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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小时,军训结束的宁涔捧着星讯器开始咬手指。
——宁涔:对不起啊,我刚才在军训呢。
——宁涔:……我的确结婚了。
宁涔发完这条消息后,突然很想笑,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索斯去过公民联结部,但结婚证的编号又能在星网上检索到。
——向峪:你们学校的贴吧炸了!说你和一个很有钱的人领证了!
宁涔低着头往学校外走,打字:嗯。
——向峪:谁啊,你们怎么认识的?这人靠谱吗?你爸妈竟然也同意吗?!
看到这些话,宁涔鼻子一酸,从被索斯带走那天起,他就没回过家了。
宁涔揉了揉眼睛,把零星的眼泪揉掉,继续敲字:很靠谱,我爸妈也同意了。
索斯还在相同的地方等他,宁涔觉得很难为情,他认为索斯一定是表演型人格,才会这么热衷扮演好丈夫。
宁涔上了车,因为自动驾驶的全面普及,司机这个职业早在几十年前就消失了。
索斯用宽大的手掌摩挲他的脸颊,宁涔把自己的手搭在索斯的手背上,说:“索斯,我想回一趟家……”
“回家?”索斯捏了捏他两颊的软肉,“好,现在回吧。”
似乎是没想到可以这么顺利,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索斯见状笑了笑,“看来在宁宁心里,我非常不近人情呢。”
宁涔小声说没有,扭过头去扒车窗,索斯从后面抱住他,“还是个会想家的小朋友。”
没人愿意听别人这样评价自己,宁涔也不例外。
什么小朋友?成年了还叫小朋友?听着怪恶心的。
第二联邦大学距宁涔的家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下午的训练五点半结束,等到了家已经七点十三分了。
宁涔问他今晚可不可以过夜。
索斯摇摇头。
宁涔就知道,小气鬼就是小气鬼,永远也不会变得大方。
索斯的光梭很招摇,连带着从里面下来的宁涔也跟着被人当猴看。
两人并肩走在人行步道上,宁涔说:“能不能换辆低调点的车……”
“嗯?我以为像你这个年纪,会喜欢这种……”
宁涔无语了,什么叫他这个年纪?18岁怎么着这个怪物了?还有,他为什么要喜欢这么招摇的光梭?
“没有,我不喜欢……”
宁涔现在最怕的就是别人的目光。
“好吧。”
宁涔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连把钥匙都没有,他和索斯坐电梯上楼,站在门前敲了敲。
“来了——”
宁涔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很快,门被从里面打开。
见到宁涔的那一刻,宁母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诡异的笑。
她先是恭敬地向索斯颔首:“索斯先生。”
又看了看宁涔,语调毫无变化地说:“宁涔,你应该待在索斯先生身边,不应该回来。”
在看见妈妈脸上的笑时,宁涔的表情就很不对劲了,那声熟悉的“索斯先生”一出口,他感到一阵呼吸窒碍,没等听妈妈讲完话,他的眼泪就已经夺眶而出。
索斯惺惺作态地和妈妈说他年纪小,想家也是应该的……
宁涔在心里怒骂索斯虚伪,气得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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