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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殷看崔栋没说两句话就顾自忙去了,只好开口道:“下官一路过来见有士卒沿街敲锣喊话,说是衙署受理状告检举,百姓虽有意动,但更多的是犹疑。”
“犹疑,担心有假?”崔栋一开始没有细想,一心二用,手上不停,偶尔抬头说道,“一开始不信,等真有人跑到衙署状告被受理之后,自然就会有更多的人相信了。”
傅殷道:“下官并非此意,而是今日城中方经历了一场动荡,各家各户正惶惶无措。都尉此举固然大善,但三日的时日还是短了些,一些有意之人恐怕难以做出决断。”
看今日被查抄的人家的数量就可以看出这远宁城里藏着多少污秽了。有污秽不堪的人必然少不了污秽不堪的事情,而遭受欺压迫害的也只是无辜百姓罢了。这种情况在远宁城存在很久了,很大原因之一是因为远宁城的特殊位置,毕竟山高皇帝远么。
如今大王腾出手来要肃清永定大营以及远宁城的污糟之气,相当于为这些受欺压的底层百姓驱散了一直压在头顶的黑云。但眼下只是刚开始,百姓们是看到了军队出动抄了一群人的家,但也只是抄家而已,人还活着,谁知道后面会怎么样,是放是杀?
人头没有落地前,谁能保证人一定会死。更别说这年头权贵还能以金相赎或减罪,他们若是此刻跑出去揭发状告那些人,若是那些人日后没死绝来报复怎么办?他们普通百姓可承受不起这样的后果。
说白了就是这些百姓还没有见到江都王肃清此地不正之风的决心,故而犹疑不决。而崔栋给出的时间就三日,等百姓们想清楚做出决定,人都走了。
崔栋此举一开始只是想更快更全面地查清罗营将等人以及他们的拥趸在远宁城干下的勾当,他是武官,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考虑的不是很全面,傅殷这么一说他也明白过来了,“这事是我考虑不周了,但我不能在远宁城停留太久。”
他还要回去向百里漾复命,这些被抓捕的人要如何处置也要百里漾最终拿主意。没等傅殷再说什么,崔栋自己就想出主意来了,他笑道:“正好,此事正是为民申冤做主,这可是傅提刑你最擅长的。我回永定大营之后回向大王举荐你,由你代为处理远宁城后续之事。”
崔栋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他很清楚待肃清永定大营之后,傅殷必然会受到百里漾的重用。如今的傅殷基本可以归为自己人的范畴,以他的能力,处理远宁城的后续之事并不是什么问题。崔栋相信百里漾也会同意他的举荐。到底是他们如今处在边境,可以放心用的人并不多,傅殷就正好。
崔栋拿定了注意就没有再与傅殷多说这方面的事情,眼下他正忙着写奏报给百里漾禀报情况,还要给眼前这堆赃物登记造册,还有抓捕的那些人是个怎么处置法,底下的人不敢拿主意,时不时就来一个人报于他,忙得他恨不得此时马上长出三头六臂来干活。
“傅提刑来得巧,正好可替我分担一二。”崔栋不由分说就将好几个竹简分到傅殷手上,转头又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傅殷捧着竹简一开始有些无措,左右看了看各自陷入忙碌的人,再看看自己手臂上捧着的竹简,努力平复心潮的涌动,找了一张没有人坐的桌案坐下,打开竹简开始处理。
罗营将等人因为贪污受贿、冒改军功、结党营私等罪名被捉拿下狱,紧接着崔都尉拿了令箭带兵火速奔往远宁城拿人抄家,搜出了他们勾结商人倒卖粮草物资的罪证,用时短短不过两日,可谓是雷霆之势。
经过此事,边境也真正见识到了他们的大王是如何的手腕了得、动如雷霆了。
很显然,此后边境的天是要彻底变了,再也不是褚氏独大的局面了。因为罗营将等人的落马,边境上层的权力构成必然会迎来大换血,一些人忍不住盘算自己能有几分上位的可能,但这也只是少部分人的想法。更多的如下层的兵将以及百姓得知江都王巡视边境把一干贪官污吏一网打尽,无不拍手叫好的,盛赞大王英明的。
边境这么大的动静,消息很快传回来江都郡城那边,对于处在上层的权贵大族又是一次震荡。永定大营和远宁城之内可是有不少人与这边有关系的,不是自家出身的子弟就是门生故吏,要不然就是姻亲旧故。这次的风波里,有人被关入牢狱等待问罪想方设法传信回去让捞自己一把,有人则是想着能否再这次的风波里乘风而起。
