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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雷雨过后,涤尘轩檐角的铜铃无风自鸣。
茶心攀上竹梯,竟从铃铛内摸出一枚刻着“三教会饮”的青铜茶签。
清晨官府差役送来烫金请帖:“道长点名要你主泡‘和盟茶’,莫不是得罪了人?”
茶心擦拭传家宝“青玉莲心杯”时,杯底铭文闪过一道血光。
窗外突然传来盲眼茶客玄鉴的低语:“此宴非吉,杯中有劫。”
暴雨如天河倾泻,将人间泼成一片混沌。豆大的雨点砸在涤尘轩的青瓦顶上,噼啪作响,像无数小鬼在敲打着一面巨大的皮鼓。狂风裹着水汽,蛮横地撞开虚掩的窗棂,将案几上几张未及收好的素笺吹得满屋飞舞,如同受惊的白蝶。油灯昏黄的火苗在风里挣扎跳动,光影在四壁扭曲晃动,仿佛墙上蛰伏的阴影活了过来,蠢蠢欲动。
“青萝,关窗!”茶心扬声唤道,声音被淹没在滚滚雷声里。
檐角的旧铜铃在狂风的撕扯下,出阵阵凄厉的嘶鸣,那声音不似寻常铃铛的清越,反倒像是钝刀刮过朽木,又似孤魂在雨夜里抽泣,穿透重重雨幕,钻进人的骨头缝里。
茶心蹙着眉,放下手中擦拭了一半的白瓷茶盏,望向窗外那片被闪电劈得忽明忽暗的雨夜。一道惨白的电光如同巨蟒裂开苍穹,瞬间映亮整个涤尘轩,紧接着,炸雷轰然滚落,震得窗棂簌簌抖,连带着几案上的杯盏都轻轻相撞,出细碎的叮当声。那铜铃的悲鸣,在雷声的间隙里愈显得尖利刺耳。
“真是邪性,”角落里传来青萝含混不清的嘟囔,她正奋力合上被风撞开的窗户,雨水还是溅湿了她额前的碎,“这破铃铛,跟索命似的。”
茶心没接话,只是凝神听着那铃声。这铜铃是涤尘轩的老物件,据说是爷爷的爷爷传下的,铃身布满暗绿的铜锈,声音向来沉闷,从未像今夜这般凄厉过。“山雨欲来风满楼,”她心里莫名跳出这句老话,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案几。窗外的雨,更像是在冲刷着什么不祥的预兆。
直到后半夜,那泼天的雨势才渐渐弱下去,转为淅淅沥沥的呜咽。天地间只剩下一片单调的、湿漉漉的沉寂,仿佛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抽干了所有力气。
茶心却一夜未眠。那铜铃的余音,如同冰冷的蛇,盘踞在她心头,久久不散。
天光微亮,灰白的晨光艰难地刺破云层,将湿漉漉的庭院涂抹上一层清冷的色调。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草木被浸透后的浓郁腥气,屋檐上的积水断断续续滴落在下方的青石板上,出单调而清晰的“嗒、嗒”声,在过分安静的清晨里格外分明。
茶心披衣起身,推开堂屋门。微凉的晨风卷着水汽扑面而来,激得她微微一颤。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向檐角。
那枚饱经沧桑的铜铃,依旧悬挂在那里,湿漉漉的,沾满了夜雨的痕迹。昨夜肆虐的风雨早已停歇,然而——那铜铃竟兀自微微晃动起来!
没有一丝风掠过!
铜舌一下,又一下,轻轻撞击着铃壁,出“叮……叮……”的轻响。那声音极细,极轻,在寂静的清晨却如同在耳边擂鼓,每一次震动都清晰地敲打在茶心的耳膜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节奏。“无风自动,非妖即祟!”一句流传乡野的俚语蓦然窜入脑海。
茶心脸色微变,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那铜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一下,又一下,固执地响着。
“青萝,”茶心扬声,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搬梯子来!”
