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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淡金色的光线穿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办公室光滑的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还带着夜间的凉意,新开启的空调出低沉的嗡鸣,努力驱散着初夏早晨特有的、带着潮气的闷热。
苏念推开厚重的橡木门,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带回音。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墨香和淡淡的咖啡气息,这是她最熟悉的味道。走到自己的工位前,她放下略显沉重的帆布包,里面装着昨晚熬夜修改的论文稿和几本参考书。
他的目光原本是随意地在桌面上扫过,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视线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般,突然间就定住了,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桌角,那支她以为再也找不回来的暗红色钢笔,正安静地躺在那里。笔身是熟悉的沉甸甸的触感,笔帽顶端有细微的磨损痕迹,那是岁月和无数次使用的证明。最显眼的,还是笔杆上那圈浅蓝色的医用胶带,是她多年前怕写字时手滑,笨拙地缠上去的,边缘已经有些毛糙,颜色也褪浅了些,却依然牢固。
昨天下午在陆时砚教授办公室讨论课题时,她记得自己还用这支笔做了笔记。临走时走得匆忙,大概是遗落在了他那张堆满书籍和稿纸的宽大书桌上。她本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找回,甚至已经做好了失去它的准备——毕竟陆教授平日里公务繁忙,未必会注意到这支不起眼的笔。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它就像一个安静的孩子一样,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她的桌上,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声响,只有那熟悉的轮廓和颜色,在阳光下微微闪烁着。
钢笔旁边,是一个素净的牛皮纸信封,没有署名,封口处仔细地按压过。苏念的心轻轻跳了一下,带着一丝疑惑和隐约的期待,她拆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本硬壳封面的旧书,深蓝色的布面装帧,书脊上的烫金字迹已有些模糊,但依旧能辨认出四个字和作者的名字。是她大概半个月前,一次闲聊中无意提起过的,那本早已绝版、市面上难觅踪影的诗集。
她记得那是在系里的读书分享会后,大家围坐在教研室的沙上,聊起各自最喜欢的诗集。当被问及最想读却一直没机会读到的书时,听说里面的诗都像是在月光下写成的,可惜早就绝版了。”当时陆时砚就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上,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
她当时只是随口感慨了一句,说完也就忘了。没想到……
书页的边缘泛着均匀的旧黄色,像被时光温柔地抚摸过无数次,散出一种混合着纸张、油墨和淡淡霉味的独特气息,并不难闻,反而有种沉静的历史感。她小心翼翼地翻开扉页,空白的纸张上,除了原本可能存在的藏书印,还多了一个极小的、用深蓝色墨水画上去的印记——一颗歪歪扭扭的、线条甚至有些稚拙的草莓。那形状,苏念再熟悉不过,和她平时常吃的那种水果硬糖的包装纸上的图案,几乎一模一样。
她捏着扉页的指尖微微顿住,盯着那颗小小的草莓,有些出神。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晚的画面:陆时砚开车送她回宿舍,车内光线昏暗,只有仪表盘出幽幽的光。等红灯的间隙,他递过来一颗用银色糖纸包裹的草莓糖,糖纸被他叠得方方正正,边角锋利。她剥开糖纸,将甜丝丝的硬糖含进嘴里,糖纸则被她顺手塞进了大衣口袋……
正恍惚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陆时砚端着那个标志性的深褐色陶瓷茶杯走了过来,杯口氤氲着淡淡的热气。他今天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衬衫的领口挺括,衬得他的脖颈线条更加修长。
经过她桌前时,他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顿,视线掠过她手中的书和桌上的钢笔,声音是一贯的平稳低沉,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笔找到了?诗集……要是喜欢,就送你了。”
苏念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瞬间迸出的光彩,几乎盖过了从窗户斜射进来的晨曦:“真的送我?陆教授,这……这太贵重了!我之前在网上查了很久,都说这本诗集早就绝版了,二手市场都炒到很高的价格,而且有价无市!”
