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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四代目垃圾桶里捡徒弟（第2页）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如同霓虹灯般疯狂闪烁：波风水门！活的！四代目火影！金色闪光！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用这种看史前化石的眼神看着我？！

波风水门，这位刚刚上任的四代目火影，此刻完美的脸庞上，那温和从容的笑容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的裂痕。

他先是聚焦在那糊满污垢的小脸上，然后视线缓缓下移，落在那只攥着“忍爱之剑”苦无的小手上。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有对眼前这“小乞丐”惨状的愕然，有对自己坐标苦无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巨大困惑，还有一种…一种仿佛看到自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被人随手丢进泥坑里的痛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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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水门那总是带着令人如沐春风般微笑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他似乎花了几秒来组织语言，才用着温和试探性语气开口：“那个…小朋友？”他的声音很好听，清朗又温和，如同山涧清泉。

“你手里拿的那个…”水门顿了顿，似乎在斟酌一个更委婉的说法。“…嗯，是我的私人空间坐标标记。”

他微微弯下腰，试图拉近一点距离，脸上依旧维持着那标志性的温暖笑容，只是眼睛里那份困惑和惊异几乎要满溢出来：“能不能告诉哥哥…你是怎么…嗯…‘现’它的？”那个“现”二字，他说得极其微妙，带着一种“你到底如何在垃圾里精准定位飞雷神苦无”的强烈求知欲。

“咳！咳咳咳——！”回应水门的，是时境空木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呛咳。他痛苦地佝偻着身子，一只手拼命捶打自己的胸口。

“呃…鱼…鱼骨…”他艰难挤出几个音节，眼睛因为缺氧而翻白。

水门看着眼前这小家伙的惨状，他眉头瞬间拧紧，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身体本能地就动了！

金黄色的身影快得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下一秒，他已经单膝半跪在了时境空木面前。动作快如闪电，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精准和轻柔。

一只温暖的手，轻柔却异常迅地托住了时境空木的下巴。另一只手，已经探向时境空木大张着、还在痛苦呛咳的嘴巴。

“别怕，让我看看！”水门的声音依旧温和。就在水门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时境空木口腔的瞬间，异变陡生！也许是痛苦激了某种潜能。

在时境空木那因窒息而模糊、混乱的感知中，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扭曲。

水门靠近的动作，在他那双被泪水模糊的眼睛里，被分解成了缓慢、清晰无比的画面。

他能“看到”水门金拂动的每一丝轨迹，能“看到”他蓝色瞳孔中倒映出的自己那张涕泪横流的脏脸，能“看到”那只干净手指上极其细微的指纹纹路，甚至能“预判”到它下一秒位置！

这种一切尽在掌握、如同开了慢镜头的诡异感觉，瞬间冲淡了窒息的痛苦，带来一种冰冷的战栗。

“呃？！”时境空木身体猛地一僵，他下意识地躲避那只伸来的手，身体做出了微小的闪避动作。

这个微小的闪避动作，却让的波风水门那双湛蓝的瞳孔骤然收缩！水门的动作，硬生生地顿住了。

刚才那一下…绝非偶然！那不是无意识的挣扎！那是一种…一种近乎本能的、对高迫近物体的预判性闪避！

而且…水门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就在他靠近的瞬间，他那敏锐得乎常人的感知力，清晰地捕捉到无比特殊的空间波动！

那波动微弱如同风中残烛，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和力，仿佛眼前这个小家伙，本身就是空间的一部分！

这种体质…这种对空间能量的天然亲和…一个只在古老卷轴里被寥寥数语提及、近乎传说般的名词，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时空亲和体质？！

再联想到这小家伙居然能在垃圾里精准“摸”到飞雷神苦无…这绝不是巧合！他看着眼前这个“小乞丐”，天才？怪物？还是…上天扔在垃圾桶旁边的礼物？

“你…”水门的声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到底是什么人？”时境空木微微仰起头，正对上波风水门那双灼热的蓝眼睛。

那眼神里翻滚的震惊、探究和某种现稀世珍宝般的狂热，几乎要把他点燃！求生的本能和巨大的羞耻感压倒了一切。

他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哀嚎冲口而出：“火影…大人！轻…轻点！先放手…呕…我…我三天没刷牙了啊——！”

那带着绝望尾音的嚎叫，在狭小肮脏的巷弄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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