青萝揉着惺忪的睡眼,拖着沉重的竹梯从后院走来。梯子靠在檐下湿漉漉的墙壁上,出轻微的吱呀声。茶心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踩着被雨水浸得有些滑脚的竹梯,一步步向上攀去。越靠近那铜铃,空气中那股若有似无的、仿佛陈旧金属和潮湿泥土混合的气息就越浓烈。
铜铃触手冰凉。她小心翼翼地踮起脚,一只手紧紧抓住檐下椽子稳住身体,另一只手探入铃铛那幽深的、布满铜绿的内腔。指尖在里面细细摸索,铜壁粗糙冰凉。突然,她的指腹触碰到一个微凉的、坚硬的小物件,它卡在铃铛内壁一处不易察觉的凹槽里。她屏住呼吸,用指甲尖小心地将它抠了出来。
当她的手从铃铛内收回时,掌心赫然躺着一枚东西。
那是一枚小巧的青铜签。约莫半寸长,宽仅一指,形制古朴,边缘被摩挲得圆润光滑,表面覆盖着一层暗哑的墨绿色铜锈。签子一面阴刻着三个笔力遒劲、几乎要穿透锈迹的古篆小字——“三教会饮”。另一面则刻着细密繁复的云纹,云纹中央,隐约是个盘坐的人形轮廓。
铜签躺在掌心,冰凉刺骨,沉甸甸的,仿佛浸透了昨夜的风雨寒气和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黄鼠狼给鸡拜年,”茶心盯着那三个字,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这事,怕是没安好心!”
她攥紧那枚冰冷的铜签,指尖感受着它粗粝的纹路和沉甸甸的分量,一步步退下竹梯,心头疑云密布。这铜铃不知悬在此处多少岁月,这签子又是何时、被何人、以何种手段放进去的?它指向的“三教会饮”,又将是何等局面?“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突如其来的预兆,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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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凑过来,好奇地探头看:“小姐,这是啥?古里古怪的。”
茶心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青铜签紧紧攥在掌心,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渗入血脉。她抬头,目光再次投向檐角那枚恢复沉寂的铜铃,仿佛想从它斑驳的锈迹中看出些什么。雨后的清晨,寒意更重了。
日头渐渐升高,驱散了些许湿冷,将庭院里积水映照得晃眼。茶心坐在堂屋临窗的矮几旁,心不在焉地整理着昨夜被风吹乱的茶笺,那枚青铜签就放在手边的白瓷碟里,在晨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青萝则拿着抹布,卖力地擦拭着被雨水溅湿的门槛,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就在这时,一阵粗鲁而沉重的脚步声踏碎了小院的宁静,踩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出“啪嗒、啪嗒”的闷响。一个身影出现在涤尘轩敞开的院门口。
来人一身玄色皂隶公服,腰系宽大的牛皮板带,足蹬半旧的快靴。他身形魁梧,脸上横肉堆叠,一双三角眼透着毫不掩饰的倨傲和厌烦。他站定在门口,目光如钩子般在略显简陋的茶铺内一扫,最终钉在茶心身上,带着几分审视,更多的是居高临下的轻蔑。他左手按在腰间挂着的铁尺上,右手则捏着一份东西。
那东西在晨光里异常刺眼——是一份烫金请帖。大红底子,金线勾勒着繁复的云鹤纹路,边缘闪动着奢靡的光泽。
青萝的动作僵住了,小曲戛然而止,有些畏惧地往茶心身后缩了缩。
“涤尘轩,茶心?”差役粗嘎的嗓门响起,带着一股衙门里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官腔,如同钝刀刮过铁锈。
茶心早已站起身,心头那点因铜签而生出的不安预感,此刻被这突兀的公差彻底点燃。她微微福了一礼,不卑不亢:“正是。差爷有何贵干?”声音清泠,如同檐角滴落的雨滴。
“贵干?”差役嘴角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三角眼里满是戏谑,像看着什么滑稽之物。他上前一步,将那份烫金请帖几乎是用扔的姿势,掼在茶心面前的矮几上。“啪”的一声脆响,震得白瓷碟里的青铜签都微微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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