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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牛头咆哮与二段归刃(第1页)

虚夜宫深坑底部。

黑崎一护的身体以一种非人的姿态缓缓站起。苍白与漆黑交织的骨质胸甲覆盖了他左肩的恐怖伤口,丝丝缕缕暗红色的、充满暴虐与虚无的灵压如同不祥的蒸汽般升腾。他低垂着头,惨白的骨质面具覆盖了面容,只余一双燃烧着暗红火焰的空洞眼洞,以及额角断裂扭曲的牛角残根。

“吼————————!!!!!!!”

非人的咆哮震耳欲聋,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纯粹的毁灭欲望!

牛头一护,降临!

乌尔奇奥拉·西法悬浮于空,绿色的眼眸死死盯着下方异变的对手。

“这种灵压,不可能…”他低声自语,感知着那越了虚与死神界限的恐怖气息,“触及了虚圈的本源暗面吗?”

而在那咆哮响起的刹那,于现实与意识的夹缝中——

一片无尽的漆黑。唯有两点猩红的光芒如同野兽的瞳孔般悬浮。

黑崎一护的意识漂浮着,破碎,迷茫。

“…就这样结束了吗?小子…”那个低沉、沙哑、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嘲弄,“被那种程度的家伙…打得像条死狗一样?”

“斩月…大叔…”一护的意识艰难地回应。

“别用那个名字叫我!”声音陡然变得暴戾,“看着我!”

黑暗涌动,凝聚出一个身影。白色的长,惨白的骨质面具,狰狞的笑容,猩红的瞳孔——正是虚白!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点微不足道的伤痛算什么?!”虚白咆哮着,“你的愤怒呢?!你的不甘呢?!你想保护的那些蝼蚁的哭喊声…听不见吗?!”

虚白猛地挥手,黑暗中浮现出露琪亚、恋次、井上、茶渡等人重伤倒地的画面,浮现出乌尔奇奥拉那冷漠俯视的眼神。

“看看!看看你有多无能!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守护别人?!”

虚白的笑声疯狂而刺耳,“把身体…彻底交给我!让那些高高在上的杂碎们…尝尝真正的绝望!”

“不…”一护的意识挣扎着,“不能…失控…”

“失控?!”虚白猛地逼近,猩红的瞳孔几乎贴上一护,“现在控制这身体的…是谁?!是你那可怜的理性?!还是我…这纯粹的毁灭本能?!”

“一护!”

另一个温柔的声音插入——是母亲真咲的残影,

“不要迷失自己!力量是为了守护!不是为了毁灭!”

“守护?可笑!”虚白狂笑,“没有碾碎一切的力量,拿什么守护?!看看外面!那个长翅膀的混蛋就要把‘你’彻底撕碎了!到时候,你守护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剧烈的冲突在一护意识中爆!理性与本能,守护与毁灭,疯狂撕扯!

就在这时——

“一护!”

“一护君!”

“笨蛋!别输啊!”

露琪亚、井上、恋次…同伴们的声音仿佛穿透了层层黑暗,微弱却坚定地传来!

即将被本能吞噬的意识猛地一颤!

“…大家…”一护破碎的意识出微弱的呼唤。

“哼!无聊的羁绊!”虚白不屑地冷哼,但其狂暴的意志似乎也出现了一丝极迟疑。

“…够了。”又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斩月大叔的身影在黑暗中浮现,他看着挣扎的一护和躁动的虚白,“没时间让你们吵架了。敌人…不会等。”

他抬起手,指向外界现实中那步步紧逼的乌尔奇奥拉。

“要么一起活下去,守护想守护的东西…”斩月大叔的目光扫过一护和虚白,“要么…一起死在这里,被彻底否定。选择吧。”

极致的压力下,对峙的双方意识猛地一滞!

下一刻——

“…哼!”虚白出一声不甘的咆哮,却猛地化作一道猩红流光,撞向一护的意识!

“…那就…碾碎他们!”

一护的意识在最后一刻出了怒吼,不是放弃,而是接纳!接纳这毁灭的本能,将其导向守护的目标!

轰——!!!

意识空间彻底融合!现实中的牛头一护,猛地抬起了头!那双燃烧着暗红火焰的眼洞,锁定了天空中的乌尔奇奥拉!

现实之中,不过弹指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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