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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第148章 回心转意（第1页）

第149章第148章回心转意

“但是不可以再做这种事了。”

装备有限，杜若凡只能简单给姜丹铅包扎了一下伤口。幸好伴驾恢复能力极强，不需要缝针。打好蝴蝶结，他认真交代了一句，姜丹铅反而问说：“哪种事？”

“不能因为强大就意识不到危险，不能因为很快就会愈合所以不在乎疼痛。”杜若凡正色道。他刚一忙活儿完，姜丹铅倒把他的手翻来覆去瞧，吹了吹杜若凡手上自己割开的伤口道：“不要紧吗？”

一见那眼神，就知道这人又想撒娇装傻糊弄过去，杜若凡吸了下鼻子，板起脸道：“别幺儿样装傻。”

明明自己刚刚才大哭过一场，眼圈还红着。说得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偏了偏眼睛，姜丹铅就笑，笑完了忽然又方言道：“好乖嘛，幺乖。”

这下杜若凡脸也有点发热了，但还是假装镇定地理了理两人衣领子上的褶皱，站起身道：“好了，现在要叫银姣回来了。”

话音刚落，姜丹铅蹲在原地道：“若凡，你比你自己想象中要更强大。”杜若凡下意识回头，却见姜丹铅敛了笑意，很认真地看过来：“除了银姣和王母，所有人都会害怕我们羽化後的样子，就算是其他伴驾。”

杜若凡失笑道：“那是你，你变成什麽样，我都不会害怕呀。”

“我去叫银姣吧。”他说着拉开门，关门时，没听见姜丹铅自言自语似低声道：“羽化後的形象本就是用来震慑一切的。”

走廊上亮着长明的灯泡，姜银姣的房间就在隔壁，敲了几下门没人应，杜若凡正有些奇怪，听见背後不远处的走廊上传来几声咳嗽。他探身往楼梯看，果然见姜银姣从上层探出半个身子。杜若凡便上去，透过楼梯间的透气窗，能看到玻璃外漫无边际的高原。他咳嗽了下清清嗓子，主动道：“抱歉，银姣，我刚才没控制好情绪，不该冲你发脾气。”

姜银姣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但杜若凡还想说什麽，抿了抿嘴又道：“我不应该那样说铂尔的牺牲……”

说完须臾都没回应，他擡眼，刚巧迎上姜银姣的手臂。姜银姣用力拍了拍他肩膀，只是说：“我知道你很不解，现在有答案了。”

她的目光透过玻璃望向远处了无人烟的荒原，这个时间，草地上就连牧人和牛群都没有。有几秒钟她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望着远处，杜若凡忍不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可什麽也没发现。

“太近了。”姜银姣这时说，“就算这是一个快被人遗忘的小城，也太近了。”

不等杜若凡反应过来，她走下楼梯，拉开了客房的门。

杜若凡忙追上去，三人在房间里面面相觑起来。莫名其妙沉默了片刻，姜银姣这才冲双生子道：“你给他讲了吗？”

姜丹铅点了下头，双生子同时看向自己，杜若凡明白过来，大概是指杜维国的死讯。杜若凡摸了下鼻子，有点别扭道：“我做好心理准备他死了，只是刚才一下子没控制好自己。”

姜银姣就叹气，她一扭身在床位重重坐下来，转而道：“若凡，你知道那种虫群类型的蜕为什麽只攻击你吗？”

“因为瞳珠？”杜若凡想也不想道。

姜银姣似乎是想了想，另起话题道：“你记不记得，当时照相馆的洗衣机里出现过一次蜕，是被一个来拍照的女孩不自知带进来的。”

杜若凡点点头，姜丹铅接说：“按照我们以往的认知，可以把蜕理解为一种携带王公病毒的寄生虫。蜕可以寄生在山外人的灵魂上，山外人只能携带它们，但对其免疫，不会被蜕伤害到，死後也没法被蜕转化，因为蜕伤害的实际是流淌着王母血液之人的形魄。”

当时的情形，杜若凡还记忆犹新。虽说蜕不会伤害山外人，但被操纵的情况下还是会现形去攻击山外人的。他刚要开口，姜银姣语调带着丝不易察觉的阴森道：“如果山外人现在无法对新的虫群蜕免疫了呢？”

“什麽？”杜若凡一下子有点没消化过来，姜银姣已经一口气道：“以前，在我们的认知中蜕是不会长久寄生在没有王母血液的活人身上的，因为没必要，很容易就能被我们发现。在活着的王母後人身上也没有作用，蜕转化的是死後所化的形魄。蜕寄生在普通人身上不会伤害到他们，就是因为他们的形魄无法被王公转化为蛇种和蔓箩。”

即便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一股直钻骨血的冷意还是顺着身体窜到了头顶。不等杜若凡开口，姜丹铅也严肃道：“那种虫群蜕能在山外人死後，把没有王母血液的人也转化成蛇种或蔓箩。山外的人，也就是——”

“所有人……”杜若凡喃喃道。

双生子打得比方太准确了，虫群蜕根本就是一种超级病毒！传播极快极难察觉，就这样理解，那麽……

“发病时间！”杜若凡脱口而出道。

“这就是最要紧的部分了。”姜银姣眉头紧促，“铂尔发现，这种蜕在王母後人身上的发作时间更快，甚至可以说是它们主动杀死了受体，然後再把死者的形魄进行转化。反而恐怕是山外之人的生死无法被蜕操控，大概恰恰是因为他们没有王母的血。这种虫群的蜕补上了山外人缺少的部分，是在山外人死後分食山外人的形魄，再以自身将之转化为蛇种。”

真相再度开始浮出水面：想来第一个王母後人到达那处地下世界时，采矿工程应该尚未修建。他敏感地意识到这中间的蹊跷，于是留下了警示。察觉到危险，他本能地想要回家丶回到昆仑与王母身边。现在想来他或许也并未到达昆仑丶或是昆仑山脉中存在着天然屏障，让一切没有发生也未可知？

漫长的岁月中有无数王母的族人到达过那里，大抵冥冥之中，与王公有关的一切也在天然吸引着王母的血脉去探寻。越来越多的後人察觉到异常，选择将自己困死在那里迎接未来，不让虫群蜕扩散出去，把自己变成怪物的那一部分留在地底。

在地下，也许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永远与母亲在一起的方式。

接着，那块矿石被懵懂的人类世界当成未知稀有矿物开采，直到一切轰然倒塌。虫群蜕以不明气体的形式扩散，姜铂尔丶杜维国，整个采矿工程人员都无意中吸入了虫群。

杜若凡连忙按住太阳xue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病毒传播学来计算的话，虫群蜕应该确实不具备杀死山外人的力量。因为如果虫群蜕也能杀死山外人的话，那麽在某一年山外世界蛇种的数量应该会有爆发式增长——”

他的脑袋瞬间被偏头痛击中，好在姜丹铅把他的两手拽下来，立刻说：“所以我们怀疑这是有条件的！”他边说边安抚性质地揉着杜若凡电打似发疼的太阳xue，姜银姣也忙说：“铂尔在双湖县往返的那几年试验出了很多结果！第一，虫群蜕对有王母血液的人格外敏感，能在一到两年内以种种方式杀死我们的族人。但伴驾的速度就会减缓很多，伴驾有融入地殒的特殊体质，如果1983年铂尔就吸入了虫群蜕，那麽直到2004年向你父亲辞行，她不断努力了整整21年！”

“整整21年，她都把自己关在地下工事的深处，独自对抗着王公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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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铂尔超级女战神，单枪匹马勇闯各种禁地全活着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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