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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家里的日子过得紧巴巴——”孟秋婵越说,声音越低,甚至还不住望向单大官。
连孟茯苓听了都觉得难受得慌,单就一句话都说得磕磕绊绊,指望她把话说完,得啥时候?
孟茯苓真不知道。以孟秋婵这样的性格是怎么把薛氏气得赶人的。
单大官听了也觉得不耐烦,“不会说话,就别说!”
他打断孟秋婵后,转头又换上一张笑脸,对薛氏笑道:“大嫂,家里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又有那么张嘴等着吃饭,你现在富足了,能不能接济下?”
“要银子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另外,我得声明一点,我们家如今和孟家没关系了,与你们自然也算不得亲戚,别总拿亲戚当要银子的借口。”
孟秋婵把薛氏气成那样,孟茯苓也没必要客气。
果然,单大官听孟茯苓话里明显的讽刺。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了。
他还想说什么,孟茯苓却抢白道:“再说你是高人一等的秀才,早几年前就嫌弃孟家人穷,不与我们往来了。”
“之前就听人说你长了一张刁利的嘴,我原本还不信,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单大官怒瞪着孟茯苓,恶声道。
“我嘴巴再刁利,都比不上你啊!你还是秀才呢!”孟茯苓凉凉道。
不过是个穷得叮当响的破秀才,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给点颜色瞧瞧,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你、你!”单大官被气得够呛,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自认的大道理,现在哪里还说得出来?
“我如何?”孟茯苓笑里似藏了刀一样,刺得单大官满脸生疼。
“既然单秀才说不出一二,乔婶送客!”孟茯苓挥手,如赶苍蝇一样。
“哼!”单大官气哼了一声,就甩袖离去。
“大嫂,对不住!”孟秋婵低头说了一句,就赶着去追单大官。
单大官这么轻易就离开?孟茯苓觉得他要不到银子,应该不会罢休才对。
不过,她眼下更担心薛氏。“娘,孟秋婵和你说了什么?”
薛氏摇头,眼眶已泛红,却什么都不愿说。
孟茯苓见她这样。自然不会追问,只是在心里盘算着回头逼问孟秋婵。
“该用晚膳了,免得菜凉了。”葫芦轻推了孟茯苓一把。
“好。”孟茯苓笑得眉眼弯弯的,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姐姐,你刚才做了什么?我要吃!”小鸡翅见气氛没那么凝重了,才拍手笑道。
“等着!姐姐这就去端。”孟茯苓轻点了小鸡翅的鼻子,转身就去端蛋糕。
葫芦跟在她后面,心想如今她富有了,诸如今日的事情必不会少,指不定那些人还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而他又不在她身边。
只这么一想,葫芦就决定回京后,再谴一名近卫来保护她,遇到麻烦,还可以挡身于她前面。
孟茯苓不知葫芦所想,待菜与蛋糕端上桌。所有人都似不约而同地掩下单大官带来的不愉快,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蛋糕的美味自然收获了大家的夸赞。
相聚的时间总是眨眼即逝,终于到了与葫芦分别这刻。
因为不想引来村民围观,葫芦天方亮就准备进城与魏公公他们会合。
魏公公他们前两天出了那种龌龊事,最后还是花了不少银子才解决,毕竟这事传出去也是他们理亏,他们有差事在身,也不能纠结于这种破事上。
解决了这事后,不好继续待在村里,只好回客栈。
葫芦牵着马与孟茯苓走向村口,竹香走于他们身后十步之外。
孟茯苓怕薛氏又要哭哭啼啼,就没让她来,而小鸡翅还在睡。
“我在家等你!”孟茯苓压下心里的难受,笑道。
葫芦松开缰绳,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所用的力道极大,感觉就好像要将她嵌进身体里一样。
“等我!”葫芦轻声道,短短两个字,似乎包含千言万语。
孟茯苓紧搂住他的劲腰,也舍不得松开,嘴上却道:“葫芦,你回京以后,不能乱来。要是实在是忍不住,就用手自己解决。”
语气听起来有些霸道,可双颊已经红透了,这话说得没羞没臊的。不说的话,她又有些不安心。
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他的身体。毕竟男人都有那方面的需求,她若长久不在他身边。难保有些女人会趁虚而入。
“好!”葫芦倒是一本正经地答应她,扶着她的后脑勺,压向他的唇。
竹香惊呼了一声,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在孟茯苓即将窒息时,葫芦才松开她,将唇移至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末了。又道:“提前祝你生辰快乐,很抱歉,今年不能陪你过生辰。”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孟茯苓却有些惊讶,她从未向他提起过她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葫芦不答,只说给她备了生辰礼物,要她等到生辰那日,才由影卫转交给她。
“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不是你亲手准备的吧?”到底是什么礼物?他每天都与她在一起,是怎么闷不吭声就准备礼物的?
“你看了便知。”葫芦故作神秘。也不说是不是他亲手准备的。
“故弄玄虚!”她笑捶了他一下,又交代了他几句,才催他赶紧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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