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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宵随意抽了一叠银票扔给蓉娘,“这是最后一次,你要再敢乱来,我不会放过你!”
“啧啧啧,这就是你对娘亲的态度?好歹也是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的,没良心的狗崽子!”蓉娘一边嗔骂,一边跟在裴宵后面数银票。
两人到了后院,蓉娘又再次拦住了他,“儿子,你就给我五百两吗?云贵妃都给我一千两银子,让我指认你呢!为娘最后还是向着你了,你可不能这么不孝顺!”
“当了大官,娘都不要了?”蓉娘勾着兰花指,拍了拍裴宵的胸口,惯有的风尘气。
“自重!”
裴宵很反感,退开了一步,“你敢伙同云贵妃来害我,我还没找你算账!”
“那、那还不是因为你不给我钱嘛,为娘被追赌债的人逼狠了,走投无路!”蓉娘眼珠子转了转,心虚地对着裴宵干笑。
前些日子,蓉娘欠了不少赌债,来找裴宵填补。
裴宵这个不孝子竟然不管她。
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云贵妃找到了她,不仅帮她还了债,还给了她一千两银子。
人在江湖,自然是谁给的银子多,她就记着谁的好。
蓉娘为了巴结上云贵妃这棵摇钱树,一气之下把裴宵的真实身份都告诉了云贵妃。
没想到这云贵妃也是蔫坏的,抓着裴宵的身份大做文章,差点连累了蓉娘。
幸好她自己机警,关键时候见风使舵,把一切责任推到了云贵妃身上。
蓉娘得意地挑了挑下巴,“儿子,为娘这次帮你扳倒了云贵妃,怎么也值一千两银子吧!
还有为娘在这儿等了你一个时辰,我一个钟值五十两,你也得给!”
“……”
裴宵懒得理她,转而问到:“婚书呢?”
“什么婚书?”蓉娘又搓了搓手指,“先给钱!”
裴宵眸光骤寒,“我与妤儿幼时定亲的婚书,还我!”
谁说她瞧不上?
“你要那破烂玩意儿做什么?”蓉娘搓着手指,“保管费,五百两!”
“你当我这儿是金库?”裴宵甩了个眼刀子。
“你给你夫人花钱的时候,可没见你眨过眼!”
蓉娘冷哼一声,甩了下绢帕,“我说儿子,为娘也劝你几句,你那夫人不是什么好货,你绫罗绸缎、金银玉器供着她,她倒联合外面的野男人想让你死!
你当了大官儿,为娘都没享受过,怎么就轮到她那个吃里扒外的破……”
一束寒光射了过来,如冰凌子扎进了心里。
“我的事,你要再多说一句,我拔了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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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娘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气,咽了咽口水,把婚书递给了裴宵,“保、保管费记得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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