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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地推着轮椅,老旧的小区在身后渐渐隐没。昏黄的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投在坑洼不平的柏油路面上。
车轮碾过路面细小的碎石,出单调的沙沙声。夜风带着凉意,吹动我早已不再蓬松的裙摆,也拂过他额前细碎的短。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我们曾经共同度过懵懂童年的地方——那片熟悉的、用低矮铁栅栏围起来的小学校园。
夜色中,校园里高大的梧桐树只剩下黑黢黢的轮廓,寂静无声。校门口那两盏孤零零的路灯,在空旷的街角投下两团昏黄的光晕。
这里也是拐上通往外面大马路的岔路口。
轮椅在斑驳的校名牌前停了下来。江予安没有回头,目光平静地落在前方那片熟悉的、此刻却显得格外空旷的操场上。
晚风吹过,带起一阵细微的尘土气息,混杂着青草的味道,恍惚间仿佛还能听到当年放学的喧嚣。
“林月。”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打破了沉默,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平静。
“嗯?”我停下脚步,站在轮椅侧后方,也望着那片承载着遥远记忆的操场。
“婚礼,”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但语气依旧平稳无波,“具体需要我准备什么?时间……很紧了。”
他的直接让我微微一怔。是啊,三天,只有三天了。一场临时更换新郎的婚礼,听起来像个荒谬的笑话,却是我必须硬着头皮完成的现实。
我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条理清晰,像是在布置一项工作:
“明天上午,我们去找婚庆公司,修改流程和细节,主要是……关于你出场方式的调整。”我尽量说得委婉,避免直接刺激他的敏感神经。
“下午,我带你……去见见我爸妈。新郎换人,总得通知他们一声。”说到“通知”两个字,我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可以想象父母会是怎样的震惊和愤怒。
“后天,最后确定一下你的服装。西装应该需要调整尺寸吧?或者……可能需要租借更合适的?”我看向他身上的衣服,不确定他的经济状况和是否有合适的正装。
“大后天……”我顿了顿,那个日子像块石头压在心上,“就是婚礼当天了。”
我快说完,停顿了一下,补充了一个我认为他应该能自己处理的问题:“伴郎……需要两个。你……方便自己找两个朋友吗?或者亲戚也行。”
我不想再给他增加额外的社交压力,也不想过度介入他本就不多的私人空间。
江予安静静地听着,路灯的光线勾勒出他清瘦而沉静的侧脸轮廓。他没有立刻回应我的安排,只是放在轮椅驱动圈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轻轻敲击了一下冰冷的金属。
过了几秒,他才淡淡地开口,声音低沉而稳定:“服装不用租,我有合身的。款式颜色应该都没问题——后天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取一下。如果有问题,再买一套也来得及。”
他顿了顿,补充道,“伴郎也没问题,我能找到。”
他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拖泥带水,甚至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可靠感,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这反而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短暂的沉默再次降临。只有晚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马路上偶尔传来的车声。
就在我准备道别,推着他拐上大路时,他却忽然驱动轮椅,缓缓地转了过来,让他的轮椅正面对着我。
昏黄的路灯光线下,他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中。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此刻异常专注地凝视着我,仿佛要穿透我强装的镇定,看到我心底最深处的不安和疑虑。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积蓄着勇气,或者是在确认措辞。终于,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林月,”他叫了我的名字,清晰地、郑重地,“你真的……不介意吗?”
他的目光没有躲闪,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补充了那个我们彼此心知肚明、却一直刻意回避的核心问题:
“不介意……新换的新郎,是个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残废?”
“残废”两个字,他说得很轻,却像两枚冰冷的石子,重重地砸在这寂静的夜色里,也砸在我的心坎上。
我看到他放在腿上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泄露了他此刻内心并非如表面那般平静。
他在确认,也在试探,试探我这桩荒诞交易最后的底线,试探我是否会在最后一刻因为“面子”之外的原因而退缩。
夜风似乎也停滞了一瞬。
我迎着他审视的目光,没有回避。这几天来的委屈、愤怒、被抛弃的耻辱感,以及此刻面对这个坐在轮椅上、却以一种奇异方式支撑起我最后一点尊严的男人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作一种近乎麻木的、破罐破摔的清醒。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谈不上是笑容的表情,带着点自嘲,也带着点冰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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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我的声音在夜风里显得有些飘忽,却异常清晰,“一个不会走路的新郎,和一个……”
我顿了顿,那个名字像根刺卡在喉咙里,最终被一个更直接也更残酷的称谓取代,“……和一个直接消失、让你和你全家沦为笑柄的新郎……”
我直视着他深邃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结论:
“江予安,你觉得,哪个更靠谱一点?”
我的回答赤裸而直接,没有丝毫温情脉脉的掩饰。
没有说他有多好,没有提什么同学情谊,更没有虚假的安慰。只有最冰冷的利益权衡——我相信,他至少,不会临阵脱逃。
空气仿佛凝固了。昏黄的路灯下,他的身影在轮椅上凝固成一尊沉默的雕像。
他眼中的情绪剧烈地翻涌着,震惊?了然?苦涩?抑或是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我看不真切。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在夜色中,像两簇幽暗的火焰,静静地燃烧着。
许久,他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仿佛接受了我这个残酷却无比现实的答案。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驱动轮椅,重新转向通往大路的方向,留下一个沉默而挺直的背影。
“走吧。”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融入了沉沉的夜色里。
我默默地走到轮椅后面,握住了冰冷的推把。推动他,和他那辆沉默的轮椅,一起拐过了小学门口那个熟悉的弯,汇入了城市夜晚稀疏的车流和人影之中。
身后,那两盏孤零零的路灯,将我们模糊的背影,长长地拖在地上,仿佛两个被命运推搡着、走向未知舞台的、临时拼凑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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