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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倒了的酱油瓶
陈默弯腰扶酱油瓶时,腰椎旧伤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手撑在冰凉的灶台边缘缓了好一会儿。油亮的老抽顺着瓶身往下淌,在米白色的瓷砖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像一道蜿蜒的墨渍。
客厅里,林晚正窝在沙上追古装剧,真丝睡裙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薯片渣,她却浑然不觉,手指还在屏幕上跟着女主角的动作比划描眉的姿势。结婚十五年,这瓶老抽在厨房地板上躺过八次,每次都是陈默来扶——林晚总说“弯腰会腰疼”,可她的腰细得能被陈默单手圈住,上次去游乐园坐过山车,她尖叫着把腰弯成了弓形,也没喊过一句疼。
“晚晚,明天我去上海出差三天。”陈默把酱油倒进调味碟,瓶身上的标签被林晚的指甲划得歪歪扭扭,边角还卷了起来。“你晚饭……要不要去妈那边吃?”
“去呀去呀!”林晚的目光没离开屏幕,女主角正对着铜镜抿唇笑,“上周妈腌的酸豆角,我还没吃够呢,刚好去蹭两顿。”她突然坐直身子,头从肩上滑下来,“对了!我那条珍珠项链断了,你出差顺便去南京路那家店修下?上次你说那家师傅手艺好。”
陈默的手指在围裙上蹭了蹭,心里泛起一阵暖意。那条珍珠项链是结婚十周年时买的,去年断过一次,也是他送去修复的。林晚连项链扣怎么开都不知道,却记得陈默衬衫的袖长是厘米,记得他出差时必须带柠檬味的漱口水,记得他腰椎间盘突出不能睡软床——这些细碎的小事,她从不用笔记在本子上,却比谁都清楚。
深夜整理行李箱时,陈默在夹层里现一张浅粉色的便签,是林晚的字迹,娟秀中带着点俏皮:“上海降温,带那件灰色大衣,别总穿薄外套;会议资料在蓝色文件夹里,第三页夹着你要的专家电话,我核对过了;酒店枕头记得让前台换成荞麦枕,软枕头你睡不惯。”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像颗没长圆的月亮,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酱油瓶。
他轻手轻脚走到卧室,月光透过薄纱窗帘照在林晚脸上,睫毛的影子落在鼻尖,呼吸均匀而绵长。结婚前,岳母拉着他的手,语气带着点担忧:“晚晚这孩子,是被我们宠坏的,连袜子都不会洗。但她心热,你爸当年心梗,是她跪在急诊室门口求医生,跪了三个小时,膝盖都磨破了,也不肯起来。”当时陈默只当是长辈护短,没往心里去,直到后来看到林晚冬天总把他冰凉的脚趾塞进自己怀里焐热,才明白岳母的话是真的——她的掌心总比常人暖半度,连带着心也是热的。
出差前的清晨,陈默在厨房煮溏心蛋,油在锅里滋滋作响。林晚突然光着脚跑进来,抢过他手里的锅铲,踮着脚往锅里放鸡蛋:“我来我来!你去收拾东西,今天我给你做早餐!”鸡蛋在热油里炸开,油星溅在她手背上,红了一小块,她却笑得眼睛弯成了缝,举着锅铲炫耀:“你看!没糊!”
陈默接过她递来的鸡蛋,焦黑的边缘还沾着点蛋壳,可他咬下去时,却觉得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他突然想起第一次约会,林晚给他织的围巾,针脚歪得能塞进手指,线头还露在外面,可他裹着那条围巾走在寒风里,心里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
第二节:不会系的鞋带
陈默在上海的会议刚进行到中场,手机突然跳出小舅子林强的视频请求,屏幕里的画面晃得厉害,还没等他说话,就看见林晚坐在派出所长椅上,头乱得像团海藻,新买的米白色豆豆鞋一只鞋带系成了死结,另一只拖在地上,沾了不少灰尘。
“姐夫!你快管管我姐!”林强的声音带着无奈,镜头往旁边挪了挪,能看到他西装袖口还沾着婴儿辅食的油渍——他媳妇生二胎后,家里的事全靠他一个人扛,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她逛街把包丢了,身份证、银行卡全没了,现在连补办身份证要带什么都不知道,非要等你回来!”
