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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酒后质问未说清的真相（第2页）

“我给你风景照，不是因为工作，是想跟你分享我看见的一切；我说星星像你眼睛，不是随口说说，是真的那么觉得……”

“在婚礼上，我看着你哭，心里比谁都疼。我想冲过去抱住你，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很久了，从第一次在会议室看见你低头记笔记开始……”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哽咽了，胃里的剧痛让他几乎说不出话，只能死死咬着牙，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

林未晚握着在浴室门口，水流声还在哗哗响，镜子里的自己眼眶通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洗手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那些她刻意忽略的细节，那些她假装不在乎的温柔，此刻被顾时砚一一说出来，像温水煮着的糖，慢慢融化在心里，甜得疼。

她想起他在溪谷山庄给她读话本时的专注，想起他把兰花夹在本子里的认真，想起他在婚礼上一杯接一杯喝酒时的落寞……原来那些不是她的错觉，是真的。

可江若彤抱着他的画面，像刻在视网膜上的烙印，怎么都抹不去。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她终于开了口，声音带着哭腔，“为什么在她抱着你的时候不推开她？为什么让我看见那一幕？”

“我推了！我立刻就推开了！”顾时砚急得声音颤，“是你走得太快，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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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林未晚提高了音量，眼泪掉得更凶，“我看见她抱着你，看见你没推开她，看见她看我的眼神……顾时砚，你知道那有多疼吗？”

“对不起……对不起……”顾时砚反复说着这三个字，声音里充满了无力和懊悔，“是我不好，是我没处理好，让你受委屈了……”

胃里的剧痛突然加剧，像有把刀子在里面搅动。顾时砚疼得蜷缩在沙上，手机从手里滑落，砸在地板上出沉闷的响声，通话却没断。

林未晚在电话那头听见他压抑的痛呼声，心猛地一揪：“顾时砚？你怎么了？”

“没事……老毛病……”他喘着气说，“胃有点疼……”

“你又没吃胃药？”林未晚的声音瞬间绷紧，带着下意识的关切，“我上次放你桌上的药呢？”

“吃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未晚……我没骗你……真的……”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概是林未晚在找什么东西。顾时砚靠着沙，听着她慌乱的呼吸声，忽然觉得，就算此刻疼死，好像也值得。至少，她还在担心他。

“我现在过去！”林未晚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慌乱，“你在家等着，别乱动！”

“别……”顾时砚想拒绝，却疼得不出声音。

电话被匆匆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顾时砚看着黑屏的手机，嘴角忽然扯出一抹虚弱的笑，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不知道林未晚会不会来，也不知道这场酒后的质问能不能解开她心里的结。他只知道，那些没说清的真相，那些藏在心底的喜欢，终于借着酒意说了出来，像卸下了千斤重担，哪怕代价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他苍白的脸上。胃里的疼痛还在持续，可他的心里却莫名地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像黑夜里的星火，虽然微弱，却足以支撑着他，等那个可能会出现的身影。

也许，这场迟来的解释，这场未说清的真相，能成为推倒那道高墙的第一块砖。

也许，一切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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