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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黑塔与来古士的对话（第2页）

“身份，我有过许多，未来还会拥有更多。”来古士的投影微微闪烁，“但若您只是需要一个称呼，不妨用我惯常的化名吧——吕枯耳戈斯，来古士。”

黑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好啊，来古士——”她法杖轻点地面，出清脆的鸣响，“你不会觉得，我想问的，仅仅是一个名字吧？”

来古士的投影转化为更纯粹的数据流，在其周围环绕：“很遗憾，我并无权限为您说明更多。但标准总是灵活的。在不违反终极协议的前提下，我可以透露一条信息：如您所想，此地是「翁法罗斯」的入口。”

它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而现在——请回吧，女士。很遗憾，翁法罗斯不是您应当染指的世界。无论您建立过多少丰功伟绩，此地都不会轻易敞开大门。”

“你似乎很了解我啊。”黑塔冷笑一声，周身散出无形的压迫感，“那你应当知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您的反应正如我的计算。”来古士平静地陈述，仿佛在汇报一项既定事实，“看来，即便经历了漫长的守望，我对人性的测算仍旧准确。在您身上，存在着美丽的求知欲。”它话锋一转，带着终极的通牒意味：“但我的回答不会改变。女士，我以最大的善意建议您原路返回。”

黑塔向前微微倾身，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语加快：“假设一下，来古士先生——如果我没有这么好的脾气，如果我非要瞧瞧你背后的秘密——你打算怎么消解我这任性的念头？”

来古士的投影出现了极其短暂、约三秒的凝滞，仿佛在进行庞大的运算，随后答道：“在终极协议划定的范围内，我有条可被用于说服您的逻辑链。而经过筛选后，我认为只需其中条便能达成我想要的结果。”

“其一，”来古士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法典，“由于不可言说的原因，翁法罗斯是「绝对封闭」的天体。除我以外，没有任何能协助您进入其中的方法。”

黑塔出一声不屑的轻哼，指尖已在虚空中快敲击，调动着魔镜的算力：“这可算不上什么理由。螺丝咕姆的算法都被我破解过三次，你觉得你的防火墙能拦住天才俱乐部第席？”

“其二：”来古士无视了她的尝试，继续陈述，“若您计划——正如您刚才暗示的那般——以宣战为由胁迫我与您合作，还请知晓……”它的投影散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我和您一样，也曾沐浴「智识」的瞥视，并以尊严向您保证，在极端情境下，我们的毁灭互有保证。”

黑塔敲击虚拟键盘的手指微微一顿，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她迅扫描着对方投影的结构，低语道：“哦？怪不得我扫描了一圈都没找着后门。你身上的安全协议…倒是和螺丝不相上下，有意思。”语气中带着被激起的好胜心，却也多了一丝凝重。

“其三：”来古士给出了最终，也是最沉重的一击，“即便您能用尽各种手段，试图找到突破我的办法……”它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宿命的回响，“但在得知此举必将导致的后果后，您也会放弃尝试。毕竟，在您漫长的人生中——即便您可能不会承认——「良知」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

“哈哈！”黑塔像是被戳到了什么，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但表情已彻底严肃下来，“好个大言不惭的机器人。你觉得只凭自己那点计算，就谈得上了解我了？”她紧紧盯着那数据流的投影，法杖顶端的宝石光芒流转，“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妨讲讲看吧：那后果是什么？”

来古士的投影光芒似乎凝聚了一点，它一字一句地揭示出最终的真相：

“它关乎缠绕翁法罗斯的第三条命途，也是您和您的朋友至今未能解明的那一条……”

“「毁灭」。”

短暂的停顿，却带来了千钧重压。

“若您无视我的警告，一意孤行——”

“您将打碎一位「绝灭大君」的枷锁，而它的愤怒将吞没银河。”

实验室陷入了一片死寂。瓦尔特和星期日屏住呼吸，被这骇人听闻的警告所震慑。

大黑塔沉默了片刻，脸上所有的情绪忽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冰冷的理性。

她突然轻笑一声，仿佛刚才的激烈交锋从未生，语气恢复了往常的腔调，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有意思…看来这次的「模拟宇宙」更新素材有着落了。”

“看来得找螺丝聊聊了，他应该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大黑塔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看向了瓦尔特，“还有你们列车组那个姜弥，他身上那混乱又强大、融合了多种命途之力的特质，或许是干扰、甚至对抗这种东西的最佳‘变数’和‘手段’。”

她轻轻“啧”了一声，带着一丝遗憾：“可惜，现在找不到他。”

瓦尔特和星期日对视了一眼，二者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根据黑塔女士这里传来的消息来看，翁法罗斯当中所蕴含的秘密，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要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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