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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如同沉入万载玄冰的深渊,包裹着熊和共破碎的意识和残破的躯壳。剑痕峭壁残留的无上剑意与凌无锋剑穗共鸣带来的狂暴冲击,如同两股毁灭性的洪流,几乎将他的识海彻底撕裂。蚀骨腐魂散的阴毒趁机疯狂反扑,内外交攻,将他拖入了最深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
一丝微弱却无比坚韧的暖意,如同在无尽寒冬中悄然钻出的草芽,顽强地刺穿了黑暗的冰层。
是龟甲!
那苍茫、厚重、仿佛承载着大地脉搏的道韵,如同最温柔的溪流,缓缓流淌过熊和共濒临枯竭的识海,抚慰着狂暴剑意肆虐后的狼藉,抵御着蚀骨腐魂散阴毒的侵蚀。它并非强行驱逐,而是如同定海神针,稳固着核心的方寸之地,让那几乎熄灭的生命之火,重新焕出一丝微光。
紧接着,是掌心的温润。
墨玉剑穗的光芒已然黯淡,那颗温润的石珠上,一道细微却清晰的裂痕触目惊心。但它依旧在散着微弱却持续的热量,如同寒冬中最后一点星火,温暖着熊和共冰冷僵硬的手掌,也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某种不屈的意志——来自凌无锋的意志!它并未被那无上剑意彻底摧毁,反而在破碎中透出一种更加内敛的锋芒。
最后,是腰间骨笛传来的清凉。
那带着雪山气息的自然韵律,如同无声的安魂曲,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平复着识海残余的混乱与惊悸,抵御着葬仙谷无处不在的死寂枯败气息的侵蚀。
三股力量,龟甲的苍茫,剑穗的温润坚持,骨笛的自然清凉,在他残破的躯壳内艰难地重新构筑起一道更加稳固、更加奇异的循环。如同三条涓涓细流,在干涸的河床上重新汇聚,虽微弱,却带来了生的希望。
“嗬…”一声极其微弱、如同破风箱抽气般的呻吟,从熊和共干裂的嘴唇间溢出。沉重的眼皮如同被万钧巨石压着,艰难地掀开了一道缝隙。
视线模糊,如同蒙着厚厚的血翳。
先映入眼帘的,是灰暗得令人窒息的天穹,低垂得仿佛要压垮大地。然后是身下冰冷坚硬、覆盖着灰白尘埃的黑色岩石。他尝试着动了一下手指,钻心的剧痛瞬间从全身各处传来,尤其是双臂和胸口,仿佛被无数烧红的铁针贯穿。蚀骨腐魂散的阴毒如同跗骨之蛆,在经脉深处蠢蠢欲动,带来阵阵虚弱和冰冷的麻痹感。
他还活着。
在经历了剑意冲击的灭顶之灾后,他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熊和共艰难地转动眼珠,目光扫过自己。青衫早已破烂不堪,被凝固的血痂和灰白的尘埃染得污浊不堪。双臂缠绕的布条被无形剑气撕裂,露出下面深可见骨、边缘凝结着暗红冰晶的爪痕——那是冰魈留下的,又在剑意冲击下恶化。胸口沉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撕裂感,内腑显然也受了重创。最糟糕的是识海,如同被风暴席卷过的废墟,残留着撕裂般的剧痛和阵阵眩晕,感知都变得迟钝了许多。
他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翻过身,从趴伏变成仰躺。冰冷的岩石硌着背脊,带来刺骨的寒意。他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如同吞咽沙砾,每一次呼气都带着浓重的血腥。视线缓缓聚焦,再次投向不远处那面高耸入云、散着亘古凌厉剑意的黑色峭壁。
那道巨大的暗金色剑痕,依旧如同神只的刻印,深深烙印在视野之中。只是此刻再凝视,那恐怖的剑意冲击已大为减弱。并非剑意消失,而是熊和共的识海在龟甲护持下,似乎对这股力量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适应性?或者说,是墨玉剑穗那道裂痕的存在,如同一个泄压阀,分担了部分压力?
