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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开你们、的脏手!”
立荣咬着牙,用一条胳膊撑着爬站起来,歪歪扭扭朝山贼头子冲过去。
“让你来扫老子的兴!”
山贼头子抬脚就踹去!
立荣猩红着眼,竟然不躲,生抗下他这一脚,用一条胳膊死死抱住他的腿,张口用力咬下去,下了死劲,哪怕是隔着裤子,也险些咬下一块生肉!
山贼头子吃痛。
握着弯刀就朝着他的后背砍去!
后背被划开一道血痕!
应当是撕心裂肺的剧痛!
可立荣仍不松口,嘴上更加狠,满口血腥渗出,当真咬下了一块肉,他吐出来又一口咬下!
山贼头子破口咒骂,疼得也是满脸冷汗。
只能甩开手上的娘儿们,专心对付这个难缠的男人。
锦鸢落地,逃过一劫。
她顾不上喉咙间窒息后的肿痛,手脚并用着爬起来,哪怕手上没有任何东西也仍朝着山贼头子冲过去。
立荣不能死!
不能死!
可就在这一瞬,从身后传来锦蝶惊恐的叫声:“不要——不要上来!滚开!”
还有爹爹的怒斥声:“你要做什么!不准碰我的女儿!”
“姐姐——”
“救我——”
锦鸢回头看去,还有一个被他们疏漏的山贼已钻进马车里,捉住了小妹,往外拖着。
仅这一瞬,又传来一道痛苦的闷哼声,随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僵硬着脖子,后背凉。
转头看去。
山贼头子的弯刀从立荣的后背拔出,鲜血四溅,又一脚将他踹开。
立荣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狼狈地倒在地上,身上不停的涌出鲜血,山贼头子却还不放过他,提着刀还要走去!
不……
立荣……
她心头染恨,就冲过去,但锦蝶的叫声愈凄厉。
温顺的马匹受了惊,开始疾驰暴走!竟是将山贼从马车里甩了出来,受惊的马了狂,朝山坡上跑去!锦父慌乱之中抱着小蝶纵身要跳下来,马却忽然调转回头,把他们直接甩飞出马车里,坠落山下!
“爹爹!”
“小蝶!”
一根树枝挂住了锦父的衣裳,而锦父牢牢拽着小蝶。
撕拉——
布料受不住重力,逐渐裂开。
树枝也快撑不住重量,眼看着就要断裂。
“姐姐…”
小蝶吓得直哭,反复叫着长姐的名字。
锦鸢仿佛被撕扯成了两半。
从岔路口传来阵阵马蹄声,以迅雷之势急靠近!
锦鸢猛地回头看去,见带头之人一身便装甲胄,坐骑高大、鬃毛暗红,身后率四五个城羽营军,马蹄飞驰,扬起一地尘埃。
“京城脚下,岂容尔等宵小作祟!”赵非荀沉声开口,威严的视线扫过持刀意图反击的山贼,“将他们统统拿下!”
城羽营军一声应下!
“是!将军!”
人数不多,气势压迫逼人。
山贼头子暗骂了声,掉头拔腿就跑,眼看着就要翻身上马,被城羽营一箭射中膝弯从马上摔下,另外几个山贼自身难保,城羽营捉拿的毫不费力。
轻风看了眼将军满脸冷色,抬手下令命城羽营军带着山贼先回京。
赵非荀勒着缰绳,马蹄缓缓踱着步子,来到小丫鬟的面前,轻而易举就拦住她的去路。
他垂下视线,眼神恣睢,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寒冰。
“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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