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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实初心中一愣,强打了精神回复道:“回贵人的话,微臣看看延禧宫内可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事物是刚小产的人不能接触的。”
安陵容并未戳破,只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啊?这样啊,辛苦温太医了!”
温实初上前给安陵容把脉,他忍下心中的急切,笑道:“汀贵人身体恢复得不错,按时吃微臣给开的方子便可。”
安陵容沉住气,点了头,看着温实初但笑不语。
最终,温实初还是没忍住,试探性的问道:“听说静和公主被送到汀贵人处,怎的今日没见到静和公主?”
安陵容的眼神看在温实初的身上,赤裸无比,仿佛要将他看个透。
见安陵容未曾答话,温实初又想起了什么,劝道:“汀贵人,熹妃娘娘如今被囚禁在永寿宫,汀贵人入宫之时和熹妃往来,早年间也受过熹妃娘娘和惠嫔娘娘的恩惠。”
“汀贵人,应当善待静和公主才是。”
“我若是你,便不会”
温实初关心则乱,情急之下差点说错了话,安陵容玩味的笑着看向他:“便不会如何?温太医?”
温实初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安陵容又说道:“我何时受过惠嫔的恩惠?”
“温太医又如何得知?”
“难不成?惠嫔有什么话都来与温太医说上一说?”
温实初在后宫做太医多年,章院判隐退后,如今他是太医院中头一位的太医,被安陵容这般调侃,本就不喜她的温实初怒极之下,说道:“汀贵人,微臣见着你和熹妃娘娘惠嫔娘娘一同入宫。”
“你做的那些事,微臣到底是晓得一些的。”
“熹妃娘娘早前对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用舒痕胶使她小产,熹妃娘娘如此信任于你,你却当面一套,暗地一套,这般蛇蝎毒妇。”
“我若是你,做下此等错事,便会夜不能寐,别忘了,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温实初一脸正气,他心内有底,想拿舒痕胶一事拿捏安陵容。末了,他还加了一句:“汀贵人,静和公主在你这处,若是出了什么闪失,微臣会将当年舒痕胶一事说与皇上听上一听。”
“你在威胁我?”安陵容冷哼一声,又拍了拍手,笑得肆意张扬。
温实初预想之中的场面没有来到,见安陵容这般,根本不畏惧。
安陵容站了起来,也随即丢下了额头上的抹额:“温太医,你今日来延禧宫借给来给我诊脉的机会来说教我么?”
“我和熹妃,还有惠嫔的事,与你有什么相干?”
“皇上都下了定论,你也只不过是个太医,还是说你早就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
温实初心虚,不想作答,转头欲走,却被身后的一句话炸得犹如五雷轰顶,当场呆立在延禧宫内室。
“温太医,惠嫔的床榻舒服么?”
他听到这一句话,转头死死盯着安陵容,眼中的怒火呼之欲出,眉庄那般高洁,怎么能这样受辱?
“汀贵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安陵容端起了一杯茶水,细细吹开了上面的雾气,浅啜一口:“温实初,你说我蛇蝎毒妇,那你又是什么?”
“你入杏林,医者仁心,明明我未曾怀孕,为何说我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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