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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土下的新芽
楚风将灵脉新图拓在石桌背面的第三日,冰原下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雪。银甲修士一早就在工具棚里叮叮当当地忙,玄铁铲与铁砧碰撞的声响穿透雪幕,惊飞了同脉树上最后几只迟归的候鸟。青禾师父把药篓里的通脉草倒在竹匾里,红毛小狐蹲在旁边帮忙抖掉草叶上的雪,绒毛上沾着的雪粒被焰尾的尾尖扫过,立刻化作细小的光屑,落在草叶的纹路里。
林砚踩着雪去查看灵脉苗时,现石桌下的通脉丝结了层薄冰,冰壳里隐约有金光流动。五棵灵脉苗的叶片都裹着雪,却没一片蔫掉——银甲那棵的锯齿叶上,冰碴正顺着齿尖往下滴,在雪地上敲出细小的坑;青禾那棵的藤蔓缠着石桌腿,把积雪都卷成了一个个小雪球;楚风的剑形叶最是倔强,雪压得弯了腰,叶尖却仍指着铁城的方向;红毛小狐与焰尾合栽的那两棵,枝桠早缠成了麻花,雪落在上面,竟堆出个小小的雪狐狸形状。
“这雪下得蹊跷。”银甲修士扛着新铸的破冰锄出来,锄刃上还冒着热气,“往年这时候,冻土最多刚结层薄壳,今年却直接冻到了灵脉苗的根须附近。”他蹲下身用锄尖敲了敲地面,冰层碎裂的声音里,隐约有“咔嗒”的脆响,像是同脉丝在冰下伸缩。
林砚取出照脉镜对准地面,镜面里立刻映出冰下的景象:同脉丝像金色的琴弦般绷紧,将灵脉苗的根须裹成一团,每根丝上都凝着细小的冰晶,却依旧在缓缓流动。更奇的是,根须末端竟冒出些乳白色的芽尖,顶着冰碴往外钻,像是在寻找什么。
“是新根。”青禾师父提着暖炉走来,炉上温着的通脉草茶冒着热气,“老药农的信上说,灵脉苗遇强寒会催生出‘韧根’,能在冻土下扎得更深。你看这些芽尖,都是往铁城的方向长呢。”她用炉沿碰了碰镜面,水汽在镜上凝成白雾,再散去时,冰下的新根已抽出半寸,同脉丝的金光也亮了几分。
楚风背着剑从雪地里回来,斗篷上沾着的雪一进门就化成了水,他抖了抖剑穗上的冰碴:“南边的雪更大,我在山口看到灵脉图上标注的新支处,雪地里有串脚印,像是拖着什么重物往冰原走。”他把剑靠在石桌上,剑穗垂在灵脉苗上方,麒麟虚影立刻从穗子里钻出来,绕着芽尖转了圈,冰晶落得更快了。
红毛小狐突然窜到楚风脚边,叼着他的裤脚往工具棚拽。众人跟过去一看,只见棚角的储肥缸冻裂了道缝,缸里的同心果核灰混着玄铁血冻成了硬块,却有根淡红色的须根从裂缝里钻出来,顺着缸壁往上爬,顶端顶着颗芝麻大的红珠,像是凝结的血珠。
“这是……”银甲修士摸出玄铁剪想把须根剪断,却被青禾师父拦住。
“别碰。”她指着红珠,“老药农说过,灵脉苗的‘血根’百年难遇,是同脉丝与玄铁血相融的征兆。你看这红珠的光,和楚风剑穗上的麒麟影是一个颜色。”话音刚落,红珠突然迸出点火星,须根立刻以肉眼可见的度往灵脉苗的方向延伸,所过之处,冻土都泛起层薄霜。
林砚用照脉镜追踪血根的轨迹,现它竟与冰下的新根连成了线,像条细细的血管。镜面突然晃了晃,映出铁城药圃的景象:老药农正把一盆冒着热气的融雪水往灵脉苗根部浇,嘴里念叨着“冰原的小家伙们该冻坏了”,旁边的小药童捧着个陶罐,里面是熬化的玄铁汁,正用毛笔往灵脉图上的冰原位置涂,墨汁落处,图上竟渗出淡红色的水迹。
“他们在给咱们的灵脉苗‘暖根’呢。”林砚把镜面转向众人,“老药农说,血根能把铁城的暖意传过来,就像咱们的同脉丝能把冰原的寒气送过去调节墒情,这才是‘牵’的真意。”
