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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毫无经验……”他低声念叨着,越过两人离去。
周围只剩下各司其职的宫人和护卫,谢玉筝叹了口气,十分自然地探手摸向萧煜驰的腰间。
萧煜驰本能地绷紧了身体,却又牵动了鞭伤的疼痛,面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你……做什么?!”他讶然问道。
“我没带药,看看你身上带没带。”说话间,她果然从对方的玉带的暗格处摸出两只瓷瓶,她熟练地打开红色那只,想了想,又装作哽咽地问道:“三殿下,这是你说的口服伤药吗?!”
这两只瓷瓶是幽影司的标配应急伤药,一个外用一个内服,谢玉筝对他们本就十分熟悉。但是此时身在宫中,那些宫人们看上去在忙自己的事,却也有几双眼睛默默地注视着他们,谢玉筝觉得,做戏做全套,索性就再演一演。
萧煜驰无奈看天,勉强点了下头:“对。”
“好,那你快点吃了!”谢玉筝倒出一颗,有些笨拙地塞入了萧煜驰的口中。
“这瓶是药膏,用来涂在伤口上的对吗?”谢玉筝又含着泪花问道。
不远处的宫女默默叹了口气,小太监也别过了脸。这位三殿下和谢家娘子的事情他们也多多少少有所听闻,如今看着他们如此,不禁有点同情苦命鸳鸯的感觉。
萧煜驰心情复杂地看着谢玉筝,喉咙滚动,竟然忍不住低笑了一下。
“阿筝,”他突然握住谢玉筝的手,“扶我回去吧。”
演戏嘛,谁不会呢?!
通往宫门的路昏暗而又漫长,谢玉筝小心地扶着萧煜驰,尽量避免牵扯到他的鞭伤。
陆远一直在宫门外等待着,见自家大统领和谢家娘子走出宫门,急忙上前帮着将萧煜驰扶上马车,等谢玉筝也进了车厢后,这才坐上了车夫的位置,驾着马车离开了宫门。
马车行驶得不快,但是很稳,陆远也担心车子太快会牵扯到自家大统领的伤口,故意放慢了速度。
车厢里,谢玉筝捏着那个外用药的瓷瓶,将萧煜驰身上的衣袍褪了下来。
刚刚在御书房前萧煜驰坚持不让涂药,此时血痂已经产生了些许粘连,褪下衣袍时,又扯出了不少血珠。
红色的鞭痕层叠交错,谢玉筝忍不住叹了口气,用手指挑起药膏,细细地涂了起来。
“三十鞭而已,不值得叹气。”萧煜驰突然道。
他犹豫了一下,抬手打出一道灵力,激活了车厢中的隔音符。
谢玉筝手上没停,冰凉的药膏减缓了伤口的痛楚,萧煜驰直了直身子,后背轻软的触感让他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
“那只狐,真的是妖族?”谢玉筝一边涂着一边道。
萧煜驰微微侧头:“为什么问我?”
谢玉筝重新挑起一块药膏:“因为事后你没有主张追查,只是默默认下去挨鞭子,我就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而且你心知肚明。”
萧煜驰没有马上应话,半晌,才道:“那只狐,本就是养在宫中的寻常畜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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