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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题转回,伽蓝拿起桌面上的照片。
白袍丶黑发丶金瞳,照片上熟悉的身影,倒映入眼中,伽蓝脸色变了变,有纠结有不堪回首也有迟疑。
认出白衣少年,伽蓝的目光很快被黑猫吸引走。
黑猫啊,小叔……嗯?猫?这是猫?
“敖?”???
?“什麽?”
贺局疑惑询问。
怎麽突然,嗷嗷直叫?
“敖,由极阴之气丶怨气孕育而出的煞物,具有镇压一切阴邪之物的能力。它的叫声,甚至能威慑到阎罗王。”
解释着,伽蓝的目光一个劲打量黑猫敖。
轮廓外形,实在太像了。
难道,小叔叔的新身份是敖?
着急浮现在脸上,伽蓝没有了高人风范,原地踱步,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半晌,伽蓝果断擡头,目光直视贺局,态度坚决。
“下个月,海上我替你走一趟,但此人的行踪,必须告诉我。”
达成交易,贺局笑得小眼睛都消失不见,双眼眯成一条细线。
想到自己就是被贺局一张嘴,拐到诡调局当打手,伽蓝不得不提醒面前的大胖子。
“此人不要招惹,我也惹不起的大人物。”
那可是连神都能杀的大佬,任何小心思在其面前,都是浮云。
老友贺局,还太嫩。
小心翼翼收好照片,伽蓝不再多言,匆匆离开办公室。
“看来,西楼真的是长生不老。他,会是什麽身份?”
通过伽蓝的动作,贺局得到确认。???
瞧伽蓝复杂又畏惧的表情,这是认识?不知道能不能拐回局里,当个顾问。
贺局的狐狸尾巴,摇呀摇!
被人惦记的西楼,此刻正抱着昏昏欲睡的黑猫,坐上开往下一个目的地——滕市的火车。
滕市,并非不在西楼的计划中,而是他安置好贺无言当天,观天象看出来的。
在滕市,有一份没断开的机缘,以及他的剑,千里迢迢跑了去。
与之前西楼走过的山脉丶河川丶森林截然不同,滕市是一个人口超过千万的大城市。
车水马龙丶高楼大厦平地而起,与百年前的矮屋石墙相比,这个崭新的社会,格外吸引西楼的目光。
消耗大量阴气的敖,虚弱睁开眼睛,软糯糯的叫了一声,猫瞳里写满了好奇。
这里是哪里?怎麽睡了一觉,世界就变样了?
“我们去找剑。”
“嗷呜呜呜呜~”
剑?为什麽不带上贺无言,他一定能帮上忙。
“乖。”
一掌揉上黑猫的脑袋,西楼打断敖的不安分与不满。
问,一觉醒来,发现家里进贼,自己还毫无察觉是什麽体验?
贺无言现在深刻的体会到这种感觉,毛骨悚然,手伸到枕头底下,一把握住给人安全感的手枪。
与单身青年的卧室截然不同,没有存了大半年没洗的袜子;没有堆放一团的衣物;没有准备生虫的垃圾……
难得,收拾干净整齐。
此刻,与睡前的卧室天差地别。
墙纸丶衣柜上满是抓痕,两只装饰性玻璃花瓶碎了一地,最为凄惨的,还是窗帘,成了一条一条的破布,在清晨微风中招展。
正要开门出去,贺无言默默把视线下移。
卧室房门,某角被啃出一个大洞。
家里不是进贼,而是来了一只很厉害的大耗子?
等等,老子的匣子!
贺无言倒退回床头,心中一沉,怒火腾得一下,涌上头灵盖。
只见,床头柜上的白蛋,被那只闯入的‘大耗子’,吃得只剩一半的壳,连里面的肉丶血都吃得干干净净。
“该死的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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