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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暂停一下,暂停一下!”
“你们看到有人摔倒了吗,对,就是那,请立刻把她扶起来,谢谢。”
弗兰和其他人一起伸出手,把地上的女生扶了起来,主唱拿着话筒紧紧看着他们的方向,“抱歉,朋友们,我一直在强调,保持激情,但不丧失理智。”
“我们的演唱很快就会继续,不过在那之前……”主唱走到了舞台边缘,弯下腰。
“当有人摔倒的时候我们应该怎麽做?”
人群中零零散散喊道着,“将他们扶起来!”
“当有人摔倒的时候我们应该怎麽做?!”
“将他们扶起来!”人群沸腾。
音乐再次响起,陌生的手牵住了弗兰,所有人连成一排又一排,滚烫的手心紧贴着弗兰的掌心,明黄的光从主唱头顶打下那一刻,他竟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近乎嘶吼的歌唱从他喉咙溢出,他浑身都在躁动,这种感受就像从天台救下医生的那一刻。
“救赎之道,在于拯救。”
乐声的高潮里,主唱低沉的嗓音反复吟唱这一句,黑暗的人群中,无数年轻人在跟唱。
“救赎之道,在于拯救。”
主唱低垂着眼,像慈悲的父,更像祈祷的人,弗兰隔着人群去凝视那双眼,他忽然觉得他和主唱之间的距离很近。身体里昏沉的感觉被击破,痛苦和欣喜涌出他的躯壳。
扶起女生的那一刻,他肉体的奇异反应,和那天如出一辙。
泪水从他的眼眶滑落,他的肉体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他把周围人的手握很紧,可下一刻舞台两侧走上了穿着制服的人。一开始弗兰还以为是伴舞,但下一秒主唱被粗鲁地摁在了地上,穿着警卫队制服的人以暴力的手段把主唱和其他乐手拖走。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人群沉默了一刻开始暴动起来,铁门打开了越来越多警卫队的人开始控制人群,他听到了尖叫声猛地回头,穿着制服的人抓住了一个女生的头发向後拖,弗兰几乎本能反应去拽那个女生,警棍朝着他的後背砸下,人群的尖叫淹没了主唱的声音,主唱似乎在极力吼着什麽,但谁都听不见了。越来越多的人摔倒,弗兰看着周围的腿,感觉到恐惧。
“弗兰·米勒!”
一双微微汗湿的手将他拽了起来,他被对方一直拽出夜场,推进了卫生间,弗兰终于看清对方是谁。
“雷尔夫?你怎麽又在这?”
“嘘。”
雷尔夫锁上了卫生间门,然後将耳朵贴在了门上,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头对弗兰说:“我看到你进了夜场,所以跟来了。”
“你到底想做什麽?”
雷尔夫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知道这个乐队的主唱为什麽被带走吗?因为上面将他定性为自由与公正主义者。”
“可笑。”
“并不可笑弗兰,你很清楚他的歌词在传达什麽,他本身就是自由与公正组织的一员。”
“他在传播平等和反战思想,这与自由与公正组织有什麽关系吗?你似乎分不清精神和团体的区别。”
“他确实是。”
“这个社会随意给人定性会带来祸端,我希望你谨言慎行,先生!”
“因为我和他一样,都是组织的成员。”
弗兰愣了一下,“你什麽意思?”
雷尔夫紧盯着他,似乎在判断着什麽,最後斟酌着说,“弗兰·米勒,法比安·希林离开之前希望你加入我们的组织。”
“是的,他是我们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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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唱让人们将摔倒的人扶起来这部分,原型参考是林肯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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