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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1页）

楚艳左右看看，也没生气，语气很淡。

男人撩了下眼皮，哼一声就带楚艳往收钱的地方换筹码。楚艳拿了两块钱的筹码，笑的露出牙齿，憨憨的样子：“我只有这么多钱，输完就回去。”

看场子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表情蔑视。

麻将和炸金花，都是最简单的玩法。楚艳选择了麻将，玩的两毛四毛。

玩牌是一门学问，这是楚艳从师父那里学来。

重新做到牌桌上摸着熟悉的麻将，楚艳眯了眼睛，心里有种奇异感觉。当年她说这辈子都不会再赌，说到做到，直到她死都没再摸过牌。如今竟然打破了誓言，想想楚艳就好笑。

“楞什么啊？会不会玩？打骰子。”

一桌四个人，楚艳坐在靠东的位置。对面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左边是中年妇女，右边是六十岁的一个老头。打骰子定庄家，楚艳有些憨傻的抬头看向几个人，挠挠头：“不好意思。”

她整牌的时候动作就很笨拙，第一次掷骰子还扔出了桌外左边的中年妇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楚艳连连抱歉。第一局楚艳不在状态，旁边的女人胡了，自摸，一个人给四毛。

打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千刀万剐不胡第一把。

楚艳洗着牌手指摸着牌面开始算计了，她依旧是动作最慢的那个。旁边女人赢了第一把，开门红，满脸笑意，不住的催促楚艳。“整牌都能这么慢？玩过吗？”

楚艳低头没说话，嗯了一声。

手里的牌不怎么好，挺烂的，没一个顺子。女人先扔出来一个东风，楚艳碰了，她打出去一万那女人说了个碰，随后抬头看了眼楚艳，楚艳坐她下家，她碰能给楚艳赶张牌也是不错。她打了艳不要的牌，楚艳摸了张东风，笑了，露出牙齿傻乎乎的憨厚。

“四个东风，杆。”去摸杠底，牌是她整的，最后一张牌是什么她自己知道。又打了一张废牌，楚艳算着三家手里都是什么。对面一直在打饼上牌，中年女人手里万字牌很漂亮。楚艳别的没有，打牌上就是记性好。几圈下来，她单调红中。支着下巴摸出一个二万，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儿的牌。其实万字牌在她手里一点用都没有，可别人不这么想啊。楚艳一直在看坐在下家的老头。

停了大约有两分钟，嘴里还在念念有词：“二万四万做顺子……”

那老头表情顿了下，她弯起唇笑了，旁边女人说：“你玩不玩了？不玩滚回去，别浪费时间。”

楚艳把牌放到面前，手指一直在敲击着，破釜沉舟：“赌一把！”一划拉抽出一张牌打出去，下家原本是胡两张，一看她打出来个二万就碰了。就拆了顺子打出来三万，楚艳有三个三万就等这张牌了。

楚艳杠了三万摸杠底，手指摸上熟悉的尖尖她就笑了，翻过来放在桌面上：“我好像糊了。”

她声音不大，推翻了牌。

杠上开花翻倍，楚艳这一局收了一块二。玩麻将是等时间炸金花，这局之后楚艳的运气就好到爆。她之前是憨憨傻傻的模样，其余三个人没当回事。玩到第二十把，她又是自摸放倒了牌，左边那女人就坐不住了。

“运气这么好？我都不信邪了！是不是作弊？”

对面男人摔了麻将：“不玩了，没意思！”

一家赢三家输的局面，真是没意思。

那女人也是输红了眼，两毛四毛看起来不多，可是加起来就多了。

年底，谁都想狠狠赚一把。

楚艳不紧不慢，她骂骂咧咧脾气越加暴躁对自己是越有利。扫晚上十一点，对面三家换了两个人，只有左手边的女人还在和她死磕。新玩家坐上来，楚艳的牌瞬间就坏了，输了一把她就起身：“不玩了。”

刚要走，那女人就要去抓她的手腕：“赢了就想走！”

楚艳身子一侧避开了她的手，退开几步，直直看着那女人的眼睛，表情认真：“大婶，赢了为什么不能走？赌场有这么规矩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

那女人噎了一下没说出话来，第一天，楚艳本来就不想张扬。自打牌以来，她的运气都没这么好过，说完她帽檐拉低转身就走了。到结账的地方，领她进来的小孩刚刚也在看牌，盯着她手里的钱语气有些酸：“这运气也忒好了点吧！”

楚艳没说话，换了钱揣进兜转身就走。

本来她还想再玩把炸金花，可那女人一张扬楚艳就不好继续在这个赌场玩下去。玩了这个几把，她也看得出来，这边赌场里都是一般的平头百姓，就是待下去也是几块钱的事。

楚艳掀开帘子走进寒风里，顿时打了个冷颤。真是冰火两重天啊，温热的屋内和天寒地冻的外面，楚艳哆嗦着缩了脖子抱紧手臂往医院的方向走。也许要借舅舅的钱了，突然视线就被一个瘦小踉跄的身影吸引。

他拄着一根棍子，身体摇摇晃晃可还是跑的飞快。后面追打的声音越来越近，楚艳定睛一瞧，顿时心中浮现出一句脏话。

她还没动作，那男孩就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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