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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房价很贵。”李俶说。李倓皱眉,但还是点头:“是贵。”
“我就一点工资,如果拿去租房,就没钱给倓儿买礼物了。”李俶可怜兮兮地揽住李倓的腰。
李倓伸出一根手指把李俶推开:“少来,我看到过弘义君的工资条,你们属于高危特殊工种,收入可一点都不低,足够你租房了。更何况,我什麽时候要你送礼物了?”
李俶被推开也并不恼,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只笑眯眯道:“那倓儿怎麽一直存着我送的匕首?”
其实那匕首早就不能用了,任由李倓再如何精心地养护,但到底历经了千年的风,每天侵蚀一点也足够它从削铁如泥变成一个脆弱又不漂亮的摆件了。只不过李倓还是把它妥帖收在书房,在书架的顶格仔细罩了罩子。李倓突然对面前“返老还童”的兄长有些头疼。虽然李俶已经是新的一世,如今的皮囊也和李倓没有半分血缘关系,李倓也比他的躯壳大了不知道多少岁,可到底还是他的哥哥。李倓只觉得如今的李俶似乎把上一世戴在脸上一辈子丶最後已经与皮肉融为一体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李俶本质里的那一点像是蜂蜜的性子——甜香扑鼻但又分外黏腻。
其实早在前世,李倓就注意到了李俶有一点过分黏人的毛病——虽然只黏他。特别是宝应宫变之後一段时间,李俶即使忙得脚不沾地也要来与他见一见,贴一会。前世听手下说,即使在与王毛仲一战他长时间昏迷时,李俶也每日都要来亲自喂药。
见李倓似乎有些动摇,李俶乘胜追击,故意垂下眉眼,拖长音道:“倓儿——”
“李俶。”李倓一时分不清两个人现在谁才是哥哥,“你别和我来这套,没用。”但不得不说,李俶故意做出可怜表情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觉得一定是天下人负他,并心甘情愿把心捧上安慰此人。
“没用吗?”李俶眨了一下眼恢复正常的表情,一伸手把李倓的手机抢过来,打眼一扫露出一个笑,“我倒瞧着很有用。倓儿,招式不在多,好用就行。”
语罢,李俶还晃了晃手上没熄屏的手机,上面赫然是搬家公司的页面。
李倓的房子有一百多平,南北通透,采光极佳。毕竟活了这麽久,又有弘义君提点,李倓还是颇有积蓄的。乍然住进来另一个人,李倓还是不太习惯。
兄弟两人有一个非常不为人知的秘密:李俶喜欢赖床,且有轻微的起床气。但可惜的是,李俶前世匆匆五十馀年的人生,能让他有这点小癖好丶小性子的岁月也只有幼时在百孙院和李倓共住的日子。後来李倓随李沁远走,李俶就也不再让他人知道了。
头几日的早晨,李倓经常在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被李俶扒拉醒,李俶要早起去上班,怨气大得很,必须要把还在梦乡里的李倓闹醒。若是遇到李倓睡得不错,或者心情好,就会半起身同意李俶讨一个早安吻再走,如果李倓不幸做了噩梦……
“啪。”清脆的声响。
李俶看着被拍红的手背,在李倓脸上轻柔地蹭了蹭,也没再闹他,只自助了一个额头吻就上班去了。
李俶刚走没多久,李倓迷迷瞪瞪地坐起身,只觉得昨夜的梦太可怕了。他居然梦到太宗皇帝入梦,磕磕绊绊问他是不是真的和他哥有一腿。太宗皇帝说他在地府到处和人家辟谣,说李俶和李倓只是兄弟情,李家就是有这种感天动地的兄弟情,但是那群姓刘的丶魏晋的全都不信,还笑他开啓的玄武门继承法。李倓看着梦里的老祖宗,心说:不是吧,周末去历代帝王庙逛了一圈,这也算给自家祖宗上香火了?怎麽没两天这就来托梦了。太可怕了,之後不去了。
李倓如今在大学寻了个历史专业的教职,今日的课在下午,他倒是不着急起床。但是由于梦到了李世民,让李倓颇有种在父母面前出柜的压力,被李俶闹醒了之後实在睡不着,于是干脆起身洗漱,顺便看看自己带的本科生的毕业论文。结果李俶回家时,收获的是一位心情更加糟糕的弟弟。
李俶拎着从楼下刚买的锅包肉丶荷叶粉蒸肉和刨冰打开家门,就听到李倓在书房和人打电话。李倓的书房很大,藏书也多,有整整一面书墙,另一边则罗列着李倓的藏品——成色极好的官窑丶历朝历代的钱币丶还有几个小小的青铜器,当然,最顶上的格子是那柄名叫长安的匕首。
书房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李倓鼻梁上架着金丝的半框眼镜,对着电话喋喋不休。
“你这个标题好好笑,当然,我没有说别的内容不好笑的意思。”
“你要不往《故事会》《意林》《读者》投稿试试?”
