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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找到她们的时候,说不定已经被调教得相当『驯服』了,主人一个眼神就知道该摆出什么姿势。毕竟,对于一个被世界抛弃、只剩下主人这一唯一『锚点』的女人来说,除了绝对服从,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呢?”
他瞥了一眼陈默,嘴角那丝玩味的笑意更深了“等会儿咱们要是运气好,能顺藤摸瓜找到老巢……你小子说不定就有福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可怜女士,总得有人负责后续的『心理疏导』和『存在感重建』工作,是不是?”
陈默听到这里,只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难以想象那些女性的处境——在某个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里,日复一日地活着,却又“被死亡”。
亲人团聚的饭桌上再也没有她们的碗筷,朋友的记忆里再也搜刮不出关于她们的片段。
她们存在于世间的最后证据,或许只剩下自己日渐麻木、却不得不一次次迎合侵犯的身体。
被世界遗忘,与社会绝缘,每日活在不知名的恐惧与强迫之下,身体与意志被一点点侵蚀、改造、驯化,最终沦为纯粹的泄欲工具和玩物。
这简直比最残酷的刑罚还要令人绝望。
这不是地狱,又是什么?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陈默压下心头的寒意,看向老鬼,等待着行动的指令。
“等。”老鬼的回答简洁得令人意外。
“等?”陈默一愣,这个答案出乎他的意料。
“对,等。”老鬼拿起遥控器,重新打开了电视,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在沙上靠得更舒服些,“我们来做几个合理的假设。先,假设那个犯人很清楚他的『作品』——也就是这位妻子——被世界遗忘的度和进程。”
他稍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主卧方向“那么,对他而言,现在这个时间点,这位美丽的太太,其『社会存在』应该已经被抹除得差不多了,就像熟透的果子,随时可以采摘。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目标走失或者出现其他不可控的意外,最好的做法是什么?”
陈默迅思考“尽快赶来,在最后的坐标消失前,将目标收走,完成『捕获』,然后将猎物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没错。”老鬼的视线又回到了电视剧上,似乎剧情挺吸引他,“所以,我们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以逸待劳,等他自己送上门来就可以了。鱼饵已经挂在钩上了,我们需要的是耐心。”
他拿起遥控器,将电视音量稍微调大了一些,营造出一种普通访客在客厅闲聊看电视的松弛氛围
“等会儿,如果你察觉有什么『客人』进来,不要声张,也不要喊我。装作什么都没现,继续看电视。等他们带着『猎物』离开之后,再告诉我。”
吩咐完毕,老鬼真的开始专注地看起电视来。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舒服地陷进沙里,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点评了一句“这演员演技还行,就是剧本有点扯。”
陈默看着瞬间进入“休闲模式”的老鬼,一时有些无言。
但出于对这位资深者判断的信任,他也只能压下心头的紧张和疑惑,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向嘈杂的电视屏幕。
等待,在平静的表象下,悄然开始。
然而,并没有让陈默等太久。
大约半个小时后,防盗门锁孔里传来轻微的金属转动声——
咔嚓。
那是钥匙插入锁孔,门锁被转动的声音。
陈默心头一凛,身体却不自觉地绷紧了。
他强迫自己遵从老鬼的指示,硬生生压下转头去看的冲动,维持着瘫在沙上的姿势,视线牢牢锁定在电视屏幕上那对正在上演生离死别的苦命鸳鸯脸上,竭力让自己的呼吸听起来平稳自然。
他之前还在琢磨对方会以什么方式进入——暴力破门?技术开锁?还是某种异常手段?没想到对方竟然有钥匙,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来了。
防盗门被轻轻推开,两个男人如同回自己家一样,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随即又顺手将门关上,出“咔”的一声响。
走在前面的男人个子较高,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夹克,神色冷峻,眼神锐利地扫过客厅。
跟在他后面的则是个矮胖些的,穿着花里胡哨的衬衫,脸上带着一种油滑而轻浮的笑容。
两人进门,看到沙上坐着三个人——眼神空洞呆坐在一旁的丈夫,以及正在“看电视”的老鬼和陈默——明显愣了一下。
矮胖男人压低声音对高个男人说“辉哥,这什么情况?不是说就那傻逼和他老婆两个人么?这怎么多了俩?”
被称作辉哥的高个男人目光阴沉地在陈默和老鬼身上停留了两秒,又看了看旁边眼神空洞、对入侵者毫无反应的丈夫,似乎做出了判断。
“边上那个是这家的老公,没错。另外两个……估计是那废物失忆前叫来的亲戚朋友吧。”辉哥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漠然,“不用管,反正都看不见我们。抓紧时间办事。”
矮胖男人闻言,脸上立刻又堆起了那副轻浮的笑容。
他晃晃悠悠地走到那个眼神空洞的丈夫面前,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出“啪啪”的轻响。
“喂,傻逼。”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嘲弄和残忍的快意,“还认得你老婆不?忘得一干二净了吧?可惜了啊,这小娘们,以后可就跟你没关系喽。”
男主人眼神空洞,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矮胖男人似乎很满意这种单方面的羞辱,嘿嘿低笑起来,继续说道
“你老婆马上就要变成我们哥几个的『共享老婆』了。这娘们儿看着就好生养,带回去说不定还能给咱们添丁进口呢!你就安心当你的绿毛龟吧!放心,我们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肯定比你照顾得周到——天天都有大鸡巴喂她,保证把她下面那张小嘴喂得饱饱的,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你就不用再惦记了,啊?哈哈!”
“行了,阿彪,别他妈废话了,赶紧办事。”辉哥不耐地打断同伴越来越露骨的羞辱,催促道,“赶紧把人弄出来,别节外生枝。”
“得嘞!”阿彪意犹未尽地又拍了下丈夫的脸,这才转身,跟着辉哥朝主卧走去。
陈默强迫自己将视线固定在电视屏幕上,手指却微微收紧。他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主卧的门被推开,又迅关上。
紧接着,里面便传来了女人短促而惊恐的尖叫声“啊——!你们是谁?!放开我!救命——!”
那声音凄厉而绝望,穿透门板,清晰地刺入陈默的耳中。
他可以想象出,刚刚情绪稍微平复一些的女主人,在看到这两个陌生男人闯入自己最私密的卧室时,是何等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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