他艰难地抬起尚能微微活动的左手,摸索到腰间的水囊。水囊冰冷,里面只剩下小半囊冰水混合物。他小心地抿了一口,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醒。又摸索出行囊,里面卓嘎塞的风干牦牛肉和奶渣早已冻得硬邦邦。他费力地撕下一小块肉干,塞进嘴里,用唾液慢慢软化,艰难地咀嚼吞咽。食物带来的微弱热量,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迅被身体的虚弱和环境的冰寒吞噬,但终究聊胜于无。
龟甲的搏动沉稳有力,持续输送着苍茫的暖流,滋养着残破的根基。掌心的剑穗虽然裂了,温润感却依旧存在。骨笛清凉的气息,则让他混乱的心神保持着一丝清明。
不能停留!
此地死寂枯败,剑意残留,绝非久留之地!蚀骨腐魂散的阴毒如同悬顶利剑,随时可能彻底爆!必须前进!循着龟甲的指引,找到那传说中的“道”,找到一线生机!
熊和共眼中重新燃起那永不熄灭的火焰。他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一寸寸地挪动身体,靠向旁边一块巨大的黑色岩石。背靠着冰冷的岩石,他喘息了许久,才积攒起一丝力气,尝试着运转雪山胎息之法。
“微息…”
心神沉入最细微的呼吸,摒弃杂念,尝试沟通体内那微弱的三元循环(龟甲、剑穗、骨笛)和残存的先天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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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异常艰难。
经脉如同被顽石堵塞的河道,淤塞不堪,蚀骨腐魂散的阴毒如同粘稠的毒油,阻碍着任何力量的流转。每一次意念引导,都伴随着经脉撕裂般的剧痛和阴毒的反噬。识海的创伤更让心神难以集中,如同风中残烛,摇曳不定。
失败…再失败…
汗水混合着血污,从额头渗出,瞬间又在低温中凝结成冰珠。
但他没有放弃。
葬兵势的意志在灵魂深处咆哮!向死而生!摩天崖顶能引动风雪龙卷,葬仙谷中岂能被伤痛击垮?
一次…两次…十次…
终于!
在龟甲苍茫道韵的引导下,一丝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气流,艰难地在丹田深处被引动,沿着龟甲道韵那玄奥的轨迹,极其缓慢地流转了一小周天!所过之处,淤塞的经脉传来针刺般的麻痒,蚀骨腐魂散的阴毒被这股融合了三元之力和微弱真气的暖流稍稍逼退了一丝!虽然杯水车薪,却如同在绝望的黑暗中,凿开了一丝缝隙,看到了微光!
有了这一丝力量的引动,熊和共精神微振。他不再强行运转周天,而是专注于引导这股微弱的力量,缓慢地滋养着双臂最严重的伤口。龟甲道韵的苍茫生机、剑穗温润的坚韧、骨笛清凉的宁神,在意志的引导下,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深可见骨的爪痕之中。伤口深处残留的雪魈冰寒之气被一点点消融、驱散,剧烈的刺痛感稍有缓解,边缘凝结的暗红冰晶也开始软化。
时间在死寂中流逝。
熊和共如同最耐心的工匠,一点一点地修复着残破的躯壳,对抗着蚀骨腐魂散的侵蚀。他闭目凝神,心神沉入体内,与伤痛为伴,与死亡赛跑。葬仙谷的枯败死寂,仿佛成了他锤炼意志的熔炉。
就在他沉浸在这缓慢而艰难的疗伤过程中时——
唳——!!!
一声清越穿云、仿佛能撕裂万古死寂的悠长鸣叫,毫无征兆地自灰暗天穹的极高处传来!
这声音是如此突兀!如此神圣!带着一种涤荡灵魂、直透九霄的穿透力!瞬间打破了葬仙谷亿万年的沉寂!如同在凝固的铅汞中投入一颗烧红的铁球!
熊和共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抬头!
只见那压抑的、铅灰色的厚重云层深处!
一道巨大的白影,如同划破永恒黑夜的闪电,以越凡俗想象的度,撕裂云层,俯冲而下!
近了!
那是一只…仙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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