“你的论文和《红楼梦》有一拼,拼的点在都是满纸荒唐言。”
李俶把刨冰放进冰箱,走到书房门口倚着静静欣赏了一会李倓在灯下的侧颜,并听了一会弟弟批评学生,最後实在没忍住笑了一声,收获到李倓一个犀利的眼刀,便连忙用手在唇上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绝不再出声。
“行了,批注版给你发过去了,按照批注改。”
等李倓挂了电话走出来,李俶已经把晚饭摆好了,刚出锅不久的锅包肉上撒着鲜亮的葱丝,粉蒸肉裹着金黄的米粉,肉片边缘因蒸煮而泛出晶莹的光泽。李俶趁着李倓打电话的功夫,又开火焯了几棵脆生生的芥兰,细心地摆了个盘。米饭是李倓掐着李俶下班的点蒸好的,李俶只负责从锅里盛出来。
“什麽这麽香?”李倓揉着眉心,把眼镜勾在衣领上在餐桌边上坐下。
李俶把筷子递过去,眼神在李倓被眼镜重量压下去的领口逡巡了一圈,又不着痕迹地收回来:“你昨天说想吃粉蒸肉,今天就买了。”
饭後,李俶又把冰箱里的刨冰端出来。窗外响起一声闷雷,大约是京城夏日的第一场暴雨要到了。
“抹茶的还是红豆的?”
李倓一手端过红豆的刨冰,另一手还在回学生的消息。李俶见他没手拿勺子,便任劳任怨地暂时冷落了剩下的一碗抹茶,当起了喂食工具人。见李倓吃得高兴,李俶轻轻咳了一声,试探着问:“倓儿,为兄今天可以搬去主卧了吗?”
李倓终于回完学生的消息,拿回了自己的勺子,听到李俶的问题擡眼看他,故意道:“租客为什麽要睡主卧?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李俶状似不满地蹙眉思考,最後得出结论:“亲兄弟明算账,亲夫妻……”
屋外的雨瓢泼而下,雨声间隐约听到一句人声:“……亲夫妻不用算。”
自从李俶连懵带哄地住进了李倓的主卧,两辈子的失眠浅眠慢慢就痊愈了,经常能顺顺当当地一觉到被闹钟吵醒。因此李俶前世记忆回笼的速度也大大加快了。等到北京慢慢入了秋,终于有一天周末李俶睁开眼时,看着天花板一阵恍惚。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把他拽回了大历十四年格外寒冷的春天。在醒来前,李俶还以为自己正坐在紫宸殿的漏夜里,亲笔写下一封罪己诏,再咳出一口血,望着信鸽腿上绑着急召李倓入宫的手信飞入茫茫黑夜。这位劳碌一生的陛下知道,等李倓来时,便是二人最後一面了。
床的另一边,李倓还在迷迷糊糊睡着,感觉到身边的李俶醒了,习惯性地闭着眼抓住他的手腕把脸凑过去蹭了两下,等着李俶俯身讨早安吻。李倓半梦半醒地等了一会,只感觉李俶的手反复摩挲,就是不见下一步的动静。于是他终于睁开眼,就看到李俶坐在床上发呆,只是手还不忘了贴在李倓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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