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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烈阳高悬,像一只滚烫的铜盆倒扣在苍茫山脉之上,灼得人皮肤生疼。外门演武场边缘,那片巨大的青石公告栏前,早已被攒动的人头围得水泄不通。空气里弥漫着汗水的咸湿、新翻泥土的土腥,还有一种更为粘稠的东西——焦灼的期待。
“出来了!出来了!”一个嗓音尖利的新晋弟子猛地指向张贴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人群“嗡”地一声炸开,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滚油锅,喧哗声浪瞬间拔高。无数道目光贪婪地、急切地、带着各色心思,死死钉在那张刚刚被执事弟子粘贴平整的告示上。猩红的朱砂大字如同烙铁,灼烧着每一双眼睛:“外门季度小比,半月之后,演武场开擂!”
“半个月!这么快!”有人失声惊呼,脸上血色褪去几分。
“嘿,这次非挤进前百不可!藏经阁一层,我来了!”一个粗壮汉子摩拳擦掌,瓮声瓮气地低吼,眼中燃烧着赤裸裸的渴望。藏经阁一层,那是外门弟子心中真正的龙门。
“快看!规则有变动!”一个眼尖的弟子指着告示下方密密麻麻的小字,声音因现秘密而急促,“‘允用符箓、丹药、一次性法器等外物,唯不得伤及性命根本,不得使用出自身境界三阶之威能器物’……这条!以前可没这么宽松!”
“嘶——丹药都允许了?”有人倒抽一口冷气,“那不是谁丹药多谁占便宜?”
“话也不能这么说,”旁边一个老成些的弟子捻着下巴几根稀疏的胡须,眯着眼分析,“丹药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得看你有没有门路弄到好的,吃不吃得起,更得看你能不能承受那药力反噬!搞不好比擂台上先把自己撑爆了……”他摇摇头,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再者说,真到了生死相搏的关键,谁还顾得上抠这些字眼?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议论声如同无数只马蜂在耳边嗡鸣,喧闹鼎沸。就在这片因规则变动而骤然升温的喧嚣中心,一个身影却显得格格不入。
林衍。
他站在人群外围,离那躁动的核心稍远一步,像一块误入湍流的礁石。苍白的脸上,唇色也淡得几乎没有,仿佛一张被水浸透又晒干的劣质宣纸,随时可能碎裂。唯有那双眼睛,深潭一般,将所有投射来的好奇、探寻、甚至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都无声地吞噬进去,不起丝毫涟漪。他整个人透着一股大病初愈的虚弱,却又被一种奇异的沉静包裹着,与周遭的狂热形成诡异的割裂感。那身洗得白的外门弟子袍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更衬出几分伶仃。
“啧,那不是林衍么?”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刻意拔高,轻易穿透了嘈杂,带着淬了毒般的讥讽,“坠渊那位?居然没摔死,还能爬起来看告示?真是命硬啊!”说话的是个三角眼,斜睨着林衍的方向,毫不掩饰脸上的幸灾乐祸。
“命硬有什么用?”旁边立刻有人接腔,语气里满是轻蔑,“坠渊之前也就勉强吊车尾,如今这风吹就倒的模样,别说小比,怕是连演武场的地砖都踩不稳喽!赵师兄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十回!”
“赵师兄?嘿,你看那是谁来了?”
