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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惨白的晨光,如同稀释的墨汁,缓慢地浸染着城市边缘肮脏的天空。它未能带来丝毫暖意,反而将废弃厂房、锈蚀管道和杂草丛生的铁轨映照得愈破败凄凉。
在这片工业废墟的深处,一行五人正以一种近乎溃散的队形艰难移动。
乾巧咬紧牙关,每一次右腿的落地都像是踩在烧红的刀尖上,钻心的疼痛让他额头上布满冷汗,脸色苍白得吓人。他几乎是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被他半拖半抱着的园田真理身上。真理的状态更糟,她眼神空洞,脸上泪痕交错,嘴唇因为失水和哭泣而干裂,仿佛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精致人偶,只是本能地跟着乾巧的力道前行。她的鞋跟早已在之前的奔逃中折断,每走一步,脚踝都传来刺骨的酸痛,但她毫无反应。
“快……快到了吗?巧先生?”菊池启太郎气喘吁吁地询问,他搀扶着长田结花,自己的体力也接近透支。结花脸色煞白,纤细的身体不住颤抖,不仅仅是由于疲惫,更深的是源自昨夜那碾压性恐怖所带来的、刻入骨髓的恐惧。她紧紧抓着启太郎的胳膊,仿佛那是惊涛骇浪中唯一的浮木。
走在最后的是岬佑月,她相对冷静,但紧抿的嘴唇和锐利扫视四周的眼神暴露了她内心的紧绷。她还需要分神照看精神恍惚的西田清高。这位流星塾的同学从昨晚目睹草加决意断后开始,就仿佛失去了大部分神采,只是麻木地跟着队伍,眼神涣散,对周围的一切缺乏反应。
“坚持住,根据地图,前面应该有一个废弃的维修仓库。”岬佑月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手中紧握着一个带有电子屏的便携设备,上面显示着模糊的区域地图。
就在这时,远处,他们逃离的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轰鸣。声音不算震耳欲聋,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终结般的质感,如同巨兽临死前的最后叹息。
真理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随即,她爆出远比之前更剧烈的挣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带着血丝的哭喊:“草加君——!放开我!草加君还在那里!!”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乾巧重伤之下几乎被她挣脱。
“别回头!真理!”乾巧低吼着,受伤的右腿因为突然施加的力量一阵剧痛,让他眼前黑。他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手臂如同铁箍般死死箍住真理的腰,将她更加用力地拖向自己,阻止她回头,阻止她奔向那已然注定的结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真理滚烫的泪水瞬间浸透了自己肩头单薄的衣物,那灼热的温度仿佛带着刺痛感,一路烫进他的心里,混合着无力感和一种沉甸甸的、名为“责任”的东西,压得他几乎窒息。
他知道那声爆炸意味着什么。那个总是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冷静面具,心思深沉,却在最后关头比任何人都要决绝的男人……草加雅人。他用他自己的方式,为他们这群残兵败将,硬生生撕开了一条充满荆棘的生路。
“巧……我们……我们不能丢下草加君……我们不能……”真理的声音微弱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绝望的呜咽,身体也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软软地靠在乾巧身上。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乾巧的声音沙哑而严厉,像是在说服她,更像是在用这句话狠狠捶打自己那颗因无力而愤怒的心脏,“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别让他的牺牲变得毫无价值!活下去!听到了吗,真理!活下去!”
这话语冰冷而残酷,却也是目前唯一支撑他们前进的动力。
启太郎看着这一幕,眼圈泛红,别过头去不忍再看。结花将脸埋在启太郎的肩后,小声地啜泣起来。连岬佑月也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将目光从爆炸声传来的方向移开,专注于前方错综复杂的小路。
“这边!”她突然指向一条被倒塌栅栏半掩的、更窄的巷道,“穿过去,地图显示后面有一个旧货运站的维修仓库,应该已经废弃很久了!”