陆时砚的目光在她因惊喜而格外明亮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落在自己手中的茶杯上,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托一个搞旧书收藏的朋友找的,放我这边也是占地方落灰。”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真的只是一次偶然的、毫不费力的“顺路”。
然而,如果他此刻垂下的眼眸能被苏念看见,或许能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波动。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那粗糙的陶器质感让他纷乱的思绪稍稍安定。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本诗集并非来自什么“搞旧书收藏的朋友”。
那是他辗转托了多层关系,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终于打听到一位远在南方小城、早已闭门谢客的老收藏家手中存有初版。他亲自写了长信,措辞恳切地说明借阅复刻的缘由(当然,理由经过了精心的修饰),又耐心等待了许久,才得到对方的应允。收到书后,他连夜联系了相熟的专业人士进行高精度的扫描和仿旧处理,力求还原初版的神韵。而扉页上那个小小的草莓印记……更是他昨晚独自在书房,对着苏念常吃的那种糖的糖纸图案,用废纸练习了十几次,直到手腕酸,才最终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在诗集扉页上落笔。画完最后一笔时,他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比完成一篇重要的学术论文还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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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自然不知道这些背后的曲折。她满心欢喜地抱起诗集,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指尖珍惜地划过封面。她随意地翻动着书页,泛黄的纸张出沙沙的轻响,如同秋叶的低语。忽然,在靠近中间部分的某一页,她现夹着一张淡黄色的便签纸。
拿起便签,上面是他熟悉而清隽有力的钢笔字迹,抄录着一句诗:“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残雪。”诗句的末尾,画了一个纤细的小箭头,指向诗句旁边书页的空白处,那里还有一行更小的字:“念:此处意境,像你上次说的夜市灯笼。”
一股暖流猝不及防地涌上苏念的心头,直冲眼眶。她想起大概一个月前,系里组织了一次晚间的学术沙龙,结束后时间尚早,她和几个同学,还有陆时砚,一起步行回学校。路过一个热闹的夜市,五彩斑斓的灯笼挂满了整条街,光影摇曳,人声鼎沸。当时她指着那些在夜色中闪烁、透过繁密枝叶洒下斑驳光点的灯笼,曾随口对身旁的陆时砚感叹:“陆教授,您看,这些光点,好像月光从树叶缝隙里漏下来的样子,不过比月光热闹,是人间烟火气的月光。”
她当时只是随口一说,说完也就忘了。没想到,他不仅记住了,还在这本他精心寻来的诗集中,找到了意境相通的诗句,并特意标注出来给她看。
她抬起头,望向不远处正在低头整理教案的陆时砚。清晨的阳光正好越过窗棂,在他浓密的黑上镀了一层浅金色的光边,让他平日里显得有些冷硬的侧脸线条,此刻看起来异常柔和。他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纸张,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苏念的脑海里,又闪过昨晚车里那颗草莓糖的甜味,和他叠得整整齐齐的糖纸。一种难以言喻的、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心间弥漫开来,她的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一个清晰的弧度,声音轻柔却带着明显的笑意:“陆教授,”她唤他,“这本诗集,我真的很喜欢,非常谢谢您。”
陆时砚闻声抬起头,恰好撞进她含笑的眼睛里。那双眼眸清澈明亮,里面映着他的影子,还有毫不掩饰的喜悦和感激。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轻轻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避开了她过于直接的目光,重新低下头,用比刚才更低沉的声音回了句:“喜欢就好。”唯有他自己能感觉到,耳根处微微升起的、不正常的温度。
第一节课的下课铃声适时地响起,打破了办公室里短暂的静谧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同事们陆续回来,办公室渐渐变得嘈杂。苏念小心地将诗集和钢笔收好,心情雀跃地抱着自己的水杯,打算去茶水间接点热水。
刚走到茶水间门口,就和正要出来的林薇打了个照面。林薇是学院新来的行政助理,性格活泼,消息灵通,最重要的是,她是陆时砚的亲侄女。林薇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到苏念,笑着打了声招呼,目光随即落在苏念腋下小心夹着的那本诗集上。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溜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苏念姐!这……这不是我小叔……就是陆教授,他前阵子跟疯了似的到处托人找的那本绝版诗集吗?我记得他为了这本书,差点跑断腿,电话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好不容易弄到手后,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连我想摸一下都不让,就放在他书柜最显眼的位置供着!怎么……怎么到你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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