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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怪季老爷会这么想,实在是季长岭的名声早就坏了,以至于都十七八了还没说上媳妇儿。
季老爷为了儿子的亲事,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多。
可每次他想要管教儿子时,季柳氏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护着他。他耳根子又软,被哄上几句最后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季老爷那叫一个后悔啊,觉着不该惯坏了唯一的儿子。
“这如何能怪长岭呢”季柳氏可听不得这些。“他也是受害者啊!”
“他要是不去祠堂,能发生这种事?”季老爷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
“真不关长岭的事”季柳氏忙替他开脱。“对了,我听府里的丫鬟说,祠堂起火之前,看到宋家那个傻子在祠堂附近转悠”
“那火,说不定是她放的!”
泼脏水这种事儿,季柳氏向来驾轻就熟。
“去,把那个傻子给我抓来!”季老爷正愁没处撒气,立马派人去了寿安堂,想要来个兴师问罪。如果真是她所为,他定要扒了她的皮。
家务事,不需报官
季家人寻过来时,姜弥正趴在桌子上酣睡。
“把她泼醒!”季老爷想到祠堂里被烧得焦黑的牌位,就气不打一处来,见到姜弥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没有半分好脸色。
丫鬟端来一盆水,就要朝着她头上淋下去。但不知怎么的,丫鬟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原本应该泼向姜弥的水瞬间调转了方向,径直泼到了季柳氏身上,连带着她身旁的邓夫人都未能幸免。
“啊~贱婢,你往哪儿泼呢!”邓夫人不顾形象地尖叫。
季柳氏被淋成落汤鸡,脸上的妆容在水的冲刷下行程一道道沟壑,看着甚为可怖。
季老爷瞧见她那张脸,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一变故来的太快了,几人愣了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老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丫鬟回过神来,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来人,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杖毙。”季柳氏浑身湿哒哒的,身体直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气得。她指着那丫鬟,脸色一片阴翳。
“老夫人饶命啊~”丫鬟吓得面无血色,身子如抖糠战栗不止。“不关奴婢的事,是有人故意绊了奴婢,奴婢这才”
丫鬟试图解释,但季柳氏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让几个婆子将人拉了出去。
“还有这个傻子,一起拉出去,给我狠狠地打。”季柳氏处置了丫鬟还嫌不够,想要连同姜弥也一起除掉,以解她心头之恨。
这边闹出的动静很大,宋夫人在里屋都听见了,忙不迭地赶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宋夫人眼瞅着几个婆子要对姜弥动粗,当即沉下脸来。
“干什么?自然是惩治火烧祠堂的凶手!”季柳氏冷遮脸擦拭着脸上的水渍,眼里如同淬了刀子。
“祠堂?”宋夫人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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