希望如同微弱的火苗,重新在众人心中点燃。他们互相搀扶着,挤过狭窄的通道,衣物被锈蚀的铁丝刮破,皮肤上添了新的擦伤,但没人抱怨。
终于,一个低矮的、由锈蚀波纹钢板搭建的仓库出现在眼前。仓库的大门虚掩着,锁头早已被破坏,门口堆积着腐烂的木箱和垃圾,散出难闻的气味。
乾巧用肩膀抵住沉重的铁门,用力一顶。
“嘎吱——”
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一股浓重的灰尘和霉变的气味扑面而来,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咳嗽起来。
仓库内部空间不小,但异常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破损的屋顶和高高在上的气窗投射下来,在积满厚厚灰尘的地面上划出几道苍白的光柱。空气中漂浮着无数微小的尘埃,在光柱中无声飞舞。里面堆放着一些看不清原貌的废弃机器零件和破烂的帆布,角落结着蛛网。
“暂时……安全了。”岬佑月迅反身将铁门尽量关好,并用一根锈蚀的铁棍卡住。她靠着门板喘息了几下,然后打起精神,开始仔细检查仓库的内部环境,确认没有其他出口和潜在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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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一进入这个相对封闭的空间,最后一点力气似乎也耗尽了。她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将脸深深埋入并拢的膝盖,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却不再出任何声音,只有压抑到极致的、细微的抽气声。
乾巧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坐下,小心地卷起右腿的裤管。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他小腿肿胀得厉害,皮肤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紫红色,淤血范围很大,触目惊心。他尝试动了动脚踝,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额头瞬间渗出更多冷汗。
启太郎放下背包,开始在里面慌乱地翻找:“我……我这里应该还有之前准备的应急药品……”他拿出一个不大的急救包,打开后里面只有几卷绷带、一小瓶消毒水和几片普通的止痛药。
“先给真理。”乾巧头也不抬,生硬地打断他,目光始终锁定在那个蜷缩在角落、仿佛要将自己融入阴影的身影上。他声音里的疲惫和某种更深沉的情绪,让启太郎的动作顿住了。
岬佑月默默走过来,从启太郎手中接过消毒水和棉签,走到真理身边蹲下。“真理,”她的声音尽可能放得轻柔,“让我看看你手臂上的伤。”
真理没有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岬佑月叹了口气,不再多言,小心翼翼地拉起真理的手臂。白皙的手臂上有着好几处明显的擦伤和淤青,是在之前混乱的奔逃和撞击中留下的。她用沾了消毒水的棉签轻轻擦拭,冰凉的触感让真理的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但依旧没有抬头。
仓库里陷入了一种死寂。只有众人粗重却不均匀的呼吸声,以及岬佑月处理伤口时偶尔出的细微声响。灰尘在光柱中缓缓沉浮,时间在这里仿佛凝固了。
乾巧闭上眼,草加最后转身冲向敌人、金色光子框架在黑暗中亮起的决绝身影,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如此清晰,又如此遥远。那个男人,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按下了变身序列,独自面对根本无法战胜的敌人?
“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启太郎不安地打破沉默,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有些突兀。他看向岬佑月,眼中充满了依赖和迷茫。
岬佑月处理好真理手臂上最后一道伤口,站起身,看了看手腕上多功能设备显示的时间。“至少要到天黑。”她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理智,“现在外面情况不明,sartbra的搜查很可能才刚刚开始。白天行动目标太大,太危险了。”
长田结花悄悄挪到启太郎身边,小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蚋:“菊池君……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启太郎看着结花惊惶未定的脸,努力想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却显得无比勉强僵硬:“总……总会有办法的,结花小姐。一定……会有的。”他的话语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
乾巧默默握紧了放在身侧的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帮助他维持着清醒。办法?在亲身经历过北崎那种绝对力量的碾压,目睹了草加壮烈却无力的牺牲之后,他内心深处对于“办法”这个词,充满了近乎绝望的质疑。保护真理……连同我的那一份……草加临别时的话语,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在他的灵魂上。这份过于沉重的托付,让他连喘息都觉得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黎明的微光终于艰难地完全驱散了仓库内大部分的黑暗,但并未能驱散弥漫在每个人心头的厚重阴霾。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但对于这群失去庇护、伤痕累累的逃亡者而言,前路依旧被浓雾笼罩,看不到丝毫光亮。
真理缓缓抬起头,红肿的眼睛茫然地望向从气窗投下的那一小片方形天空,泪水已经流干,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和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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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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