楚风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往屋里跑,很快抱着卷麻布回来,上面用朱砂画着灵脉图的补遗,是他在铁城拓图时特意记下的冻土应对法。“老药农说,冻土下的新根最怕骤暖,得用‘缓温法’。”他蹲在灵脉苗旁,用麻布把地面盖好,又在上面铺了层干稻草,“这样既能挡住寒气,又能让血根传过来的暖意慢慢渗下去。”
银甲修士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储肥缸为什么裂了!”他跑回工具棚翻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里面装着去年从铁城带回来的“暖脉粉”,“这粉混了铁城的灶心土,撒在麻布上,能顺着同脉丝往根须里钻。”他刚打开盒盖,粉粒就争先恐后地往麻布上跳,落在上面化成了淡淡的红雾。
焰尾用尾巴卷来个小陶罐,里面是它炼了整夜的火灵晶熔液,往灵脉苗周围的雪地里倒了圈,熔液遇雪不化,反而凝成层透明的膜,把寒气挡在了外面。红毛小狐则叼来几块同脉树的树皮,垫在麻布底下,树皮上的纹路遇热舒展,竟与灵脉图上的新支重合了。
忙到暮色四合,雪终于小了些。众人围坐在石桌旁烤火,青禾师父煮的通脉草茶在炉上咕嘟作响,楚风用剑穗挑着个铁皮罐,里面烤着的同心果散出甜香。林砚的照脉镜放在火堆旁,镜面映着冰下的景象:血根与新根缠成了团,同脉丝的金光在其间流动,像条温暖的河,把铁城的热气一点点送进灵脉苗的根须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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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林砚把镜面转向火光,“老药农在药圃里栽了圈新苗,说等开春了,就让它们顺着灵脉新支往冰原长。”镜中,小药童正给新苗系红绳,每条绳子都系着片冰原的同脉树叶,风一吹,树叶与红绳的影子在地上织出张网,把药圃罩得严严实实。
银甲修士啃着烤果,突然含糊不清地说:“明年我要在石桌旁铸个玄铁炉,冬天就烧铁城的炭,让灵脉苗的根须永远冻不着。”
青禾师父笑着往他碗里添了勺茶:“哪用那么麻烦?你看这血根,不就是最好的暖炉吗?它在冰下长一寸,铁城的灵脉苗就往冰原挪一寸,说不定过几年,两地的灵脉就连成一片了。”
楚风的剑穗垂在火堆上方,麒麟虚影在火光里舒展身体,照脉镜中的新根突然加快了生长度,芽尖顶破最后一层冰壳,冒出地面半寸,沾着的冰晶在火光照耀下,折射出七彩虹光。红毛小狐伸手去碰,指尖刚触到芽尖,整五棵灵脉苗突然轻轻摇晃,叶片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在地上拼出个歪歪扭扭的“暖”字。
夜深时,雪彻底停了。林砚收起照脉镜时,现镜面边缘凝着颗水珠,是从灵脉苗叶片上滴落的雪水,珠里竟裹着个小小的人影,像是老药农在药圃里弯腰劳作的模样。他把水珠滴在石桌的灵脉图上,水迹晕开时,图上的新支突然延伸了寸许,与冰下的根须完美对接。
屋外,同脉树的枝桠上,最后一片积雪落下,砸在灵脉苗的新芽上。新芽晃了晃,竟顶着雪开出朵极小的花,花瓣半透明,里面流动的金光,与铁城药圃里那盆通脉草的花色,一模一样。
银甲修士的鼾声从工具棚传来,他睡前特意把玄铁锄靠在了石桌旁,锄刃映着月光,在雪地上画出道细长的光带,一头连着灵脉苗,一头指向远方,像是在给冻土下的根须,指引着来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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