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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被击中了软肋,脸涨红又发青,伸手就对着她的脸打去——
姜皂眼疾身快,立刻往後躲,结果捱不住对方从下往上兜的巴掌,还是被她打到了脖颈,长又尖的指甲划破皮肤,点燃几道火辣辣的刺激。
“啪”的一声掌掴过後是死一般的寂静。
潘玉从没打过她,冲动後手也在半空哆嗦,心虚却硬装出教育子女的理所应当:“我一辈子都是你亲妈!生你养你十几年,到老了你不管了?!法律都不允许!”
“你不给钱你不管我死活,我跑到你公司楼下去喊去跪,你信不信?!”
姜皂瞪大了眼,眼眶发胀,像一副快被冲破的木窗。
“你敢!”
“我怎麽不敢!自己在大公司里当白领风光,赚那麽多连亲妈都不管的?你敢不管我我就敢去闹!”她破罐子破摔。
姜皂嗤之以鼻,看对方像看傻子。
“你当公司的安保部是摆设吗?你那套流氓招数放在现在不管用了,潘女士,省省吧。”
她明摆了告诉对方:“上次给你的已经是我半个月的夥食费,我没钱,再撒泼我也没有。”
“而且我告诉你,你休想借到我同事头上,我一会儿上楼就会把你以前的破事全都告诉人家,你不可能借着我名号再骗到钱了。”
潘玉看着她句句有理,一字一字把她堵得死死的,气得点头:“你说没钱就没钱?!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拿你没……”
姜皂急了:“滚!”
潘玉瞬间噤声,瞪大了眼睛。
半晌,她使劲剜了姜皂一眼,踩着那破旧的高跟鞋走了。
身形虽然不如年轻时挺拔,背影却好像和年轻时每次抛下她离开的样子如出一辙。
姜皂紧绷着弦,死盯着她的影子,直到她消失在拐角再也看不到为止。
须臾,她缓缓弯下腰,长发垂下遮住了整张脸,整个人的身影砸在地面,又黑又狰狞。
静止持续了十几秒,随後,乌黑的影子传出了很浅的一声哽咽。
眼前有点模糊,姜皂擡手揉眼睛,直到总晃虚影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干净又帅气的名牌板鞋。
意识到刚刚有第三个人在,她一下僵在原地,头都不敢擡。
“在哭?”专属某人沉缓的嗓音响起。
姜皂懊恼地闭上了眼。
糟得不能再糟了。
被谁撞见都好,偏偏是他。
她僵直地挺起身子,板正表情,故作不懂反问:“没有,我为什麽要哭?”
她直起腰後,谢历升的目光第一时间并没有放在她脸上,而是往下慢放,停住细看,随後鼻息哼出一声似笑非笑的感慨。
“为什麽每次你挨别人嘴巴都能被我撞见?”
姜皂擡起完好的脸,像是在自证,反驳:“我没有挨嘴巴。”
谢历升没说话,盯着她那挂着三道抓痕的脖子,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跟人吵架的前提,是确定哪怕动起手来自己也不吃亏。”他对上她眼睛,“连这都不懂,骂人就敢那麽损?”
她心空了一下,情绪起伏,立刻问他:“你听到了多少?”
谢历升擡起下巴,往後仰了仰,睨着她没说话。
羞耻心骤然掀起骇浪,姜皂急得往前怼,脸又红又烫:“说话啊你,你都听见什麽了?”
“你,你是不是都……”
不要,别是那样,被谁听到都别被这个人听到……
“我说了忙完就会找你,有些话今晚必须要说清楚。”他交代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别说那些,你先告诉我你刚才听到什麽了。”姜皂左顾右看,几乎有些神经质,“你刚刚在哪里?离得很近吗?我为什麽没……”
下一秒,谢历升掌心握住了她的後颈。
姜皂还没回过头,痛感变刺刺麻麻地传起——
“嘶,啊。”
谢历升用拇指摩挲她脖子上的抓痕,听到她喊痛後才擡手挪开。
他目光很沉,嗤了半声。
“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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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白白:我们姜皂就是一个看上去呆呆很稳定但其实情绪非常容易激动的可怜宝,而谢历升刚刚好可以接住她所有的情绪化并化解,我不说了你俩啥时候结婚给我看看[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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