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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兔熊怔了一怔,似在消化我说的话,片刻后,突然“噗嗤”一声,将刚吃到嘴里的果糊都笑喷了出来。
我一脸错愕,不
知它误吃了那么恶心的果糊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而它却一发不可收拾,这一笑就笑了半日,其间竟不顾忌形象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了滚。
灵兽与人类极其相似,虽然没有人的身体,却有着和人一样生活和思维方式,而它又是个特别注重自己形象、喜欢漂亮整洁的灵兽,所以平日里从不做有损自己形象的事。
见它如此失态,我的嘴角无声地抽了抽,然而没等我泼它冷水,兔熊先给我泼了盆冷水:
“这个水果叫西瓜,绿色的是皮,红色的才是果肉,你刚才吃的,是西瓜皮……哈哈哈……”
瓜皮……怪不得我方才将那一团血红剩下来的时候,那个小东西一副被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样子,原来它以为是我故意给它留的。
切,我有那么爱它吗,吃个水果还替它啃西瓜皮?而且要是想祛皮的话,我直接扒好不好,犯得着用嘴啃吗,而且啃完还要吃下去?!我脑袋进水了啊?!
不,等等,现在最重要的好像不是我会不会做这件事的事,而是……我竟然吃了……西瓜皮?!!
“呕……哇……”胃里像刮起了一阵风暴,我双手撑地,一阵昏天暗地地猛吐。
“呕……哇……”我双手撑地,一阵昏天暗地的猛吐。
吐了半日,直吐到筋疲力尽,才感觉到胃里的东西被全部吐了出来,空空荡荡地重新生出一股饥饿感。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擦了把脸上的泪痕,我瞥了一眼笑得毫无形象的小东西,无比委屈。
“西瓜是这个地方常见的水果,爷还以为你知道……”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后脑勺,小东西终是在我的泪光中败下阵来,“对不起,是我不好。”
说罢,它快步走到我身边,举起爪子便伸向我的脸,却在爪子快要碰到我的脸的时候,倏地停在半空。
它既不落下,也不收回,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将我望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它爪子所指的方向应该是我的脸,若我所料不错,它是想替我擦眼泪。或许是发觉这个动作发生在两个不同的物种之间有些不伦不类,所以才停下来的吧。
为了打破这有些尴尬的局面,我抬起手,故作无意地将它的小爪子拍到一边:“我没哭瞎,看得见——举个小爪子在我眼前晃悠什么?!”
训练的日子,艰苦而充实。自从开始了兔熊设计的“循序渐进”式魔鬼训练,我几乎每天脑袋一沾枕头就能睡着,别说想身世的事情了,就是手臂上那条代表着体内冰能在不断吞噬着我的那条蓝线,都没功夫想。所以几个月下来,我也算过得无忧无虑。
那个曾因为赠与兔熊一颗“冰珠”,而意外救了我一命的铭殇,在训练期间出现过一次。
他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当时兔熊正坐在树上监督我训练。
他戴着一个银色的半面面具,将鼻子以上的部位都遮了起来,看不出样貌,他身材颀长,皮肤白皙,一件银色的云纹长袍将他的身形修饰得英姿飒爽。看他面具下面露出来的,光洁紧实的脸,我猜他不过二十岁左右。
只是,不知道为何,当他从天而降的刹那,一股似曾相识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有些温暖,有些亲切,好像我们已相识许久一般……
而和我一样的,当这个叫铭殇的人看到了正在树下训练的我,也是一愣,不无吃惊地开口:“你和她在一起?!”
“是啊,你认识她?”兔熊道,似是觉察到了什么,它挑眉,目不转睛地将铭殇望着。
铭殇不语,只是意味不明地将我望着,半晌后,方才局促一笑,道:“三界之内的人,哪有本尊不认识的人。”
“那五百年前,她是谁?”
“不知道。”像卸下什么重担似的,铭殇长舒一口气,旋即讪讪一笑,道,“她很特殊,我看不出来。”
说罢,二人再无言语,静默了片刻,铭殇觉察到什么似的,突然吼道:“你们什么关系?怎么都住在一起了?!!老牛吃嫩草啊你!”
“什么老牛?你明明知道,她要是不失忆的话,和我是一般大的。”抹了把被铭殇喷到脸上的口水,兔熊撇了撇嘴,“和以前的你一样,成人的身体,孩子的情商。”
“不管,反正人家的情商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下的去手?!本尊最讨厌拐骗儿童的卑劣行为了!”铭殇道,大义凛然,不依不饶。
这……这是什么路数?我一脸问号。
“我没有,”看了他一眼,兔熊无奈地开口,“她被逼跳河,是我救的她,而我重伤,又是她救的我,我们只是在对对方有恩的前提下,结为了师徒而已。你不要乱点鸳鸯谱。”
它身受重伤,确实是我救的,可我被逼跳河,明明是别人救的,什么时候和它扯上关系了?
虽然当时我只看见了一个蓝色的身影,但我能确定那就是一个人,而且以兔熊这么小的身体,再加上身受重伤,怎么可能救得了我?
我一脸诧异地望向兔熊,看见它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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