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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到底是外客,远远瞧见这些后宫妇人南宫净便匆匆避开了,徒留下道素白修长的背影。
“也不知道他冷不冷。”楚辞生喃喃道,毕竟那腰肢看上去纤细似弱柳扶风,如今虽有晴阳当空,但正是雪化之时,更是寒冷得很。
钰嫔顿时娇嗔不满道:“娘娘当真不公得很,妾身们若是穿少了,娘娘定然打趣我等,说故意贪图您衣服来的。如今见了个男子,您反而又关心起来了,嫔妾当真是不依呢。”
每每楚辞生都很可惜钰嫔这般明艳娇嫩的姑娘入了宫,不然就这般娇纵却拿捏着分寸情趣的性子,若真嫁给了哪个男子,肯定得将自己夫君拿捏得死死地,琴瑟和鸣,鹣鲽双宿。又怎会落得如今独守空房,只能围着自己一个假皇后转的下场?
钰嫔可不知道他心中爱怜叹惋,相反她自己都恨不得溺死在楚辞生身上才好,哪有半分因为入宫不得宠幸的抑郁?
钰嫔启开了头,其余美妃们皆是不甘起来,她们本就博不得娘娘太多关心宠爱,哪能让娘娘将本就竞争压力大的爱意分给其余不相干的人?
以往她们见宫中来人,只是老神在在的瞧着那些如花儿般的女郎们渐渐在深宫枯萎零落,哪怕许多人并未出什么坏心思,但是人性劣根作祟,自己倒霉要看着别人多跟着一起倒霉才好。
而如今众位嫔妃娇妾却暗咬银牙,表面上姐姐妹妹叫的亲近极了,内心却在恨着——一群贱人,可没瞧见你们在陛下面前如此热络,狐媚子给谁看呢!
有美人掩唇轻咳,眸中是难受苦涩的水光粼粼:“那是梁国质子南宫净,他个男儿又怎么会惧冷?女子才是极容易体寒,娘娘该疼疼我们才是。”
然后自顾不暇的皇后娘娘便被一众莺莺燕燕的拈酸吃醋淹没了,倒也没时间细细想着一眼惊艳的人。
只是终归是不舍,将“南宫净”三字,慢慢放于唇齿间暧昧流转许久。
南宫净因为避嫌出了偌大的梅园,又鬼使神差转回到梅园门口,并未进入赏梅,而是看了两眼那被围在中间,众星捧月的温柔女郎。
只见他唇上生花含笑,显然是被众人围绕着,快活极了。
南宫净内心微微不甘。
那些不爽和不甘愿与沈夺玉的心情倒是诡异重合了…你一个男子,为何还要和一众女郎凑在一起,不怕她们污了清白吗…
还有,沈夺玉这厮,没事娶那么多嫔妃做甚!娶了还管不住,那些女子眼神一个劲的往皇后身上飘,沈夺玉这皇帝当的真是废物至极!
南宫净沉眸凝睇着那柔弱多病的人,浑身拆骨的疼痛告诉他自己心头有一只蛊虫勤勤恳恳的工作着,令自己承担着另一人的痛苦。
他不应该恨他,怨他。
因为这仅仅是必要交易的一部分。
但是看着楚辞生在女郎绕在周围低眉浅笑,刻骨的疼痛混着莫名委屈以及怨恨,细细密密啃噬着心脏。
南宫净面无表情的打量着那道身影,然后攥紧了衣袖。
他只用忍不到半年,五次羞辱欢情,等楚辞生病逝,他便再无束缚,那是解脱。
南宫净闭了闭眼,压下心中恶意,然后转身拂袖离去。
沈夺玉眼中蒙了层雾气,看向南宫净的目光如刀,恨不得将他片片割裂。
南宫净对着他行了一礼,半阖着眼将帝王的眼中的厌恶尽数抛诸脑后,甚至隐隐有些快意。
他遥遥望向那盏熟悉屏风,然后覆身吻去沉睡的人柔软的唇瓣。
唇瓣略微湿软,是上一人留下的恶心印记。
质子细细的将那点湿润舔吮,慢条斯理的覆盖上自己的痕迹。
忽然,那苍白的指尖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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