一时之间,江都郡城的上层也起了不少风波,大家各有各的算计,无论是求情说项的,还是想走路子通关系更上一层的都把目光转向了王宫永延殿和范国相身上。大王对王妃有多爱重但凡有眼睛的都看在眼里,而范国相随大王就封至今一直深受大王倚重,为肱骨之臣。若是能够请动这二人为他们说话,效果只怕比求大王还要有效些。
可惜他们想的是很美好,颜漪与范国相怎么不知道他们的心思。颜漪身为王妃,处在王宫之中,寻常人难以相见,即便请见也会被拒绝。人都见不到,纵使巧舌如簧也无处施展。
至于范国相那里,他忙着准备冬日犒赏的事情,对于这些存了别的心思的人是一概不见。大王的谋算眼看就要成功收尾了,这些人这时候找上门来无非是各有算计。大王还没有传信回来,范国相不可能在这个关头去许诺这些人什么的,他只需要稳住江都的局势,做好他该做的,等待大王回来就是。
至于底下的那些人怎么慌怎么乱,那不是他们应得的么。事情做了,好处得了,被查出来才知道慌知道害怕,早干什么去了。
对于这样损江都而肥己身的人,范国相不仅不会求情,还会奏请加重处罚。何况这次风波里被扫进去的人,本身屁股就是歪的,他甚至不吝于出手落井下石。
对于百里漾第一次巡视边境就取得如此大的收获,范国相可谓是惊喜,这个结果比预期的要好上太多了。经此事后,边境军权收归大王之手,褚氏再受打击,日后再想做什么来掣肘大王就很难了。
范国相一面欢喜,一面又在思索着用何人填补处置了罗营将那些人之后空出来的位置。新上任之人必不能与褚氏等世家大族再有粘连,还得选任能力出众足以担当之人。这也是一件复杂的事情,他得好好想想,为大王分忧才是。
而远在永定大营的百里漾确实需要人为他分忧。看着崔栋传回来的奏报,他简直是要气笑了,那些查抄出来的东西折算成金银都超过了黄金万两,更别提还有他们依旧他们的附从在远宁城狗仗人势欺良压善、为非作歹的事情。远宁城守将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到罗营将等人贪污粮饷、冒改军功的事情之中,但他收受贿赂、对城中不法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乃至包庇纵容是事实,此乃渎职之罪,继被软禁之后直接就被去掉盔甲下狱了。
真是乱糟糟的一团事,一群人,基本上都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抖一抖全是飞溅出来的污渍。要完全理清这些事情,可有得头大了。但头大也要去做,一点点慢慢来吧。不过有一点值得宽慰的是褚之邑那边,在百里漾他们抓了一连串的人之后也依然安静如鸡。
怎么说呢,也算是识相。
崔栋从远宁城回来之后,未免生乱留了一定数量的永定大营兵将在城中镇场子,也向百里漾举荐了傅殷处理远宁城后续之事,百里漾没有多想就允了。
傅殷一开始是范国相举荐之人,来历背景都是查过的,没有什么问题,如今又显露才能立下大功,用他是必然的事情,留着人在远宁城处理后续事宜也未免不可。
暂且将远宁城的事情放过一边,百里漾接下来便要想着如何处置罗营将那些人了。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算很难处理,只是人多事杂罢了。
这次的事件牵扯进去两个营将、其余校尉、千夫长、百夫长、什长以及功曹若干,百里漾处置他们可不会手软。其中贪的最多、犯事最重自然是两个营将,百里漾给予了他们枭首示众、抄没家产、三族之内男丁免官去职的大礼包;其次是校尉、千夫长、功曹级别的,通通抄家问斩,家产充公;最后就是下面的百夫长、什长之流的,削职抄家,罚二十至四十军棍不等,打完之后还能不能有个全乎全靠自己的身体素质够不够硬了。
作为主将的褚之邑也要罚,不能换他还不能罚他么。永定大营里出了这么多的害群之马,他身为主将难辞其咎,百里漾让他留任原职但罚金百两,待日后将功折罪。
有罪之人处置完了,他们留下来的烂摊子还要处理,最麻烦的就是这一块了。罗营将那些人这几年不只是贪墨粮饷的问题,还有篡改军功的事情。这几年的账都要从头到尾查一遍,军功簿也得重新核查,有不实之处要使它更正过来。那些因为虚增的军功而获益上位之人要惩处,而那些被冒领了军功的人也要重新计算军功。
这无疑是一件相当浩大繁重的工作,但却不能不去做。永定大营的兵将大多都是底层平民出身,他们向上晋升的渠道唯有军功,然而想要获取军功往往是需要以命相搏的。他们拼死拼活得到的军功到头来却被篡改到别人的头上,成为别人加官进爵的基石,那他们那么拼了命地杀敌算什么?
