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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俩完了,客栈里可还住着其他人。
附近三教九流汇聚,江湖人又不太在意礼法,习武之人精力过剩,男女晚上在客栈行房实在常见。
夜惊堂刚闭眼片刻,就听到客栈的某间房里,传来声响。
声音如泣如诉,比骆女侠专业太多。
夜惊堂表情古怪起来,悄悄望向旁边的骆凝,却见骆凝本就发红的脸色,渐渐化为火烧云,然後又冷了下来,叠在小腹上的双手紧扣,装作什麽都没听见的样子。
夜惊堂在注意着窗外动静,但这种噪音干扰下,着实有点分神,想了想嘀咕了一句:
“这女人真浪哈。”
“嗯……骚蹄子……”
骆凝被不远处的声音折磨的心乱如麻,嘀咕一声後,翻了个身,留给夜惊堂一个後脑勺。
夜惊堂见骆凝还真开口评价,眼底闪过讶异,本想随口聊两句,但看骆凝的模样,估计不太想说话,便罢了。
夜深人静,云雨巫山的响动,对躺在一起的孤男寡女来说,都是一场心智的考验。
好在不远处的男的本事一般,才三分钟左右,就停下了动静,传来一声女子的恼火低斥:
“没吃饭呀~……”
骆凝如释重负,暗暗松了口气。
雨夜也彻底安静下来,街边起初还有人声,但随着夜色渐浓,慢慢只剩下客栈外挂着的灯笼,在风雨中轻轻摇曳。
两人就这麽沉默无言躺了近一个时辰,外面始终没有再出现其他动静。
夜惊堂不至于犯困,不时打量骆凝的侧脸,看她是不是睡着了。
骆凝倒是慢慢适应了和夜惊堂躺在一起,面色恢复如常,耐心等着鱼儿上鈎。
但外面那条鱼儿,比他们想象的要谨慎,最终也没有任何异动,直至後半夜,窗口传来两声轻响:
“叽叽……”
骆凝睫毛动了下,睁开眼眸,不明所以。
夜惊堂明白鸟鸟的意思——开窗户,冻死鸟鸟了!
他观察窗户片刻後,从骆凝身上翻过去,提着刀静悄悄摸向窗口。
吱呀——
窗户擡起,寒风夜雨顿时飘了进来。
毛茸茸的鸟鸟,从外面“嗖——’的一下钻进屋,毛毛全都湿透了,直接落在床铺上,开始疯魔乱甩头。
唰唰唰——
水珠四溅!
骆凝直皱眉,却又心疼,把鸟鸟搂过来,用薄被擦拭,柔声询问:
“人走了?”
鸟鸟风吹雨淋了一整天,很是委屈,先张开鸟喙。
夜惊堂在窗面观察片刻,才走到跟前,取出肉干投喂:
“看起来是走了。”
骆凝忙活这麽久,受的不是煎熬,听见这话自然恼火:
“那怎麽办?这场戏白演了?”
鸟鸟吃完了鸟食,总算舒服了点,用翅膀指着外面:
“叽叽……”
夜惊堂则解释道:“它聪明的很,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它自然当背後的黄雀。我就不信无翅鸮能谨慎到甩开一只鸟的跟踪,跟着它去抓人即可。”
骆凝对夜惊堂刚才偷偷摸她的事儿耿耿于怀,但正事当头,也不好发作,终还是与夜惊堂一起翻出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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