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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让你和林叔担心了。”我抬头看小张,他眼圈还是有点红,脸上带着疲惫,不像装的。“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吧?有没有觉得被跟着?”
小张摇摇头:“没有,我从医院出来打车过来的,司机师傅挺热心,一路没停。就是有点担心你,苏姐,那黑影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就是把东西拿走了,让我明天去工厂密室。”我没多说,怕他更着急。
刘队放下泡面桶,擦了擦嘴:“行了,先不说这个,赶紧试试金属片能不能打开锁。”
我点点头,从兜里掏出金属片——这玩意儿是之前在工厂密室找到的,巴掌大,上面刻着蛇形图案,边缘有点锋利。我把长命锁放在桌子上,捏着金属片,对着那个小凸起试了试。
一开始我试着把金属片的边缘往凸起旁边插,没反应;又转了转金属片,对准凸起的位置,轻轻往下按——“咔嗒”一声轻响,特别小,要是在外面肯定听不到,但在安静的便利店里,听得清清楚楚。
我心里一喜,赶紧停下,仔细看长命锁——刚才那个小凸起居然陷进去了,紧接着,锁身中间裂开一条小缝,像是被撬开了一样。
“开了!”小张凑过来看,眼睛瞪得溜圆,“真能打开啊!里面有啥?”
我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抠着那条缝,慢慢把锁掰开——里面不是空的,放着一张卷得细细的小纸条,还有半块小小的玉坠。
玉坠是白色的,有点泛青,大概指甲盖那么大,上面刻着半个“萌”字,边缘很光滑,像是经常被摩挲。纸条是那种很薄的牛皮纸,展开来,上面用黑色的笔写着一行地址,还有一串数字:“老城区东头废弃纺织厂,o仓库,密码。”
刘队凑过来,把纸条拿过去看了半天,眉头皱起来:“老城区废弃纺织厂?那地方去年就拆了一半,剩下的仓库荒得很,正好藏人。这地址,十有八九是鼎组织的据点。”
我拿着那半块玉坠,心里犯嘀咕:“这玉坠怎么只有半个?萌萌的长命锁里藏着这个,难道是她爸妈放的?另一半在哪儿?”
小张也凑过来看玉坠:“这玉坠看着挺老的,说不定是萌萌家的传家宝?她爸妈把它分成两半,一半藏在长命锁里,另一半……会不会在鼎组织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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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队点点头:“有这个可能。鼎组织一直想要长命锁,估计就是为了这半块玉坠和纸条上的地址。现在看来,这地址和密码,就是明天去工厂密室的关键——他们要的不是你带的东西,是想引你去这个纺织厂。”
我心里豁然开朗,难怪黑影要我带出生证明和死亡报告,就是为了让我乖乖听话,其实真正的目的地是那个废弃纺织厂。
“那明天我去工厂密室,他们肯定会把我引去纺织厂。”我看着刘队,“咱们可以提前在纺织厂设埋伏,等他们来。”
“没错,这是个好机会。”刘队眼睛亮了,“不过得小心,鼎组织肯定会防着咱们设伏,纺织厂里面说不定有陷阱。技术组已经在查那个陌生号码了,要是能查到是谁的短信,就能知道更多消息。”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小张给我的备用手机,来电显示是“林叔”。
我赶紧接起来:“叔,怎么了?萌萌还好吗?”
“清颜啊,我没事,萌萌也睡着呢。”林叔的声音有点沙哑,像是感冒了,“就是小张走了之后,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特护病房外面的警察还在吗?你啥时候回来啊?”
“叔,我没事,你别担心,我跟刘队在一起,很安全。”我尽量让语气轻松点,“小张去给我送点东西,马上就回去陪你们。外面的警察还在,很安全,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好,好,安全就好。”林叔顿了顿,又说,“对了,刚才护士来换药,说医院门口有个穿黑衣服的人打听咱们的病房,被警察拦住了,你回来的时候注意点。”
“知道了叔,我会小心的。”挂了电话,我心里有点毛——鼎组织的人还在医院附近转悠,看来他们是真的盯上萌萌了。
刘队把纸条折好递给我:“这个你收着,明天用得上。玉坠也你拿着,这是关键证据。一会儿小张回去,你跟他说,让他在医院盯着,有任何动静立刻给我打电话。咱们现在去你租房,把出生证明和死亡报告拿出来,省得明天早上再跑一趟,不安全。”
我点点头,把纸条和玉坠小心地放进兜里,又把长命锁放回盒子里,递给小张:“你把这个带回给萌萌戴上,别让她现不见了,就说我帮她擦了擦。”
“好,我知道了。”小张接过盒子,站起身,“那我先回医院了,你们去租房小心点,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我们有两个人,没事。”刘队拍了拍小张的肩膀,“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别让人跟着。”
小张走后,我和刘队也结了账,往租房的方向开。路上,技术组给刘队回了电话,说那个陌生号码是临时卡,查不到身份信息,不过定位到短信的位置就在废桥附近,应该是那个黑影离开后的。
“看来短信的人要么是鼎组织的内部人员,要么是跟鼎组织有仇的人。”刘队挂了电话,跟我分析,“不管是谁,他提醒你小心身边的人,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咱们得防着点,尤其是身边的人——小张、林叔,甚至医院的护士医生,都不能完全相信。”
我心里沉甸甸的,之前从来没想过身边的人会有问题,可现在被这么一提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比如林叔,他之前说萌萌爸提过长命锁有“别的用”,可为什么不早说?还有小张,他一直那么积极地帮我,会不会是装的?
大概开了二十多分钟,到了我租的小区楼下。这是个老小区,没有电梯,我住三楼。小区里的路灯坏了好几盏,黑漆漆的,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我跟你上去,你开门的时候注意点,看看门锁有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刘队跟在我身后,手放在腰后,应该是握着枪。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往楼上走。楼梯间里一股霉味,脚步声在里面回荡,特别清楚。到了三楼,我掏出门钥匙,刚要插进锁孔,突然现门锁上有一道划痕,像是被撬过的痕迹——很新,应该是最近才弄的。
“刘队,门锁被撬过。”我压低声音,心里一紧。
刘队凑过来,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看了看,眉头皱起来:“妈的,鼎组织的人来过了。你先进去,我跟在你后面,小心点,里面可能有人。”
我深吸一口气,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咔嗒”一声,门开了。里面黑漆漆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客厅窗户没关严,风吹进来,窗帘“哗啦哗啦”地响。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往里照了照——客厅里乱糟糟的,沙垫子被扔在地上,茶几上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抽屉也被拉开了,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他们翻过你的租房。”刘队跟在我身后,声音低沉,“看看少了什么东西,尤其是出生证明和死亡报告。”
我赶紧走到卧室,卧室也被翻得乱七八糟,衣柜里的衣服扔了一地,书桌的抽屉全被拉开了。我蹲下来,打开最下面的抽屉——里面的铁皮盒子还在,我赶紧打开,里面的出生证明和死亡报告好好的,没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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