人群如同被无形的刀劈开,喧哗声浪诡异地低伏下去,让出一条通道。一股沉凝的、带着血腥铁锈般压迫感的气息弥漫开来。赵峥龙行虎步,踏着那条被敬畏目光铺就的通道,径直走向公告栏。他身材魁梧,肩膀宽阔得几乎撑裂那身质料明显上乘的墨色劲装,古铜色的脸庞棱角分明,如同刀劈斧凿。浓眉之下,眼神锐利如鹰隼,开合间精光四射,顾盼生威。行走间,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震得周围弟子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悄悄后退半步。
他目光扫过告示上猩红的“丹药”二字,浓黑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拧了一下,随即,那锐利的视线便如实质的探针,精准地钉在了人群外围那个苍白的身影上。
一丝极其细微、却饱含恶意的冷笑,悄然爬上赵峥的嘴角。他大步流星,分开人群,目标明确,直逼林衍。
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战鼓擂在青石板上,咚咚作响,敲打着所有人的耳膜。那无形的压力圈随着赵峥的迫近急收缩,空气仿佛被抽干,令人窒息。林衍周围原本还在指指点点的几个弟子,脸色瞬间煞白,如同惊弓之鸟般飞快地退开,空出一片小小的、令人难堪的真空地带。
赵峥在距离林衍三步之处停下,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林衍整个笼罩。他居高临下,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鄙夷,如同屠夫打量待宰的羔羊,一寸寸刮过林衍苍白虚弱的脸、空荡荡的袍袖。
“呵,”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从赵峥鼻腔里喷出,带着浓重的轻蔑,清晰地传入每一个竖起耳朵的旁观者耳中,“林衍?还真是你。坠渊三十天,我以为你早就喂了崖底的妖兽,骨头渣子都不剩了。”他故意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淬了冰的钢针,刺破空气,“怎么?爬出来了?靠着在丹房里钻营,捣鼓出几颗不入流的泥丸子,就觉得自己又行了?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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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狠狠砸向林衍。赵峥双臂抱胸,脸上嘲讽的笑意扩大,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快意,目光死死锁住林衍的眼睛,仿佛要从中榨取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恐惧或愤怒。
“废物终究是废物!”赵峥的声音如同闷雷滚过演武场,“炼丹?呵,不过是投机取巧的歪门邪道!也就骗骗那些没见识的蠢货!真正的力量,”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爆响,手臂上虬结的肌肉块块坟起,青筋如怒龙般在古铜色的皮肤下贲张游走,“是千锤百炼的筋骨,是生死搏杀磨砺出的战意!是靠自己的拳头,一拳一拳打出来的!”
他猛地踏前一步,那一步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尖上,气势如火山般轰然爆,带着铁与血的腥气:“小比擂台,那是强者的角斗场!不是你这种钻营取巧的废物能蒙混过关的地方!上面拳脚无眼,可不会管你炼没炼过几颗臭丹!到时候,”他俯下身,带着浓重鼻息的威胁话语,如同毒蛇吐信,冰冷地钻进林衍的耳朵,“我看你这身好不容易捡回来的贱骨头,还能不能囫囵个儿地滚下来!”
赤裸裸的杀意,毫不掩饰。
空气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风暴的中心。有人兴奋地舔着嘴唇,期待着林衍的崩溃或暴怒;有人面露不忍,却慑于赵峥的威势不敢言语;更多人则是冷漠地旁观,如同等待一场早已预知结局的闹剧。
然而,风暴中心的礁石,依旧沉默。
林衍的目光,甚至没有在赵峥那张写满暴戾与威胁的脸上停留片刻。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那魁梧如山的身躯,穿透了周遭无数道或恶意或怜悯或好奇的目光,稳稳地、固执地、牢牢地黏在公告栏那张猩红的告示上。
准确地说,是黏在“允用符箓、丹药、一次性法器等外物”以及下方那行蝇头小字“唯不得伤及性命根本,不得使用出自身境界三阶之威能器物”之上。
他的眼神专注得可怕。那苍白脸上的平静,并非麻木,而是一种近乎于冷酷的剥离。赵峥那淬毒的羞辱、狂猛的威压、赤裸的杀意,于他而言,不过是拂过礁石的喧嚣浪花,甚至连一丝水痕都未曾留下。
他的世界里,此刻唯有那几行冰冷的文字在无声燃烧。
赵峥脸上的狞笑僵住了,如同戴上了一张拙劣的面具。他蓄满了全身力气挥出的羞辱之拳,却像是狠狠砸进了一团虚不受力的棉絮里,非但没有预想中对方崩溃惨叫的快感,反而被这诡异的、彻底的漠视反噬,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装聋作哑?”赵峥的嗓音陡然拔尖,因暴怒而扭曲,古铜色的脸庞瞬间涨成了酱紫色,额头青筋根根暴跳,如同盘踞的毒蛇,“废物!老子在跟你说话!你那耳朵也被崖风吹聋了吗?!”
他再也按捺不住,蒲扇般的大手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猛地抓向林衍空荡荡的衣襟!这一抓含怒而,指风凌厉,若是抓实了,以林衍此刻虚弱的状态,恐怕肩骨立时便要碎裂!
惊呼声四起!
就在那布满老茧、蕴含着开碑裂石之力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布料的瞬间——
林衍动了。
不是闪避,不是格挡,甚至没有抬头看那即将加身的雷霆一击一眼。
他只是极其自然地,仿佛只是要拂去衣袖上一粒看不见的尘埃,身体以一个微小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幅度,极其流畅地向侧面滑开半步。
时机妙到毫巅!
赵峥那志在必得的一抓,裹挟着凶悍的劲风,堪堪擦着林衍胸前那空荡的衣料掠过,指尖只带起了一丝微弱的气流,拂动了林衍额前一缕散落的丝。
抓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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