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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的束缚,在那一片空白里现出形貌。
好疼,好疼……双手抱住脑袋,我痛苦地呻吟道,身子几乎蜷缩成了一团。
诛心阵!
脑海里突然冒出三个字,而随着这几个字的出现,头上的痛感消失不见,一串与诛心阵相关的说明,仿佛一本书卷,在记忆中缓缓展开:诛心阵,与束魔阵、起神阵并称为天下三大阵法,分别为妖、魔、神界顶级阵法,除了这三界的主人,能破此阵者,自古至今,不过五人而已,且都是法力登峰造极,绝代无双的存在。
而诛心阵之所以能立于阵法之巅,除其余二阵,无阵法可超越,因它一反其它阵法的“困人”之道,以“自困”为法,将阵眼设为被困之人,使其成为此阵的主宰,也就是说,一旦施法者让被施法者成为了阵眼,那被困者的对手就成为了自己,除了自尽,毁了阵眼,或者用法力在同一时间,打死所有布阵者,别无它法。
如若破不了阵,被困之人便会被此阵吸光精元而死。
说明到此终止。
原来,如此。
既然我已知道了破阵的方法,就要马上告诉蓝衣少年。只是破阵之法太过极端,不是自尽,便是孤注一掷,但我觉得自尽是不能说的,因为一掷至少还有活下去的希望。想着,我已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战场的正下方,抬头便能看见阵眼中,蓝衣少年飞舞的衣摆。
“公子!”我不会法术,无法飞到天上,只能把双手放在嘴边,对着上空大喊,“破阵的办法我知道!是用法力同时打死所有布阵者!你试一试!”
蓝衣少年既没有动,也没有回应,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倒是少年身后那些站在半空中的灵兽们,不约而同地低头看了我一眼,那目光有诧异,有警惕,有怀疑……总之,冰冷锐利得让人不安。
我一怔,有点害怕。它们目光如此不善,会不会落下来杀了我?思及此,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它们一个个那么大的块头,若是真的对我起了敌意,不用做别的,只要落下来踩上我一脚,我就会变成肉泥,死得不能再死。
可是,即使害怕,我也不能放弃。
“公子,破阵的办法就是用法力同时打死所有布阵者!请你相信我!刚才你救了我一命,我不会害你的!”我继续努力。少年仍是无动于衷,只是方才还从身上散发出的蓝色光芒,仿佛敛去了一般,消失不见了。
“吼!”一只巨大的灵兽,说不清是大象还是河马,突然一声怒吼,从半空俯冲下来,它的目标,正是我。这只灵兽我不认识,但我认识他的那条腿,那只曾踩穿我房顶的“柱子”。
之前踏房子没有踩死我,现在又来!我招他惹他了?!思及此,一股愤慨之气油然而生,我转过身,我与它相反的方向跑去。
你丫的坏灵兽,我才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得逞!你越想让我死,我越不死!可尽管我卯足了劲儿,还是逃不过那个大块头的追捕,他一步便顶我几十步,后来我不得不改变策略,把“跑”改成了“躲”。
不过这一改变立即收到了效果。
因为灵兽块头太大,相对精细的动作做起来不方便,所以在我用上了以它四条腿为屏障,转圈躲藏这个办法后,将自保的时间,成功向后拖延了一段。不过,这只巨型灵兽很快就没了耐心。
瞄准失败后,它索性陆续抬起脚掌,胡乱踩踏起来。在它毫无章法的踩踏下,土地震颤,尘埃四起,我避无可避,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被烟尘呛出的咳嗽声和四周雷鸣般的撞击声。
一阵劲风从头顶袭来,不待近身,我已感觉到那阵劲风所裹挟着的碾碎一切的力量。
我……要死了么?!
可是,我没有死在坏人的手上,而要死在自己要帮助的人的同伴手上。这种死法,太憋屈了!
预想中的撞击没有发生,一股似曾相识的山茶花的清香充盈在四周,代替了呛人的烟尘。
脑海里划过一抹熟悉的身影,我不无惊喜地睁开眼睛。
那个人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他衣袂飘飘墨发飞扬,昂首挺胸顶天立地,如同一个盖世英雄,他仅用一只手,便擎住了巨兽踩下来的,比顶梁柱还粗的爪子。
“她没有骗我,她刚才说的是真的。”少年淡淡开口,声音一改之前的清冽,变得有些沙哑,不知是不是因为经过了一场激战的缘故。
能够从“诛心阵”中活着出来,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他在同一时间,打死了所有的布阵者。没想到,他的法力竟已入了上古时期,法力登峰造极的那五人之列。
目光移上半空,不见刚才困住他的那些妖怪,只有不知道哪里来的五颜六色的仿佛沙子般的碎屑在空中一点点飘散。
妖怪死了,理应留下尸体,可它们的尸体哪里去了?瞥了眼半空中张牙舞爪的灵兽,我不禁心上一凛——
该……该不会是让这些大块头吃了吧?
好、可、怕!
“吼,吼吼。”灵兽的吼叫声拉回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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