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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屈辱的鸢尾和合金谜题（第2页）

密室的橡木门合拢，隔绝了走廊的冷。里面很暖，壁炉火焰驱散了十二月的阴湿，空气中混着坩埚里金属溶液的硫磺味、羊皮纸的墨香，还有汤姆身上那种冷冽的图书馆尘埃与奇特魔力的气息。

汤姆·里德尔坐在堆满古籍和炼金器皿的长桌旁，修长手指翻过泛黄书页。听到动静，他抬头，见塞拉菲娜脸上还泛着可疑红晕，气鼓鼓地将沉重的炼金坩埚“哐当”砸在实验台，震得水晶瓶叮当作响。

“该死的兰洛克！该死的妖精秘术！还有…”她顿了顿，恶瞪汤姆，“该死的你！每次我想深挖兰洛克的巢穴或材料来源，你就用各种方式打断我！”

她指控着，脑海里闪过他用吻堵她追问、用黑魔法理论转移她注意力的情景，脸颊又热了几分。

汤姆合上书，唇角勾着了然的愉悦。他起身，像慵懒而危险的猫，无声踱到她身边：“‘该死的我’？sera，我以为你会感谢我的‘及时干预’。鲁莽冲向连伏地魔都束手的巢穴，更像…优雅的自杀邀请？”

他指尖轻拂她泛红的脸颊，“而且，我更喜欢你把精力用在更有建设性的事上，比如…我们的项目。或者，专注于我。”

塞拉菲娜拍开他的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专注你个大头鬼！兰洛克在用婴儿造怪物，凤凰社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我们坐在这里研究这些…”她指着坩埚里冒泡的液体和“狄俄涅”核心金属板，“连核心诅咒精金的配方都没破解！进度慢得像巨怪跳舞！”

汤姆眼神暗了暗，掠过一丝阴霾。他乐见凤凰社狼狈，却不悦塞拉菲娜对兰洛克近乎偏执的关注。

他需要她更紧密地绑定在自己身边，通过情感、秘密，或是他心中那越来越清晰的计划。

“耐心，我的小夜莺。”他重新靠近，用气息将她笼罩，“兰洛克在调试军团，等完美舞台。我们贸然闯入，只会成他实验本上的冰冷数据。我们要准备一击致命的武器，在他最得意时给彻底毁灭。”

他俯身贴近她耳畔，温热气息让她呼吸急促，“你的‘痛苦荆棘’与阿瓦达的融合构想很有潜力，还有这秘银臂甲…它们才是关键。配方总会破解的，我保证。”

他巧妙引导她的思路，塞拉菲娜紧绷的肩膀微松，嘴上嘀咕“就你会说”，眼神却不由自主飘向闪烁奇异光泽的金属碎片和炼金图纸。汤姆的保证，对她有种奇异的安抚力。

“对了，”汤姆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刚才在走廊，似乎听到你和小布莱克有些不愉快？他看起来…相当困扰。”语气平淡，黑眸却锐利捕捉她脸上的细微变化。

“只是我刚才在门口碾碎了他那点可悲的自尊心而已。”她语调上扬，冰蓝色的眼睛里闪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完全不见了之前的烦躁，“我们尊贵的布莱克少爷，浑身沾着诺特家小姐的香水味，像个被摆上货架的娃娃，居然还有脸来说我‘厮混’？”

汤姆合上书，唇角勾起一丝兴趣。他起身，像慵懒而危险的猫，无声踱到她身边：“哦？看来小布莱克先生主动送来了一些…娱乐？”

他喜欢看她这种锋芒毕露、带着攻击性的样子，尤其是这锋芒是针对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塞拉菲娜模仿着雷古勒斯那副强撑的傲慢和僵硬，随即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恶劣的笑容：“我问他，‘这一切，难道不是一场买卖吗？’然后亲切地称呼他为‘布莱克商品’。”

她凑近汤姆，压低声音，脸上写满了“快夸我聪明”的狡黠，“你该看看他的表情！魔杖都掏出来了，气得想给我个恶咒，结果只敢砸了旁边那套盔甲泄愤。”

汤姆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真实的愉悦和冰冷的赞赏。他伸手，用指尖轻轻拂过她因兴奋而微热的脸颊，动作亲昵，眼神却像在欣赏一件自己亲手打磨的、无比契合心意的武器。

“干得漂亮，我的小夜莺。”他赞许道，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你总能精准地找到他们最脆弱的关节。纯血家族…”他顿了顿，语气里的轻蔑不再加以掩饰，“他们总是这样，妄想用联姻和血缘编织的破网来兜住不断下坠的家族命运，以为互相占有残渣就能拼凑出完整的辉煌。真是…可悲又愚蠢的投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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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像毒蛇吐信，温和却致命。在他眼中，雷古勒斯的挣扎、布莱克的困境，都不过是旧时代崩溃前无用的尘埃，只配成为他未来王座下的铺路石。

塞拉菲娜用力点头，像是找到了知音。她甚至又凑近了些，几乎是在耳语，带着一种分享惊世骇俗秘密的兴奋：“而且我跟你说，他们再这么关起门来‘内部消化’下去，后代迟早都变成克拉布和高尔那样的…嗯，‘资源’。麻瓜生物学管这叫近亲繁殖衰退！就跟《百年孤独》里那个长出猪尾巴的结局一样，是注定要消亡的！”

她引用麻瓜理论和文学来佐证自己的观点，神情笃定又带着点小骄傲，仿佛这不是诅咒，而是一个必然的科学结论。

汤姆看着她闪闪光的眼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喜欢她这样，用智慧撕破虚伪，用他赋予的知识作为武器，这种绝对的共鸣和认同，比任何阿谀奉承都更让他满足。

“一个非常…恰当的类比。”他颔，“所以，不必为他们浪费心神。让他们在旧世界的泥潭里继续那些无用的‘买卖’吧。”

他的指尖落在那块泛着不祥光泽的金属碎片上，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瞬间将塞拉菲娜的注意力从雷古勒斯的闹剧，拉回他们真正的“事业”上：“而我们，我的盟友，”声音里添了几分诱惑力，“该专注于破解通往力量的真正道路了。比如你刚才提到的…能量回路的接口形态。告诉我你的想法。”

塞拉菲娜的目光立刻被碎片吸引，刚才的得意瞬间转化为研究的专注。

她伸手拿起碎片，指腹划过逆向扭曲的纹路，锁骨处的金纹微微亮起：“你看这里，第三能量回路的接口，和卢克伍德试炼场的古老妖精‘魂楔’很像，但做了反向改造…兰洛克会不会是想把活体灵魂的痛苦，直接转化成驱动能源，而不只是当诅咒载体？”

汤姆走到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他低头，下巴轻轻搁在她的顶，目光顺着她的手指落在碎片上，黑眸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很好，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回到了“破解兰洛克”上，回到了“和他并肩”的轨道上。

“非常敏锐的观察。”他低声赞许，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刻意的温热，“让我们沿着这个思路深挖。破解它…为了我们未来的‘宁静摇篮’。”

最后几个字极轻，却像石子投进塞拉菲娜的心湖，漾开一圈隐秘的期待。她没回头，耳根悄悄红了，握碎片的手指却微微收紧，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眼前的谜题中。

壁炉的火焰噼啪作响，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满是炼金器皿的密室里，交织成一幅看似亲密、实则暗藏共谋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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