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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几万里(8)
李俶病了。
倒也没有什麽大不了的。人到底不是神仙,食五谷杂粮,一时不察出点小毛病是难免的。李俶其实是个忍痛阈值很高的人,不过是一点发热的小毛病,其实完全可以如常工作。
“其实朕都说了不碍事的,但倓儿不肯,非让我休息。”李俶倚在榻上,身上盖着轻软的锦被,只穿了中衣,面色确实比平日白了些许,唇色也淡了几分,但精神看着倒还好,手里甚至还拿着一份关于江南漕运的奏折。
前来汇报江淮地区最新动向,并预备参加今日万国来朝大典的杨逸飞,攥紧了手里的奏报,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表情的平稳:“是,陛下勤政,乃万民之福。秦王殿下……也是关切圣体。”
李倓正坐在一边易容,那双飞扬凌厉的眉毛被小心地压平丶拉长,眼尾也做了处理,使得原本过于锐利的眼角微微下垂,显出几分温和的弧度。此刻镜中人虽然细看之下神韵仍有差异,但那面容轮廓,赫然已有了七八分榻上那位天子的影子。
听到二人的对话,李倓闻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已经给秦王报了病假,今天万国来朝,使节仪仗都到端门了,阵仗大得很。你偏偏这时候病了,这麽能给我找事情。”
就是为了筹备这万国来朝的大典,李倓之前亲自去边境几处重镇巡视了一圈,既是震慑,也是确保万无一失。
他前脚刚离京,长安这边就为使臣入京忙翻了天。李俶一个人坐镇中枢,连着几日几乎没合眼,鸿胪寺的官员们更是恨不得在大明宫打地铺。
正月的寒风又格外料峭刺骨,饶是李俶身体底子极好,也架不住这般连轴转。
李倓紧赶慢赶,终于在昨夜回京。他人刚到城门口,还没下马,就收到了宫里的密报——陛下夜半突发高热,呓语不断。
高热来得快,退得也快。李倓从城门一路疾行,衣服都没换急匆匆飞进宫的时候,李俶已经服了药清醒过来了。李倓正在急匆匆翻屋顶,在长安连绵的屋脊上疾驰,速度快得只剩下残影。就在他一个腾跃,脚尖即将落在弘义君府邸主屋那崭新的琉璃瓦上时被一个黑影拦下了。
“殿下。”凌雪阁规矩行礼,“陛下说您别急,他没事。”
李倓一个急刹,脚尖碾掉了弘义君府邸的一块瓦:“他醒了?”
“是,陛下已然清醒,服了药,高热也已退大半。”凌雪阁言简意赅,“陛下命属下在此等候殿下,请殿下缓行即可。”
李倓带着一身寒气冲进寝殿时,李俶确实已经醒了,正靠坐在床头,额发微湿,但那双看过来的眼睛却如深潭。看到李倓那副头发凌乱丶满身写着惊魂未定的模样,李俶唇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带着安抚的意味,正想开口,就被李倓飞来的没好气的眼刀刮闭嘴了。
圣人笑了笑,只又咳了几声:“真没事。”
李倓的易容已接近尾声,还在做最後一点修饰,对眼睛的调整似乎仍不太满意。
李俶静静扭头端详着弟弟,轻笑道:“差不多了。一会还要束冠,冕旒之下,臣民看不到你的眼睛。”
李倓闻言侧头看向榻上的原版。正撞上李俶温和而沉静的目光。
两双极其相似的眼睛对视着。
李倓站起身走到榻边,看着自家兄长依旧苍白的脸色,劈手从李俶手中抽走那份江南漕运的奏报,看也不看就塞回杨逸飞怀里:“逸飞,近日事报给我就行。”
杨逸飞捧着折子无奈道:“好。”其实他只是来例行公事,近日也没什麽别的事要讲。
李倓转身走向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属于天子的繁复朝服。层层叠叠的雍容穿在他身上,虽有形似,却总透着一股掩盖不住的锐气,像利剑入鞘,锋芒犹在。
他一边整理着肩上的盘龙,一边头也不回地对榻上人道:“李俶,你就仗着我会替你才敢生病。”
帝王的衣袍被步伐带起,在殿门处被灌入的风猛地一掀,衣袂翻飞,猎猎作响。
李俶盯着弟弟的背影,轻笑了一声:“真好看啊。”
杨逸飞沉默了一下:“陛下若无事,臣告退了。”
二人的易容再精妙,也瞒不过李世民。
李世民本不打算回来。天可汗的威名远播,此番前来的使臣,竟有大半在国书中言辞恳切,甚至带点猎奇地请求觐见“还魂”的太宗陛下。推脱不得,他只得连夜策马赶回长安。
当那道身着明黄龙袍丶高踞御座的身影映入眼帘时,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甚至自己就经历过“借尸还魂”这等奇事的李世民,也险些踉跄了一步。
那张脸,分明是李俶的,但人分明是他家的老三啊!
李倓自然也第一时间看到了自家父皇那瞬间的错愕。他知道瞒不过这双眼睛。趁着使臣行礼的间隙,他飞快地朝侍立一旁的亲信使了个眼色。
内侍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凑到李世民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飞速解释:“啓禀太上皇,陛下昨夜突发高热,虽已退,但秦王殿下忧心龙体,执意代行……”
李世民微微颔首,表示了然。他自然不会在万国使节面前拆穿这等“家丑”。只是接下来整个冗长的仪式过程中,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御座上的“天子”。
李世民只觉得心情复杂难言,嘴角几次差点没绷住,只能借着捋须的动作掩饰过去。
李倓更是如坐针毡。他总觉得父皇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充满了探究,还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笑意
好不容易熬到仪式结束,遣散了使臣。
回到寝殿偏间,李世民背着手,在殿内踱了两圈,目光在李倓拆解衣饰的动作和倚在榻上的李俶的身影之间来回逡巡,斟酌措辞,眉头微蹙,欲言又止了好几次。
榻上,李俶刚刚抿完最後一口药。他放下药碗,用帕子拭了拭唇角,擡眼看向自家父皇,声音带着病後的微哑,却依旧沉稳:“父皇想说什麽,但说无妨。”
李世民被长子这直接的一问弄得顿了一下。他轻咳一声,回忆着弘义君临走前塞给他的那些据说是时下流行的话本子里的知识。于是,在两人的注视下,这位曾经威震四方的天可汗,用一种极其隐晦丶带着点试探性八卦丶又努力想显得语重心长的语气,斟酌着开口:“嗯……这个……年轻人体力好,精力旺,本是好事。但……咳。”
他又清了清嗓子,目光在两人之间微妙地扫过,“还是得注意身体,要……适度。莫要仗着年轻就不知节制,伤了根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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