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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妹,”赵彻打断她,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伸手揉了揉脑袋,低沉声道,“那已经是上一世的事情了。”与这一世,再无半点干系。
不仅宋乐仪想将前后两辈子完完全全地割裂开,赵彻亦是。
宋乐仪一愣:“可是……”
赵彻淡淡笑了下,俊俏的眉眼间一派自信,他半撑着大腿,将两人视线拉到齐平:“再言之,在表妹心里我就这么不可靠?即便没有先知,我一样拿下蜀国。”
宋乐仪摇头,生怕他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不要那么艰辛。”
“表妹的心意我知晓。”
赵彻模样一如既往的懒散,眉眼浸着笑意,捏了捏她香软的脸蛋:“我会平安回来的。”
眼瞧着宋乐仪要掉泪,赵彻手快地压去她眼角泛出的泪花,轻松道:“或许在我出征前,我们还来得及大婚,不过我想了想,此事还是回来等我再说。”
宋乐仪吸了吸鼻子,不解:“为什么?”
赵彻灿灿一笑,善解人意道:“我不想让我的新婚妻子,独守空闺。”
宋乐仪正想说“我不在意,没事的”,等瞧见他漆黑眼底的揶揄神色,她突然懂了。
她气恼地伸手打他一下:“你在说甚么混账话!”
赵彻低声而笑,一本正经道:“人间伦常,夫妻人伦为始,怎么混帐了?”
其实赵彻不是很懂表妹为何如此害羞,在他的认知里,这不过是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的寻常事儿。
于是他决定,好好同宋乐仪说道一番。
他清了清嗓,沉声道:“表妹,你可知《经》曾道……”
眼见人愈说愈不像话,宋乐仪索性伸手捂了他的嘴,并给了赵彻一个“这么多年学的礼仪都喂进狗肚子里了吗”的眼神,忍不住嗔道:“你整日里都看的什么书!”
即便被捂了嘴,说不清话,赵彻的声音仍然不停:“自然是有益之书。”
说完,他颇为好心问了一句:“表妹也想看?”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手心,撩得一阵痒麻。
宋乐仪推开了他的俊脸,恼道:“不看!”
赵彻笑了笑,见好就收,也没再逗她,反正这种事情,他可以用以后余生,身体力行地向宋乐仪证明,是多么寻常而又快乐的一件事儿。
两人就这么转移了话题,有一搭没一搭聊起了别的。
……
接下来的日子,赵彻每天都很忙碌,仿佛一瞬间,那个曾在燕京街头嚣张跋扈的少年就成长稳重了起来。
不过即便如此,宋乐仪仍然固执地陪在他身边,在燕京和燕郊的北大营来回奔走,赵彻无奈,只能允了她去。
当年那个“魏子仪”小兄弟重出江湖,只是到底年岁渐长,过了雌雄莫辨的年纪,即便戴着面具,也有眼神儿好使的聪明人能看出是怎么回事儿。
比如苏易,在见到宋乐仪那一刻目瞪口呆,原来燕郊马场里那个说话带刺的瘦弱小兄弟,竟然是夷安郡主。
想起当年他当着“魏子仪”的面儿言了不少夷安郡主的坏话,苏易顿时老脸无光,一身窘迫。
然而蜀越战争的爆发,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快。
十一月初六的时候,蜀越边界传来消息,说是蜀国士兵突袭蜀越交界十三城。
明明已经加固过的边防,在蜀国步兵与骑兵的攻势下,竟然脆弱如泥土。不过短短八天,便有八城城破,余下五城死守,亦是危在旦夕。
成安帝震怒,消息传回来的当天下午,立刻传召了朝臣们汇聚紫宸殿,紧急商量对策。
和平多年的大越,再次陷入战争之中,整个燕京充斥着紧张不安的气氛,燕郊的北大营的将士们每日里的操练愈加频繁,随时准备出征。
第二天早朝时,成安帝在群臣沸议声中,力排众议,坚持封豫王赵彻为主将,而老将军司马威为副将。
除了他有将兵权交给新人的私心,亦是因为司马威老了,守成有余,征战不足。
而这场关乎蜀国存亡,必定是一场难之又难的艰苦之战。
成安帝想着关外虎视眈眈的白狄与边关魏长青的来信,颇为头疼。
大越国力再盛,同时与两国交战也是疲惫,成安帝为了稳妥,只能压下魏长青的奏章,把进攻白狄事宜,挪到越蜀之战之后。
故而,大越与蜀国的这场战争,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结束。
除此之外,成安帝又封禁军从构为右将军,率领两千精锐禁军与两千精锐步兵,轻装简姓,奇袭蜀国南山城,那里有蜀国最大的粮仓。
……
赵彻未及十六岁的年纪,因此提前四个月,匆匆行了加冠礼,已示成人。
大军出征那一天,成安帝亲自为将士送别,宋乐仪也在旁边,她敬了赵彻一碗酒,仰头一饮而近,火辣辣的烈酒呛得她脸蛋熏红。
她眼底忍着泪:“表哥,我等你回来。”等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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