这军功的账必须要算清楚,否则迟早寒了将士的心,这以后的仗还要不要打了。
重新核算军功之后,原来虚增的被撤销,相应获得晋升与奖赏也被撤销,相关人员受到程度不同的惩处;那些军功被少记或者不记的人则是重新补录,相应的奖赏也补上。如薛季平这样因伤退役的则是补发遣归银,那些已亡故的则是将追加的抚恤银发放到家人手中。
薛季平在伤退前累功至百夫长还差点就到千夫长了,这次百里漾他们能够如此迅速地查到罗营将等人的罪证他出了很大的一份力,亦是有功。不过他到底是不能再留在军营了,但他的功劳足以让他退役后转业,在江都境内的衙署任职并不是问题。
该杀的人杀了,该换的人也要换下,经此一事后的永定大营以及远宁城不能说是大换血,但也确实是因此空出不少位子来。换谁上去也是一个大问题,百里漾若不想边境过几年又重新恢复如今的状况,他只能更多地挑选忠于王命的能臣干将上去。一些职位可以以下补进,如营将这样的高位将领则必须要选任可靠之人。
营将的地位在永定大营之中仅次于褚之邑的定襄将军,非勇猛有胆识有谋略的将领不能担任。且不久的将来大衍很有可能与离渊有一仗要打,永定大营届时必然要出战,这营将的位子就很重要了。况且百里漾自己也存着想法将人培养出来以便将来能够换下褚之邑,这空出来的两个营将的人选就更要慎重了。
好在因为离渊人要过冬远遁,百里漾还有一点时间考虑。
等永定大营和远宁城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一月末。
“今日这一场真是痛快。”
刚下过雪不久的校场里,百里漾与崔栋过招,两人持刀好一通酣畅淋漓的对战,很是活动了一番筋骨,让这段时日因为忙于处理后续繁杂事务的两人感觉浑身都舒展开了。
打完之后两人各自回营帐擦去一身汗换了一身衣服,崔栋跑来百里漾的大帐喝茶。崔栋捧着热茶,看向外面逐渐纷扬的飞雪,感慨道:“这天是愈发冷了,眼下操练都要事先好一阵活动才能将筋骨舒展开。”
想了想,他又说道:“这么冷的天连熊都受不住回洞里冬眠了,离渊人还不知道缩哪里去过冬了。”
“固然如此,哨防巡逻亦不可松懈。”百里漾觉得越是这种关头就越是要谨慎。
冬季严寒,天地沉寂,别说人不想动,就是豺狼虎豹都不会轻易出洞觅食,离渊人还得防着马牛羊被大批冻死,汗王之位的争夺还没有落下最终帷幕,这时候发动对大衍的进犯绝对不是明智之举。但也不能绝对的想当然,该防还得防着,万一就有谁突然灵机一动了呢。
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情,凡事最怕的就是意外,最防不住的也是意外。
崔栋道:“放心,有我盯着,他们必不敢松懈。不过也不必时时盯着,军营里的兵将们一个个可有干劲了,白日里校场上时时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挥舞兵器都比以往更有劲了。负责操练的营将校尉跟我说偷懒缺勤的都没有了,负责操练的营将校尉跟我说偷懒缺勤的都少了很多。那两颗脑袋挂在辕门上也是他们应得的。”
他今日抽空去辕门周围转了一圈,顺道看看给挂在辕门示众的那两颗大好头颅。因为天气的寒冷让头颅的表面结了一层白色的冰霜,从断口处流出来的血也早结成了冰渣子,驻足的时候还看到路过的兵卒朝着头颅的方向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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