视频里的林晚听见声音,突然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瘪着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就是想给你买条烟,上次你跟爸说上海的‘熊猫’好抽,我想着给你带回去……”她的手指绞着衣角,那块淡蓝色的布料是陈默去年出差带回来的真丝,被她拿去改了件衬衫,针脚歪得像爬行的蚂蚁,却是她这辈子亲手缝的第一件衣服,平时舍不得穿,今天特意穿出来逛街。
陈默的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所有的烦躁都烟消云散。他让林强先带林晚在派出所等着,自己立刻联系上海户籍科的老同学:“我爱人叫林晚,身份证号是xxxxxx,她刚丢了身份证,麻烦你帮忙加急补办下,她明天要回北京……”报身份证号时,他没丝毫犹豫,林晚的生日、社保号、银行卡密码,他记得比自己的还清楚,就像记得自己的名字一样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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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视频,旁边的同事凑过来看热闹,打趣道:“陈工,你这哪是娶了媳妇,分明是养了个闺女,连补办身份证都要你远程指挥。”陈默没反驳,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记着林晚的“生活技能清单”,字迹是他的:“会开空调(仅限于按开关,调温度要教)、会用微波炉(只敢热剩饭,加热时间过两分钟就害怕)、会打电话(仅限找陈默和妈,其他人的号码记不住)”,其他项目后面全是空的,只画了个小小的问号。
可他没写在纸上的是,林晚能在他熬夜画工程图时,准确泡出温度刚好的浓茶,不烫嘴也不凉;能在他和客户争执得面红耳赤时,笑着端上水果拼盘,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尴尬,说“大家都是为了项目好,别伤了和气”;去年陈默父亲住院,是她守在病床前,给老爷子读报纸解闷,帮老爷子擦身翻背,连护工都说“这闺女比亲儿子还贴心,老爷子有福气”。
深夜躺在酒店的硬板床上(他特意让前台把软床垫撤了),陈默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刚结婚时的趣事。林晚第一次尝试做饭,把洗洁精当酱油倒进青菜里,炒出来的菜满是泡沫,他皱着眉没说话,林晚却紧张地解释:“书上说洗洁精能去农药,我这是双重保险,吃着放心!”那天的炒青菜带着股奇怪的味道,可他还是吃得干干净净,连菜汤都没剩下——看着林晚期待又忐忑的眼神,他实在不忍心说不好吃。
第三节:空了的冰箱
陈默提前一天从上海回来,想给林晚一个惊喜。钥匙插进锁孔时,他听见屋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打架。推门一看,林晚正站在厨房中央,围裙在背后系成了死结,勒得她腰都弯了,手里的锅铲对着冒烟的平底锅乱挥,脸上沾着点面粉,像只慌张的小猫。
“你怎么回来了?”林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她赶紧用身体挡住平底锅,可还是能看见锅里的鸡蛋已经糊成了炭黑色,冒着黑烟。“我……我想给你做早餐,你不是说喜欢吃我煮的溏心蛋吗?”
陈默的目光扫过厨房,冰箱门大开着,里面的牛奶已经过期了三天,盒身上还贴着林晚写的便签“记得喝”;蔬菜蔫得像块抹布,叶子黄卷边;只有冻层冻着十几个包子,是他上周包的,每个包子下面都标着日期和加热时间,可林晚还是吃错了,把生包子直接放进了微波炉,现在微波炉里还能看见点包子皮的残渣。
他的喉咙突然紧,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出差前,他特意跟林晚说“要是不想做饭,就去妈那边吃”,可岳母昨天打电话时说“晚晚说你回来要吃她做的饭,非在家等着,说要给你个惊喜”。这个连开水都烧不好的女人,竟然学着开火做饭,手上还有几道新鲜的烫伤,红得刺眼,显然是被油溅到的。
“我来吧。”陈默走过去,轻轻解开林晚背后的围裙死结,现结打得特别紧,布料上还沾着牙印——看样子她是用牙咬着系的。林晚的手指在背后偷偷抹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陈默假装没看见,把平底锅洗干净,重新倒油煎蛋。油在锅里滋滋作响时,林晚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声音带着哭腔:“其实……我找对门张阿姨学了蒸鸡蛋羹,她说这个简单,不容易糊,我蒸了三次,终于成功了一次,还放了你喜欢的葱花。”
蒸蛋羹端上来时,表面坑坑洼洼的,像块月球表面,上面撒着三根葱花,歪歪扭扭地躺在上面。林晚举着勺子,眼神里的期待像只摇尾巴的小狗,连呼吸都放轻了:“你尝尝,张阿姨说放葱花好看,我特意挑了最绿的三根,是不是比上次的溏心蛋好?”
陈默刚拿起勺子,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医院”两个字,他的心猛地一沉。接起电话,护士焦急的声音传来:“陈默先生,您母亲突脑溢血,现在正在抢救,您赶紧来医院!”
陈默赶到医院时,岳母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红灯亮着,刺得人眼睛疼。林强夫妇抱着孩子匆匆赶来,手忙脚乱地填知情同意书,林强的媳妇抱着刚满月的婴儿,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就在所有人都慌作一团时,林晚却突然镇定下来,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翻开递给医生:“妈有高血压,平时吃的药是硝苯地平缓释片,每天早上一片;对青霉素过敏,上次感冒打青霉素差点出事;去年体检时胆固醇有点高,医生说不能吃太油腻的……”本子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写得密密麻麻,每一条都记得清清楚楚,是陈默从未见过的认真。
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林强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姐夫,我这头俩孩子要照顾,公司还一堆事,妈这边……实在分身乏术。”
“我守着。”林晚突然开口,把陈默的保温杯递给他,里面是刚泡好的热茶,温度刚好。“你去给孩子喂奶,这里有我,妈醒了我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她的手指在陈默手背上轻轻捏了捏,这个动作,是陈默每次安慰她时做的,现在她反过来用这个动作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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