说，“是不想让别人在我们还没准备好时，就把故事讲歪了。”

裴砚站起身，“从明天起，进出东棚的记录要重新登记。外来车辆也要留意。”

小林合上电脑。“我会把拍摄时间改到清晨，避开白天人流。”

会议结束，沈知意回祖屋。她点亮油灯，翻开手稿本。昨夜写到一半的《茶语非语》还摊开着。她在末页写下一句新的话：“风起于青萍之末，而我只守一盏茶心。”

笔尖顿了顿，她把这句话圈了起来。

裴砚离开书坊后没回家。他绕路去了镇南客栈。巷口停着一辆银色轿车，车轮沾着泥，像是刚跑过乡道。他站在对面墙角，看着客栈二楼一扇亮着灯的窗户。窗帘拉着，看不清里面。

他没靠近，转身走了。药包在衣袋里贴着胸口，一直没拿出来。

小林回到住处，打开电脑。视频脚本已经重命名。旧标题《一片茶的记忆·呼吸》被删掉，新标题是《一杯茶的时间》。他在备注栏打下一行字：“我们不说真相，直到该说的时候。”

他按下保存键，屏幕光映在脸上。

沈知意吹灭油灯前，最后看了一眼窗外。月光照在桂花树上，叶子安静地躺着。她把手稿锁进木箱，钥匙放进口袋。

第二天早上，小林提前两小时到达茶铺。他架好机器，调整角度，确保镜头只拍到茶杯和手部动作。传感器被一块布盖住，完全不在画面内。

沈知意穿上浅青色的衣裳，头挽成简单的髻。她拿起茶匙，舀出一片“桃溪一号”。

水开始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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